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泊恢复理智后,一直侧耳倾听屋里梦凰的动静。声音和他进去之前一样,母亲还是做着同样的动作。只可惜他刚刚进房的时候只顾着察看母亲的情况竟全然没有注意到屋里究竟摆放了什么物什,母亲又在做着什么东西,以至于连他叫的那么大声也没有听见。靖泊等了好一会儿,才伏低身体,慢慢的将头伸进房中。门已被他踢坏,倒也不用再弄什么洞眼儿来偷看。
但梦凰是背向门而坐,她的动作也被挡的严严实实的,靖泊什么也瞧不到。唯一能见到的便是一段标有刻度的圆木杆,但这玩意儿对靖泊来说是很少见的。当下他也才度不出梦凰手里拿着的这忽高忽低的圆木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靖泊想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便只能先走一步,回去详述给父王或是卫叔听,他们见多识广一定能猜想出母亲在干什么。
靖泊做了决定当下也不停留,向着誉王府疾奔而去。母亲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但凭他目前的智慧很难谨以此就判断出母亲到底是出来什么事。求助父王和卫叔是最好的法子。但靖泊只求母亲的情况不会与父王的计划相冲,不然父王很可能会再次选择牺牲母亲。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明明有机会救却不能救,父王说的大道理他都懂,但要全然不顾母亲的接受,他却是做不到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靖泊刚离开了一个时辰便又再次回到了裴信炎的书房。正在书房和他下棋的卫洋不禁惊讶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裴信炎不等靖泊回答卫洋的问话抓住他的胳膊问道。
“母亲的状况很不好,似乎几天没睡,脾气也很暴躁。眼中还隐隐有着杀气,就像当初她中毒时一样。而且一定要我找到针包,否则就不见我。”靖泊忧心忡忡的答道。
“杀气?你确定?”裴信炎握着靖泊隔壁的手突然一紧,攥的靖泊忍不住缩了一下胳膊,但却没有甩脱裴信炎的束缚。
“确定。但她看起来不像是针对我的,而是向我当初那样看什么都不顺眼。”靖泊回来的路上也想了很多,并不是一味的依赖裴信炎和卫洋的帮助。
“去看看!”裴信炎听靖泊如此说,直接起身拉着靖泊就走。卫洋见他如此着急也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