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饭时分,梦凰不客气的拿着小菊送来的一大包银子从后堂走出。她好奇的瞥了一眼在美女堆中的陶潜,没想到刚好和他看向她的眼神不期而遇。梦凰沉静的看了他几秒,出于礼貌给了陶潜一个淡淡的微笑并冲他点点头,指了指门外示意她现在要出去。
“我等你!”梦凰本打算这样告诉他一声就转身准备离开。可谁知,陶潜却突然站起身,说了句让梦凰后悔万分的话。
“!”梦凰听见这话,僵在原地半天都挪不动脚步。“他是疯了吧!脑壳儿被虫蛀了,还是忘记吃药了?他真的要这个样子吗?疯了疯了疯了疯了啊——”
梦凰在一边抓狂,陶潜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然的坐回原位。周围还未散去的花痴女人们眼中的桃花不觉更增了几倍。帅的男人迷人,痴情又帅的男人更加迷人。
但是,她们有多喜欢陶潜,对梦凰的憎恨就多深。原本还在互掐的花痴们,瞬间统一阵线一致对外。梦凰的任务更加棘手了许多。她既要应付陶潜源源不断的虚情假意,又要应付一大堆吃醋嫉妒的女人。这下好了,她可真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唉,这一定是对我的惩罚。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梦凰看着她们摇了摇头,叹着气离开了医馆。
陶潜目送着梦凰离开,紧接着门外就有一个他的人跟在梦凰的身后。陶潜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对着他发花痴的女病人,微笑道:“先等一下好吗?”
“好啊。”那个病人脸一红,娇羞的答应,把头埋在颈间。
陶潜见她低头,也不道谢,便径自起身走到门边。满屋子里的女人都在陶潜靠近她们半米之内自动让开一条道儿。陶潜一路微笑而过,她们也不得以互相搀扶着。这个时候倒下可能会给陶大夫留下不矜持的印象的。
陶潜见她们这种痴迷的样子,一丝冷笑溢出眼角。不过这时,陶潜也已经完全背对她们,所以屋里的姑娘们都只沉浸在他英挺的背影里,继续如痴如醉的爱着他。
陶潜来到医馆的房檐下,微微扬起头,视线集中在对面客房一直关着但总留着一条缝儿的窗户。陶潜知道,此刻,裴信炎就站在窗边,同样也看着他。只见他勾起唇角,伸出左手,在只有裴信炎能看到的身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手指刚好指向梦凰离开的方向。不过,陶潜指完便即放下手,一直看着嘴角含笑的看着梦凰离开的方向。屋里的姑娘们都以为他是因为舍不得梦凰离开而在门外守望。可其实,他只是为了挑衅在医馆对面住了将近一个多月的裴信炎罢了。
可是,陶潜等了许久也不见窗边的人离开客栈。他的脸上随即现出不悦。“在游戏的中途放弃可不是个好的玩家。既然不参加又干嘛要来这儿呢?还是说,你有了新的玩法,要改规则了?”陶潜想到这儿,脸上的表情复又明亮起来。
“哈!没错,原来你早就不在那儿了!哈哈哈,不错,这样才有意思!”陶潜把视线转回到窗户边,那不同的气质还是让他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陶潜满意的回到医馆,准备抓紧时间把这些女人都打发走。“游戏有了新花样儿,我可得专心了。这些聒噪的女人,还不如她的一个冷眼有意思。赵梦凰啊赵梦凰,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我!不然,我还到哪儿去找乐趣呢?可是,你越不喜欢我,我就越要让你喜欢上我!呵呵呵,你可要自求多福喽!”
陶潜这边在等着新花样儿,裴信炎当然也不会让他失望。客栈窗户边的那个人当然不是裴信炎。真正的裴信炎早就出现在了梦凰此刻身处的包厢中。
裴信炎看似一直被楚诺他们逼的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可其实,被称为杀神的他,在战场上是杀神,在阴谋诡计中自然也不是个善人。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人,心里盘算的东西就越大。他一时的隐忍只是为了让那颗毒瘤快速长大,待它成熟到可以收割的时候,便是他将他们连根拔起的时候。
陶潜难道真的以为裴信炎这一个多月以来真的只是坐在客栈对面偷窥他了吗?许是裴信炎以前太过示弱,以至于让他可能忘了这里是裴信炎的地盘。他堂堂的誉王,若想要挖几个地道,来回串门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从客栈底下到医馆已经被他派人挖了许多四通八达的地道。这还是跟楚诺学的。他见过他修了那么多的地道,怎么着也学会借鉴了不是。而且,经过梦凰不同思路的开导,他现在的想法也不太似以前那样总按“规矩”办事。像梦凰那样歪七扭八的小心思也多了不少。
本来,裴信炎挖地道并不是为了梦凰。他不知道卫洋背着他偷偷通知梦凰绕道而行。也不知道梦凰竟然会不听劝告主动找上陶潜。他挖这些地道只是为了让暗卫能够盯紧他,或是以防万一直接把陶潜灭在这里。然后再适时的嫁祸给别人,比如死而复生的楚诺。可也正是因为有这连陶潜也没能发现的密道,裴信炎才能借暗卫之口和梦凰约好在外见面。
镇上繁华地带,各家店铺也点上了晚灯。街尾的一家挂满花灯和彩带的花楼也开张营业。姑娘中还有一两个在打着哈欠,半梦半醒的招呼着客人。
紧挨着花楼的是一家少小一些的店,这便是梦凰白天来时看中的百年老字号。这店的位置说起来也着实尴尬。刚好紧挨着花楼,白天还好说,一到晚上,娇笑不断的,着实吵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