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林中树木摇曳,黑夜中俏愣愣的如鬼魅一般,在这黑夜中放肆而张扬。连家堡的大门口日夜有人守候,能躲过众人耳目将纸条送进连家堡而不被人发觉,是谁?那欲见想见之人又是谁?一个个脑海中萦绕不去的谜团。连城璧吗?萧十一郎害怕连城璧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临走之时特地通知了风四娘保护沈璧君。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从连家堡内窜了出来。朝着前方的树林中隐去。萧十一郎换上了一袭黑衣,与这黑夜融为一体。躲在一棵大树上,借着微弱的月光,萧十一郎凝眸冷眼看着周围,四周皆树。
静,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听见一声马鸣声,萧十一郎乘着清风,朝着马鸣声的方向飘去。在空中如履平地,竟是悄无声息。来到西边的小湖边,萧十一郎没有在前进,只是远远的观望,月光的清辉洒在湖面上,周围一切都被照的通亮。萧十一郎隐身一根大树上,只见湖边小树上栓着一匹白马,但是除了马却是不见一人。他不敢轻举妄动,悄无声息的躲在大树后面。如今敌在暗他在明,不知敌人的居处若是贸然出手,这是一种十分愚蠢的行为。现在唯有等,比的是耐心耐力和持久力。
月,以上了东山。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十一郎只觉得全身都似麻木僵硬。但是对方还是没有动静,夜,依旧是如此的静,静的可怖。
萧十一郎依旧不动,敌不动,我亦不动。突然一片树叶突然从树上掉了下去,萧十一郎的耳尖一动。前方五十米处的大树上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他已经确定那树上一定藏有人。但是他还是不动,因为他全身都快僵硬了。萧十一郎暗运劲力,使真气游走全身,只觉得丹田之处有一股暖流在周身游走,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一会儿,萧十一郎只听见那边的喘息声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再等一下!只要再等一下,他便可以自由的活动了。
夜,是如此的静。月,已过了树梢头,朝着西山而落。这是漫长的一夜。萧十一郎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埋藏在暗处,他不能轻举妄动。
不知过了多久,萧十一郎的身子已经能够活动自如。萧十一郎还是没有动,他要确定多少人藏在暗处,他必须得心中有数。他的耳朵一动,萧十一郎的耳畔传来一阵轻轻的喘息声,萧十一郎心中一怔。那声音犹似耳畔。那藏身之人必定就在附近,而自己藏身于此,竟没有发现周围有人。定是个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武林高手,到底是谁?萧十一郎的全身似都已经变得僵硬起来,既然连头都无法转过去瞧上一眼。那人竟然武功如此之高,已经大半夜了竟然一直悄无声息的躲在他的身旁,倘若他即时出手,取了他萧十一郎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想到此处,萧十一郎不觉得后背已渗出一阵冷汗。或许他还没有看见自己。或许他是友非敌。萧十一郎设想了如数个假如,但是却依旧不敢将头转过去看他一眼。
夜沉沉,一阵微风拂来,萧十一郎感觉背上一阵凉意。天边的月已经落下了半边天,再过一个时辰,天都该亮了。
萧十一郎还在等,等着天亮之后敌人自行暴露身份。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咳嗽声,在这静寂的森林中显得格外的响亮与诡异。萧十一郎没有动,因为他还不确定这林中藏身多少人。突然,耳畔传来一阵疾厉的风声,萧十一郎心头一惊。黑夜中却见一片树叶犹如一道利箭朝着那咳嗽的声音飞去,萧十一郎兀自心惊,果真身旁有人。却见那片树叶朝着远方飞去,又听嗖的一声,两件暗器相交的声音,=。只听得一声巨响,又听得叮的一声,一件暗器朝着萧十一郎的另一方耳畔穿插而过,钉在地面的树上,余劲未松,兀自颤动。
萧十一郎眸眼微眯。突然听见身旁几步之遥的树上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接着便看见一道黑影从身旁略过,又伴随着几声暗器的声音,只听得砰地一声,前方那颗藏身的树已被炸毁,树下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子单薄,身着夜行衣,两个都是穿的夜行衣,两个黑衣人隔着十米之遥相对而立。
“阁下武功如此了得,可是萧十一郎萧大侠?”只听得那人粗重的声音对着另一个黑衣人问道,但不论他如此压低嗓音,却始终还带着些清脆。
那人并没有立即回话,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正是!”
却听那人一声冷笑,道:“萧十一郎何许人也,岂容尔等冒名。还不从实招来。”
“哈哈哈……”那人一听竟是哈哈大笑起来。黑衣人声音浑圆,内力充盈,这大笑几声,竟如雷声轰轰,震落了一地的落叶。萧十一郎心下更惊,好深厚的内力,又听那人说道:“萧十一郎臭名昭著,江湖中人尽可夫,但凡是有一点侠义之人恨不得食之肉寝之皮。凡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之人皆可冒名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心中一惊,那人之意不在前句,而是后句。‘凡是做尽坏事,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之人皆可冒名萧十一郎’,话中之意便是萧十一郎是受人诬陷,才会臭名昭著。萧十一郎心中油然而生一丝好感。
却见那人冷笑道:“莫非阁下与萧十一郎有交情,不然何以替一个大盗说话?”
那人冷冷道:“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
萧十一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百味陈杂,最后只剩下了苦笑。正如眼前这黑衣人所说,公道自在人心,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