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却没动。只侧着头,一双碧绿无暇的眼睛望着晚舟,直到他将手中的肉块放下,方踩着优雅的狼步走到近前。咬住小小的一点,叼到一边,慢慢吃起来。
巨魔泰坦周身荡着土黄色的光芒,双拳狠狠用力向地面砸下,一层层的土黄色光芒波纹状的散开。细碎的石块一点点,一点点,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黏合在一起,直至中间再无缝隙……
司徒炼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他家大师姐如此施为已经第n回了,最开始还遮遮掩掩背着他们修复,到了后来,干脆就光明正大的摆出来,反正这出云峰顶住的只有他们师徒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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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蔚然再次找来了!
身为广寒峰的大师兄,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能当成四十二个时辰在用。对于出云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他不得不抽身过来,内心的不满已经积蓄到一定程度了。
是以,脸更黑的水蔚然先墨染衣一步爆发了!
“墨师妹,你这次又有什么话说?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对你说过七座灵峰的重要性,你们出云峰的人全当了耳旁风不成?若灵峰出了问题,影响了护山大阵,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满脸涨红,又羞又恼。
该死的司徒炼。活该你是二师兄,竟干这种二事!
虽然是翟峰主和师傅大人事先做套,可他的的确确是输在墨染衣手中,心里多少是有些介意的。有这么个机会,可以从另一方面找回场子,训的墨染衣哑口无言,别说,感觉还挺好,这也是水蔚然很忙很忙。仍旧坚持要自己过来的原因。
“不是为兄想要多嘴,墨师妹,你们出云峰也该有好好的正正规矩了,看看,都像什么样子,身为一峰之主的亲传弟子,就是这样做表率的吗?往日也就算了,现在出云峰宾客云集,可别让外人看了咱们寒玉宫的笑话!”
墨染衣猛地抬头,指甲在手心印出深深的月牙。
“水师兄言重了,一时不当之举,似乎还上升不到影响整个门派形象的高度。”你丫的,教训就教训,不要上纲上线好不好。
“何况,我出云峰的表率该当如何,不需要水师兄指手划脚!”墨染衣对水蔚然真是一忍再忍,谁能想到这个水蔚然私下里整个一个话痨,她看广寒峰的弟子不是被这位大师兄的人品所折服,也不是被他武力打服,怕是被他生生用嘴说服的吧?
一个大男人,怎么有这么多话?翻来覆去,啰啰嗦嗦,没玩没了的说啊说……
现在忍不下去了!
这回水蔚然来的有点快,也不知道广寒峰的人是不是闲的,天天在给他们出云峰盯梢,这边刚弄出点动静,那边人就来了,她刚将现场收拾利索,还没腾出功夫好好教育司徒炼,这股火还憋着的说,此时被水蔚然一再燎起,可不就爆了!
敬你是宫主老大的弟子,给的是最最大那个老板的面子,你还真端着下不来了是不是。
在这出云峰的一亩三分地上,只有她才最有资格大声咆哮好不好!
“墨师妹是说我多管闲事了?”水蔚然冷声问道,他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谁做错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怎么就说不得了?
出云峰是不是太放肆了!
严格来说,说司徒炼是有意破坏灵峰破坏护山大阵也不是不可以,他只是来警告一番,没有让执法堂直接上门,已经很给出云峰面子了。
也就是司徒炼是翟峰主的亲传弟子,换个人来试试,早就被踢进执法堂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水师兄自然是好心,可这毕竟是我出云峰内务,师兄不方便插手,就像广寒峰如何,我们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言一句半句的一样。”墨染衣神色清淡,眉宇一片坚毅之色,这种柔弱中透着固执与刚强的奇特气质,十分惹眼。
连水蔚然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墨师妹,对自己说的话,可是要负责的!”他语含警告。“今日话既然说到这,总不能不了了之,我广寒峰一向严格按照门规行事。从不逾矩,门下弟子多有严规,墨师妹既然如此说,就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若我广寒峰真有不是之处,自当自罚自省,若么墨师妹只是信口之言……哼哼!”
他没有将话讲完,可后面未尽之意已经再清楚不过。
若是墨染衣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怕是两个首席弟子。又是一场好斗。
当日在寒晶矿,是出云峰与广寒峰彼此有默契,而这一次,水蔚然定然不会留手。
墨染衣素手拂过,从储物腰带里抽出一张纸,动作有如行云流水。
随意的抖了抖,纸张“哗啦”作响。
“水师兄还认得这个吗?”
她让水蔚然能看清,却又将其牢牢的捏在自己手上。
眼看着水蔚然脸上的讶色与赧然一闪而逝,墨染衣的嘴角慢慢勾起。
“这灵契上可是有水师兄的印记呢,承建坊市这么大的工程。师兄再贵人事忙,也不会就忘了吧?这款项我们出云峰可是半块灵石都没收到!”
丫丫的,真当姐没有杀手锏吗?
她都打听的清清楚楚了,那笔承建坊市的灵石,分明已经被水蔚然自己吞掉了。
顾忌着之前和水蔚然默契做戏的事,出云峰刚从广寒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