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中与其他的房间一样,桌椅茶杯样样俱备,萧潇只是大致的环视了一眼这屋里的摆设,目光停留在墙上的一副对联之上。却见上联写道:常自饮酒未醉。下联写道:不以读书为通。萧潇看到这一幅对联,鼻中冷哼,薄唇微勾。
快速的来到床上,揭开那黑色的窗帘,伸手一触,突然眼前发出一阵亮光,身子被一道大力在拉扯,身体被吸附进去。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经变成了一座冰凉巨大的石窟,当初都是冷森森泛着冷气的石岩。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割鹿刀,连城璧不可能将割鹿刀随身携带。萧潇寻着记忆,来到了藏刀石室之中。石台虽然只有一半,但是割鹿刀还是插在石头中的那块之中,萧潇上前来跳上石台,双手抱住双身,用力的往外拔,但是却是纹丝不动。
刀台内设有机关暗闸,就像沈家的后园暗室之中设有先天罡气一般,若非独门钥匙或者机关,根本就无法打开。刚才萧潇不过试了一下而已,见果真拔不出来,倒也不会白费力气。她没有开启刀台的十字星形钥匙,也没有萧十一郎那样的吊坠。那么开启刀台只有一个办法。
当下辗转跑出了石室刀台,也不知道这逍遥窟中还有没有人?萧潇捡起一块石头,边走边在石壁上画着痕迹,一路过了好几道石门,却发现这个逍遥窟内大得就像迷宫一般,逛了许久,萧潇发现又回到了原地,但是那痕迹却是就像从中折断了一般。
但是却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萧潇心中焦急,捏着那手中的尖石,又回到了藏刀石室之中,刚一进到石室之中,突然之间便看到两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见着萧潇先是一怔,立即拔刀欲攻,只是还未拔刀出手,眼前黑影一闪,后颈一痛,身子便已经倒了下去。萧潇倒是没想到自己出手会如此的迅捷,方才不过是情急之下,便照着电视里面的方法,攻击人的后颈,将人打晕。想不到却是一招见效,萧潇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立即拿起黑衣人还未拔出的刀,来到刀台的边,看了一眼刀台,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行,只听得铮的一声,便已经将刀拔出鞘。伸出左手,看了一眼白腻粉嫩的手掌,这一刀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愈合,更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当下又没有其他的方法能打开这个石台,一咬牙,萧潇将手架在左手上,轻轻一划。
‘嗤’萧潇痛的倒抽一口凉气,却见粉嫩嫩白皙的手掌中间立即出现一道深红狰狞的线。萧潇立即将手中的刀一扔,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左手手腕,萧潇眉头紧拧:“妈的,真疼!”
只见黑色的血液汩汩往外冒出,滴进了刀台的沟槽之中。萧潇看着这冒出的黑色的血液,一瞬间的却是忘记了手上的疼痛——为什么自己的血会是黑色的?
血不都是红黑色的吗?现在却是,若是鲜血变黑,那么便是中了剧毒,难道自己身中剧毒?
这一想法在脑中显现,她的心中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为什么又会中毒?难道是连城璧?
是了,一定是上次那红色的毒,连城璧!这三个字狠狠的刺痛着她的心!
也不知道滴了多少的血进入沟槽,突然之间刀台猛烈的椅起来,萧潇凌冽的眸子看着刀台,立即收手。从身上快速的扯下一快长衫将自己的手包了起来,她绝对不想再多浪费一滴血,哪怕身上中了剧毒……
此时却见刀台上出现了一个裂缝,割鹿刀就像被一道大力往上推。倏地一下,割鹿刀飞身而起,萧潇眼疾手快的纵身一跃,长臂一伸,便将割鹿刀接在手中。
一把握住手柄,一手握住刀身,只听得铮的一声,寒光森森的割鹿刀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萧潇一个后空翻往身后落下,还未落地,突然之间只听得一声愤怒的大吼:“连城璧,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听得砰砰的巨响,只瞧见白光闪烁,那方才喝了萧潇大约两大碗的血的刀台瞬间已经从中被销毁,报废了!
萧潇稳稳的落在地上,满脸怒容,那双琉璃般晶亮的眸中闪烁着簇簇火苗。刚才割鹿刀取出的时候,整个石室便已经剧烈的椅,萧潇一声怒吼,招来了不少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见着萧潇的时候大吃一惊,却见那诡异的面具下那双嗜血的眸子和眉间那妖冶明烨的凤凰樱一时忘了冲进来。看着被毁的刀台和倒在地上的兄弟,还有萧潇手中握着的——割鹿刀。割鹿刀丢失,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一瞬间的晃神之后,当下只听得刺啦刺啦的拔刀声响成一片,便朝着萧潇冲了进来。萧潇不想伤人,割鹿刀还刀入鞘。
当下使出一招‘凤舞六幻’,在黑衣人的周围游走,那黑色鬼魅的半截面具和那殷红如血的凤凰樱是那般的明烨狂傲。双手只是在他们的手腕上轻轻一点,身形如鬼魅一般的穿插在黑衣人的身边,身后的人未看清楚萧潇的身子,只觉得虎口剧痛,手中的剑已经拿捏不住,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上。
那些人个个惊恐的看着萧潇。萧潇冷哼一声,又是同样的身法穿梭在众人之间,所过之处,黑衣人驹倒在地上。不多时,十几个黑衣人的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萧潇连看都不看一眼,便寻着逍遥窟的出口而去。
昨日的一场大雨,彻底的洗净了夏日那炙热狂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