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逗我玩儿的吧?)”梦凰大睁着眼,放开了手,一字一顿但又不敢出声的叹道。看了那么多的美剧英剧,这句话她可谓是烂熟于心,此刻信手拈来,可见她的惊喜不言而喻。
“这次真是撞了大运了,这东西肯定是他趁乱藏起来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看来这次没白来,我先把它拿回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羊’已经在我手上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哈哈哈哈哈……”梦凰心里盘算着,笑前仰后合的。
若她此时被守卫发现,那大家一定会以为是见鬼了。大半夜的,一个蹲在草丛里的女人,大张着嘴,露着白白的牙,夸张的盯着手中的东西笑的花枝乱颤,疯疯癫癫的。恐怕大家躲还来不及,更别提捉她了。
不过还好,梦凰刚刚升上来的肾上腺素还未完全退去。她很快便找回理智,合起已经笑的有些僵硬的嘴巴,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一骨碌从灌木丛中爬出来。她把手中的书装好,飞速的向着宫外蹿去。虽然宫里的守卫增了一倍有余,但善于躲藏的梦凰还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客栈。
梦凰关好门窗,从怀里掏出那本《燕国宝典》,摩挲起来。
“《燕国宝典》,会是这本吗?‘宝典’,怎么总让我联想到《葵花宝典》啊?这名字还真不怎么地呀。”梦凰忍不住吐槽。
她的习惯是,只要凡事不抱太大的期望,失望也就不会太大。所以,她总是容易满足,在困难中也能发现蕴藏在其中的好的一面。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但她目前也并没有要放弃这个习惯的打算。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并没有发现这个习惯给她带来过什么样的危害。相反的,这个习惯反倒让她能够一直保持乐观的心态。在痛苦中也能找寻到安慰和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梦凰也曾隐约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可能是片面的。甚至和消极有些沾亲带故的。但就目前来说,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完善它,改变它。只能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前进。有些事,只能等到了那个时候便能迎刃而解,不到那个时候,就是想破脑袋,或是别人直接把答案送到你面前,也是不得窥其门径的。
梦凰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伸手打开了宝典的第一页。只见扉页上写着几行字,和我国古代的隶书比较相似,但更好辨认一些,没有太多的繁体字,倒像是现代的隶书。因此梦凰读起来也不吃力。
上面写着:“此书撰自立燕前陶氏始祖渊。渊醉心医道,尤善蹊径。故穷五十又八载录其精髓于其中。
毒者,兵戈、医道之子也。正者用其正,邪者用其不正。凡我陶氏子弟传此书者,须心正无邪,以医道救人为本。勿造杀孽。须知因果轮回,正者永留,邪不胜正。切记,切记。——陶渊”
“这话说的倒没错。五十八载,再加上还未醒事的时间,这始祖撰书的时候年纪也应该不小了。也难怪他会叮嘱自己的子孙要用其正。唉,只是,他的苦心,后人还是违背了。”梦凰摇摇头,对这个始祖既敬佩又同情。
翻过扉页,只见原本该是正文的书页上却另有一页上书“茅庐记”三个大字。“看起来,这才是这本书真正的名字。想必那俗不可耐的《燕国宝典》一定是后人加上去以符合他们皇室身份的。”梦凰想到此,不由得对燕国皇室的人更加鄙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并不全是陶渊后人为了追名逐利而改。燕国药阁,外有重兵把守。内有重重机关不说,成排的书架上摆满了书,连角落里也堆的满满的。在药阁中,所有的书都被造的一模一样,而它们也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燕国宝典》。若不是常进药阁中的人,根本就无法在众多一模一样的书海中找到唯一正确的那本。而且,陶潜每次去药阁都会把宝典换到一个新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位置上去。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觊觎这本相当于燕国传国玉玺的书。
也是因为梦凰的运气实在是好,仇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从那么多的书中找到真的《茅庐记》。原本是怕带在身上不方便,他才把书暂时丢在了那里。没想到却被梦凰顺手捡走了。等以后他再去找的时候,发现书已经不在了,想必肠子都会悔青了吧。不过,梦凰对这一切却是一无所知了。
本来燕国始祖的愿望是好的,但后人到底还是起了歪念。用这本书中有关毒的知识建立了现在的燕国。书中的医道被摒弃,而燕国国君按书中制造出的也只有各种奇特功效的毒。
当然,这本书还是被他们当作是传国之宝保留了下来。但陶氏的子孙要想一睹此书,就必须在用毒上胜过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这样他便既有了继承权,也成了这个国家除国君,甚至比国君还要高上一等的最高权利者。也因为这样,燕国的皇室子孙从出生就要学习各种毒理,和各种毒物打交道。那等他们在毒中存活到最后,他们的心里也就只有用毒害人这一个想法了。祖先的心愿也被他们拒之门外。即使他们看到这扉页上的警告,也只会一笑而过,继续学习这书中高深的用毒技巧。变得不会救人只会害人了。
“唉,那现在就让我来欣赏一下这伟大的《茅庐记》究竟是不是真的吧!”梦凰接着打开书,从第一页开始看起。越看她的眼睛就瞪的越大。
“有才,简直太有才了吧!他简直就是把毒当成是类似青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