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天雀道友对小女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北灵四棍早就将女儿掳走了。”童千千伸出手抓住童城主元力暴涌的手掌,急切切地说道。
童城主听得北灵四棍差点掳走童千千顿时气的暴跳如雷。他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等自己平缓了起伏不定的情绪,才重新思考眼前的处境。
他略作沉吟,随即抓住童千千的手将她拉去了自己的身后挡了严严实实。尔后,他抱拳对着庄游本尊说道:“小道友伸手搭救小女之恩,我童不周没齿难忘。不知道小道友师承何门?”
庄游本尊挑了挑眉头,对童不周打探自己师门的事有所抵触。但他还不想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小巴兽方才给他发来心识传音,他们周边除了童不周的天神气息外,还有一道接近真神的元力气息。如果他猜得不错,这道元力气息是莽山野葵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迎着童不周的直视过来的目光,回应道:“童城主,我师承何门似乎与你没有多大关系吧。说出来,咱们可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童不周闻言,挂在脸上的笑意随即散去,取而代之对是浓重的杀伐气息。庄游本尊感知着那股弥漫在虚空中的近似纯净的血腥之气,虽然对此早有防备,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这股滔天的杀伐之意不是一日可以养成的。即便庄游本尊有蓝色光力护住心神,短时间内还是受到了它的冲击。
风萧萧所变的童千千见状,借着与妙竹说话的功夫,巧妙的掩饰过了体内气血翻涌的不适。待得看到庄游本尊微变的脸色,她连忙近前一步,附在童不周的耳朵上,说出了北灵四棍出手的绑架自己的原因。
“莽山野葵,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耍阴使诈的小人。我今天倒是真的开眼了。野葵,你看到千千安然无恙,是不是很生气啊。”童不周脸色一沉,结出指法,对着身侧千余丈之外的虚空随手就挥出了一记碎空掌。
未等那记碎空掌抵近野葵藏身的虚空,一到猩红之极的刀束就斩碎暴蹿而出。等到两道元力在中途砰然相撞,庄游本尊急忙催动元力,向身后之地纵掠出了百余丈。
就在他倒飞而去的瞬间,两道元力经过彼此吞噬蚕食后陡然爆炸。那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骤然从原地扩散而开,将庄游本尊原先所在的虚空都震出道道龟裂之纹。
“野葵,很好。看来你忘了半个劫世前的约定了。现在私下莽山,还敢对我出手,你不怕违背本命誓言,遭受天道本源的惩罚吗?”童不周催动元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防护屏障,还不忘厉声质问身穿一袭红袍的野葵。
“童不周,休得再拿天道本源的惩罚来吓唬我。我困在莽山半个劫世,倒是养肥了你贝灵城。今天我就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没想到北灵四棍是浪得虚名之辈,连一个无名小子都打不过。”野葵抖动着两绺垂肩发须说道。
童不周见野葵对自己的质问有恃无恐,心惊之余,还是神态镇定的站在原地,想着退敌之策。他清楚既然野葵敢离开莽山到得此地,定是有了应对天道本源惩罚的手段。
就在童不周陷入沉思的时间,野葵转过脸将庄游本尊所变化的天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末了,他还试图催动神识将庄游本尊里里外外看个清楚,却被斩仙飞刀散发出的白色毫光挡了回去。
野葵终究是见多识广之辈。他在斩仙飞刀散发的白色毫光迎头刺向自己的神识时就觉出了庄游本尊与散仙陆压有关系。
他抱拳冲着庄游本尊变化的天雀施了一礼,说道:“小道友,散仙陆上人是你什么人?你挂在腰间的葫芦可是斩仙飞刀所化?”
庄游本尊将野葵识破了斩仙飞刀所化的葫芦,心中暗惊之余,还是故作镇静的想到了回应之语。
他面色平静的扫了野葵一眼,将目光转到童不周身上,说道:“我与陆上人有数面之缘,得到过他的指点。”
见此情形,野葵有些自嘲的大笑了两声,接话道:“小道友,咱们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我也与陆上人有过一面之缘,也曾得到他的指点。咱们虽然没有拜他老人家为师,但还是有同门之谊。依我看,你到我莽山,做个客卿长老吧。”
童不周见野葵拉拢庄游本尊所变的天雀,不由得怒哼了一声,却没有开口说话。他默默的站在原地等着庄游本尊的回应。他倒要看看庄游本尊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能不能坚守本心。
庄游本尊察觉到了童不周神态上的变化。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对于童不周表现出来镇定,从心中有些佩服。他觉得单凭这一点,十个野葵都不是童不周的对手。但有些时候,两个虚元境的高手对仗,看的不仅仅是道心的坚定,还有各种手段和外物的比拼。
“野葵,亏你说得出口。如果散仙陆上人对你有过指点之恩,你就不应该做出违背天道正义之事。你还记得贝灵城西郊的哥利王府吗?”庄游本尊打算替天雀出头,将野葵暗地里做的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公布于众。
童不周听到“哥利王府”几个字,眼睛里涌出了迷惑不解之色。他想不通眼前拥有天神元力修为的天雀与哥利王府有什么渊源。但他从庄游本尊所变的天雀鼓荡出的杀意中明白了他所谓的共同敌人的原因。
“小道友,你可是哥利王府的遗孤血脉?”童不周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庄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