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信淼便带着子晴,两个人轻装简行的化装成普通的贵族夫妇,从皇宫侧门策马而出。因为子晴不会骑马,所以理所当然的和他共乘一匹马。二人就那么“浪漫”的单骑出了皇宫直奔悔过森林而去。
在裴信淼和裴信炎还未闹翻之际,他们兄弟二人经常从皇宫一起策马而出,在悔过森林里尽情驰骋,发泄一段时间里累积的不痛快。但自从裴信淼上次禁止裴信炎随意出入宫后,他们兄弟不但很少相聚,连悔过森林也是很久没有去了。
“皇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在哪儿吗?”子晴坐在马前,正走着间,她的身子突然靠向后柔声问道。
裴信淼感受着怀里人的娇柔,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笑。第一次见她的地方,自己怎么可能会忘?那里,是他要记上一辈子的。
“皇上?”子晴等了半天不见裴信淼回答,只好转过头叫道。
“嗯?”裴信淼低下了头,看着怀里的人清澈的眼眸,心底一阵绞痛。但久经人事的他很快便将心底溢出的痛苦掩盖了下去,微笑着开口:“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就在森林深处仅有的那一片空地上。你今天要去看看吗?”
说到这儿,裴信淼的心又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难不成她是要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动手吗?他不想连那里也被阴谋所污染呐!
“好哇,其实我今天想要来这儿的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去看看那里。当初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把我惊的都忘记自己当时是在哪儿掉下来的了。”子晴眼中神光突显,眼里那看不出真假的真挚让裴信淼的心更加如撕裂般难忍。
“好,一切都依你。”裴信淼最终还是把心里的痛苦咽下,化成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回答。
“你真好,那趁着时间还早,赶快带我去吧。”子晴一听到裴信淼痛快的答应,也不再看他,一个人兴奋望着前方。
裴信淼见此,虽然因子晴无所谓的态度心凉到了冰点,但还是有些庆幸她没有看到自己失控的脸色。幸好她没有因此而担心忧虑。“即使你的心里一直没有我的存在,但只要你能一直这么开心阳光的活着。我的心即使是碎成粉末又有什么关系。”裴信淼低头看着兴奋的子晴,嘴角还是不可抑止的扬起了一个弧度。子晴的笑便是禁锢他一声的毒牢。
裴信淼道了句“好”便带着子晴策马飞驰起来。这样刺激的行动应该会让她更加开心的欢笑吧。裴信淼怀着这样的心思带着子晴直窜向森林深处。向着当初他们初见时的那片空地上前进。
一路上,子晴的身体都坐的笔直,精神似乎也一直提着,头也来回不停的转动似在记忆这一段路途。裴信淼见此也不阻止,还故意挑一些容易区分地形的路走。只要是她想要他,他都会尽力满足。但只除了他唯一的弟弟和魏国所有的臣民。他的血脉亲情和责任都不允许他对子晴的某一些行为再放任自流。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子晴当初出现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裴信淼竟然记得那里的一草一木。明明当时他的眼神和精力都放在了子晴的身上。可也不知为什么他竟是比子晴本人记得还要清楚的人。子晴连续跟他确认了许多遍才半信半疑的相信他的话。不过,虽然子晴并不是很相信裴信淼的话。但她还是一直追问她当时的站位细节。包括站在哪里,怎么站的她都要知道。而裴信淼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一一答了上来。可是,子晴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反而理所当然的接受还不带任何的感激之心。甚至还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尽量赶在动手之前问清楚自己当时所处的正确位置。因为她不知道那个算命人说的“门”到底有多大,所以能缩小范围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些。
在反复跟裴信淼确认了无数遍之后,子晴终于用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块摆了一个大致的范围。还美其名曰是为了纪念他们当初的相遇。她这么说,裴信淼自然更加不会多问什么。虽然知道她的真心可能不是这样,但她能说这样的话就已经让裴信淼很是满足了。在这场爱里,他已经卑微至此了,只是子晴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然后不辜负他呢?
不过,子晴摆完石头后还是不放心,又央求裴信淼用他的龙泉宝剑在地上画了一道深深的“门”字。然后又将一些石块埋进土里才稍稍满意的拍拍手站了起来。
“唉,也该是做最后一件事的时候了,做完了这件事,一切才算是有了一个了结。到时候再把赵梦凰绑来丢进荷花池中,自己便可以永远离开这儿了。”子晴想到这儿,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谁都不可能真正控制她。要控制也是她控制别人。难道子晴当真就笨的非要在自己被暗卫盯着的时候问小麦行动的细节吗?她做这一切,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成为最终的胜者罢了。谁也不可能从子晴身上占到比她还要大的便宜。她,可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她早就连梦凰出事的时间和地点都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了。只等今天的事情一了,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谁也猜不到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走吧,给我打只兔子吃好不好?”子晴转过头,双手搀着裴信淼的左臂撒娇道。
“好,上马!”裴信淼答应着,左手从子晴手中抽出改成搂着她的腰,一个纵身就带着子晴跃上了马背。
“轻……这是轻功?”子晴惊呆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