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没事了吧?”大夫刚一出门裴信淼就迫不及待的问起子晴的情况,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应有的举止。
“回皇上,姑娘的伤并不在要害,血已止住姑娘已无大碍。”大夫双膝跪地回禀道。
“那就好,朕去看看她。”裴信淼还是不放心想要亲眼确定子晴的安危。
“启禀皇上,姑娘已经睡下,不方便再见驾了。”大夫直起身,双膝撑地快爬了几步阻止道。
“朕就在旁边看看她,不会打扰到她的。你不要再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儿附近守着随时待命。”交代完裴信淼轻轻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对里间正想向他行礼的小麦摆了摆手示意她免礼。
床上子晴面色苍白的昏睡着,眉头还是微皱着,不知是疼还是怎的。裴信淼什么也没说,就站在离子晴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熟睡中她苍白的脸,瘦弱的身躯被被子压得薄薄的。这道沉睡中的阳光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刺眼了,但依旧耀眼温暖。即使只看着她什么也不做就能让裴信淼心情愉悦,忘记所有的压力和责任。
“师兄,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你这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卫洋知道裴信炎已经没有选择,但他还是要劝他三思而后行。卫洋明白如果继续放任皇上和子晴的感情发展很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皇上现在即使不知道子晴的身份还是被她迷的不顾师兄的劝阻,若以后子晴入宫二人朝夕相处那皇上为了她不是会连国家都放弃吗?这绝不是师兄想看到的局面。
“你知道我没有选择,皇兄就算要怪我,我也不能再留她了。红颜祸水,再留着她恐怕我再想阻止也不可能了。”这次输的真窝囊,即便知道自己动手处理子晴一定会破坏和皇上之间的兄弟感情,但真的是别无选择了。
“那你打算派谁去?”卫洋还是选择站在师兄身边,要自己动手自然也是义无反顾的。
“我自己来,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由我出面皇兄应该能尽快找回理智。”说完裴信炎就要出去。卫洋一急急忙抓住他,拦住他的去路。“你不会是现在就要去吧?不行,这个时候不可以!”
“没什么可不可以的,她既然愿意为了皇兄死,那我现在就成全她!”裴信炎甩开卫洋的手,他犹豫了太多的时间,如果早杀了她皇兄不会陷的那么深,王妃,也不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他太看轻我们兄弟的感情了,一个女人会对我们有何影响?”
“师兄……他始终是皇上。”最后一句卫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裴信炎就已经远去,这一去势必会使师兄和皇上之间产生间隙。“唉,每次碰到自己关心的人师兄就容易忽略一些重要的事。只一味的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保护却不管当事人心里真正的想法。对靖泊,对皇上都不外如是。他竟然能看出这些还利用师兄的弱点来让他自己伤害自己,我真是忽视他太多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我会永远陪在师兄身边,你休想再动师兄一个汗毛!”卫洋下定决心,向裴信炎离去的方向追去,总要有人替师兄善后啊。
彩雀阁,裴信淼就那么一直站着痴痴的看着子晴,跟随着子晴的呼吸他的呼吸也渐渐与之同步,屋内逐渐萦绕着一股缠绵的气息。时间就这么推移着,裴信淼不知不觉中已经站了有一个多时辰,从没站过这么久的他连已经腿脚酸麻都没有感觉到,就那么一直看着她。
“皇兄,臣弟求见!”屋外忽然传来裴信炎的朗声求见,一下子打破了屋内的气氛。裴信淼也从痴傻中被惊醒,他不舍的一直盯着子晴的脸,艰难的挪动着脚步,脚虽向外走但头却一直偏向子晴的方向,每挪动一步都耗费了许多时间。
屋外的裴信炎也不急,就一直等着。这点时间他还是很愿意留给自己的皇兄的。许久,门才被轻轻打开,裴信淼站在门口可头还是觑着里面。裴信炎面上没什么表示但衣袖下的拳头早已青筋暴起。“皇兄,臣弟有事要禀告。”
“是刺客的身份查清了吗?”一听裴信炎说有事禀报,裴信淼下意识的关好门快步近前急切的问道。
“不是,刺客早被臣弟的那一掌结果了性命,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什么,你怎么下手那么重,查不出主谋子晴若还有危险该怎么办?你这次怎么那么大意!”裴信淼担心的数落着他,但又因怕吵到子晴而压低着声音。
“意图对皇兄不轨的人臣弟一个都不会放过,皇兄要怪罪就尽管怪好了,臣弟甘愿承受。”裴信炎突然双膝跪地向裴信淼请罪。
“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说你两句,你至于行那么大的礼吗?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又岂会对你怎样?快起来!”本来没抓到主谋为了子晴已经很担心了,现在信炎又这么让自己心烦,裴信淼真的懒得多说一句话。
“多谢皇兄!得罪了!”裴信炎起身一下就点了裴信淼的穴道。
“你这是做什么?”裴信淼不解。
“臣弟说过,意图对皇兄不轨的人臣弟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屋里的那个人!”说完裴信淼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要!不可以伤害她!”裴信淼向被人猛击了一下心脏,那一瞬间的害怕让他来不及思考。“来人呐,护驾!把誉王给我拿下!”听到皇上的叫声,王府的暗卫率先冲出来护在他的周围,其中一个人刚替他解穴他就急忙要冲进房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