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不是一时建功之事,提高门派的整体水平,才是正道。
“正想和师姐说。”司徒炼的神情十分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像个老学究,“意见很不统一,千崖山境内灵虫种类无数,选择多了,分歧就大。”
萝卜咸菜,各有一爱。哪能都喜欢一样的呢。
可大师姐的意思,明明就是让大家选择一种灵虫,而不是贪多,致使灵虫种类驳杂。无论是遇事配合上,还是养育喂饲,都十分不便。
墨染衣心中暗叹,别看司徒炼老是木着一张脸,看起来挺严厉的模样,多半是装的,面冷心软说的他这种人。[~]这件事,其实简单的很,她也早就放过话,看哪种灵虫比较适合,就带人去抄了那虫的老巢,得来的虫卵,便由战堂弟育化,日后再加以练习配合,若虫潮来袭。多少能添些助力。
下面的人意见不统一,为上者就要当机立断,只要司徒炼能定下一种灵虫出来,态度再强硬一些,她就不信战堂的弟还会坚持己见不成?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民主?
况且,寒玉宫的弟也不是那等不晓事的人,正是因为司徒炼给了他们这种畅所欲言的机会,又不加以辖制。才会让人觉得可以门派允许他们自己拿主意。
她其实早就有目标。已经在筹备下手之机,此番只是为了看看。阔别多年,二师弟和四师弟到底长进多少。
得了,还不如不看,上火。
“天魔虫是千崖山境内第一凶虫,堪能匹配我战堂弟!”墨染衣慢条斯理的说道,却气势十足,分明不将那所谓的凶虫看在眼内。
司徒炼怔了一怔,心中立时升起一团火来。
有大师姐在,这日才过的有滋有味,千崖山第一凶虫,多少人都不敢招惹,可大师姐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堪能匹配,这话说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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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衣带着一队战堂走了。
司徒炼留在虫窟坊市坐镇,晚舟随行。
对于寒玉宫首次由墨前辈带队的集体行动,整个坊市众说纷纭。
战堂瞄准天魔虫的事不是什么隐秘,寒玉宫初来乍到,对许多事情不熟悉,很是需要做一番准备功夫,怎么能逃过这些人的眼睛。
自来都是天魔虫找人类修士,还真是没见过人上门去寻那群凶虫的麻烦。
寒玉宫战堂墨染衣也是凶名在外的人物,凶人对凶虫,整个坊市的人都关注起来,各种小道消息来回传递,不少人一日几次的打听,就为了获悉第一手的情报。
对千崖山的修士来说,如果寒玉宫战堂真的能拿下天魔虫,那么,在千崖山这一亩三分地上,可就真的没人敢和他们叫刺了。
成群的天魔虫有多犀利,大家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听过无数个凶残版本的演说,可以说,天魔虫,真的已经被魔化了。
“寒玉宫是不自量力,天魔虫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们是没见识过天魔虫的凶狠,以为那凶虫和其他灵虫一样好对付?”
“咱们都是在千崖山呆了许久的老人了,都清楚的很,这天魔虫不同于别的灵虫,虫卵绝不会外流,哪怕有母虫远离族群在外产卵,也会被巡视的天魔虫拖拽回去,不能就当场毁掉,也不是没有契约天魔虫为灵宠的,少之又少啊!”
“那墨前辈不像是个没成算的人,你看这虫窟坊市,井井有条,寒玉宫人虽少,行事极有章法,不似莽撞之辈,或许,真的有几分把握?”
“就算不成也不是多大个事,碰了一次壁就知道了,按那位墨前辈的实力,全身而退,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日邪火散人……”
“嘶……小点声,别叫人听见,这个名字,现在哪还敢有人提。”
“怕个什么,咱们也没和他同流合污,再说,人早死了,还是那墨前辈的功绩,他们寒玉宫的人也不是没说过。”
“说是当日,那位墨前辈连手都没出。全凭一只冰化雪女便将邪火和他那一窝毒火蝎除去了。据说,墨前辈还有一只血丝鬼剑蝶,也甚厉害。”
“血丝鬼剑蝶是墨前辈的本命灵宠,那只冰化雪女……听闻,堪比元婴……”
“我也这样听说,就不知真假。”
“冰化雪女什么样咱们是没见过。但那邪火是什么实力,咱们大家都心中有数,能如此轻易就将其解决,这堪比元婴之说。就算不真十分,也有六七分吧。”
“琅邪剑派到现在都安守在幽蝶谷,嘿嘿,还不说明问题,当日,只有卫无忧卫前辈一人在场,亲见邪火被碾得细碎。”
“当真是被碾成碎末?”
“当真!在下有位知交。胆甚大,还曾去验看过。”
“……真是……难怪这些人都如此老实,不敢有什么动作。”
“那位墨前辈,看着……嘿嘿,挺娇柔的,下手狠着呢,几次与人对阵,就没有不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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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崖山并不止一窝天魔虫。
被墨染衣盯上的,是在虫潮后**出来的一支天魔虫群。
修士的血肉对这种凶虫是大补之物。虫潮中,天魔虫死伤不少,进化生翼亦不少,且这一次饱食后,许多母虫都会诞下虫卵,产后体虚,正是最佳的捕猎时间。
别看天魔虫肋生双翼,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