北魁听了金叶的话,便明白了这茶本来是倪淑妃要给冷熙喝的,可是冷熙转送给了惠妃,惠妃因喜欢云雾茶,不明所以,自己的茶喝光了开始喝这茶,逐而中毒身亡。
刚刚北魁还高兴茶是冷熙给惠妃的,便能治冷熙的罪。只是现在又扯出了倪淑妃,再者北魁也清楚那毒确实是倪淑妃独有的,一时便不知该怎么问下去。
但北魁又不想错过这个绝好的杀死冷熙还不会落口实的机会,便对身旁的曹公公使了个眼色,曹公公会意,便站出来道:”皇上,惠妃娘娘一向对老奴很好,现在惠妃娘娘死的蹊跷,老奴有几句话要问金叶。“
北魁点了点头,曹公公便道:”金叶,你说倪淑妃娘娘前脚刚走你和惠妃娘娘就进了清怡公主的房间,你们看到倪淑妃进屋的时候她的侍女手里拿着茶包,出来的时候却没有了是吗?“
金叶回忆了一下,肯定的点头道:”是。“
”那你能确定清怡公主给惠妃娘娘的茶,就一定是倪淑妃娘娘送给清怡公主的那包茶吗?“
这倒问倒了金叶,她当时清楚的记得倪淑妃先进去的清怡公主的房间,她的侍女手里也确实拿着一个纸包,出来的时候那个纸包就没了。自己和惠妃是在凤仪殿的小花坛后等着倪淑妃出来的,确实是倪淑妃刚走,惠妃就带自己进了清怡公主的屋子。
虽然这时间极短,但如果清怡公主真是处心积虑想做手脚的话,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一看金叶踟蹰,皇上便知道只要曹公公再引导几句,金叶说出的话就会变得模棱两可,到时候再引导几句,说不定就能有指向冷熙。
北魁给了曹公公一个眼色,示意曹公公继续。
而一直跪在冷熙身后听着皇上问话的紫烟听了曹公公话里明显的影射冷熙,便向前跪行了几步。大声道:”皇上明鉴,那日是奴婢跟着公主接待的倪淑妃娘娘还有惠妃娘娘。当日淑妃娘娘送了茶来,他的宫女呈上了之后,公主就命奴婢收着了。奴婢接茶拿在手里。还没来及去放,淑妃娘娘就要走了,奴婢就拿着茶往门口送了几步,这淑妃娘娘刚走,惠妃娘娘就跟着走了进来,看到奴婢手里的东西,就问公主是什么,公主说了是倪淑妃刚刚送来的云雾茶。
惠妃娘娘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公主就说‘娘娘一看就是爱茶之人,今日民女借花献佛。也算是对娘娘那日请民女和七殿下用膳的谢礼,娘娘也不必推辞,民女一向是不怎么喝茶的,留在这里也是浪费。’然后就让奴婢将茶叶直接交给了金叶。那茶叶从倪淑妃娘娘给公主,到公主转送给惠妃娘娘。一直都是奴婢拿着的。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公主下毒害的惠妃娘娘。如果要下毒也是……也是……”紫烟本来想说也是倪淑妃娘娘下的,可是现在事情没有定论,自己也不敢贸然开口,只得又开口道:“也是倪淑妃娘娘给公主之前就有毒,说不定是别人给倪淑妃娘娘之前就已经被下了毒也不一定呢!”
北魁再听了紫烟的话,似乎想要给冷熙治罪都不可能了,正不知要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通报说:“皇后驾到。”
因为惠妃死的蹊跷,所以为了找到凶手,皇上下令封了聚萍居,惠妃的死讯也被暂时封锁了。可是冷熙突然被皇上传唤去御书房,皇后的心里却很是不安,最终到底不放心便带了人赶来了御书房。
本来皇上下过令有重要的事要问清怡公主。任何人不得随意进来,但御前侍卫看是皇后又不敢阻拦。
皇后进了御书房后,看冷熙、紫烟紫玉跪在地上,惠妃身边的金叶眼睛肿的像核桃似得也跪在地上,皇上坐在龙椅上。身边站着曹公公,皇上和曹公公看起来脸色很是凝重。
就只看了一眼各人的表情,皇后就知道出了大事。
但皇后还是先笑着给皇上请了安,才开口道:“皇上,嫔妾听闻皇上传召清怡公主,但清怡公主出自民间,虽然这些日子来嫔妾派了嬷嬷教她规矩,但这孩子生来心直口快的,嫔妾深恐她言语上冲撞了皇上,所以特地赶过来看看。失礼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北魁向来对皇后是极尊重的,北魁明白皇后刻意赶来是想看自己找了冷熙来是为了什么事,想着好多年皇后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的,就冲今天皇后的态度,北魁还是起身迎了上去道:“皇后,朕只是找清怡来问几个问题,清怡就算出言不逊,看在皇后的金面上朕也不会和她计较的,这大冷天的你又何必特特的跑来。“但是北魁又不愿意皇后参合到这件事中来,不等皇后回答,他便又柔声说道:”皇后为后宫之事一向操劳,现在大概的情况都已经问清楚了,你先回去歇着,朕还有几件事要问她们几个,问完之后,朕立刻派人送公主回去。”
对惠妃突然的死,冷熙很震惊,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害死惠妃的竟然是倪淑妃给自己的茶叶,而可想而知当初倪淑妃是要害死自己,只是凑巧被自己送给的惠妃而已。但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转送给惠妃而是自己用来喝,想想冷熙都后怕,差一点死的就是自己啊,这倪淑妃也太狠的心了。
想着倪淑妃以前派刺客刺杀北澈,现在又差点毒死自己,只是北澈的事,苦于那些刺客都已经死了,没法指证倪淑妃。可是现在这件事不同,最起码明确的知道那茶是倪淑妃送的,而且金叶和紫烟,甚至倪淑妃身边的那个宫女都可以是证人的,所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