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雁府的人拔营之后又去了哪里呢。原来他们没去西安,也没走远,只是将营地从天云堡的北门外移到了三里坡的一个坡地上。
由于万老太太的寿辰已近,七大门派与东方诚挚他们也已相继到了凤翔府,只是被石中柱手上的七星屠龙剑一一请进了孤雁府营地里中央的一座大蒙古包里,由贾六爷负责接待,鲁刚他们在一旁陪同。见主人均不在,独臂侠便问:“锦衣公子和他的夫人呢?”这事自然只能由石中柱来解释了。“我师父在西安城内,九位师娘也赶了过去。请各位到这里,也是我师父的意思,想必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慧智大师说:“老纳象是听你说,往西安只去了九位夫人,那另四位夫人在哪呢?”石中柱长叹了一声,道:“说来,这也是我师父的不幸。不瞒各位,孤雁府已发生了变故,天云堡里也已摆好了口袋,万老太太的寿酒里下着药,就等各位前去送死。我清楚,你们必然是听糊涂了。有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你们未必相信,那也只有等我师父来了,让他亲口告诉你们。”东方诚挚见鲁刚他们显得很沉闷,贾六爷在一旁也不怎么说话,而入营时又见孤雁府的人手持器械在四处戒备,象是防备甚么人来袭营,这心里的疑问真是一团团的,刚想开口问,孤雁府的人来摆桌椅,随即开坛上酒,石中柱起身招呼道:“来来,咱们边吃边等。”
便请大家一一入座,由鲁汉与贾六爷他们亲自给客人斟酒夹菜。说笑吃喝,就象甚么亊也没发生一般。正喝着,胡立走了进来,到了贾六爷身后,贴耳轻声说了些甚么话后。走了出去。“各位慢喝,我出去一下便来。”贾六爷招呼了一声,起身跑了出去。接着,景凤又跑了进来,在鲁刚身后说了几句话,鲁刚听了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想了想后,朝景凤摇了摇头,起身对石中柱道:“你在这里陪客,我们出去一下。”便与其他几个孤雁府的人一同随景凤离开了。“孤雁府的人都怎么啦,神神秘秘的。”七大门派中有人说了句。沈中柱笑道:“虽然外面出了甚么事,我还不清楚。但孤雁府的人是不会让贵客有危险的,除非是孤雁府的人全死了。”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了激烈的斗杀声,蒙古包里的人都一愣。从声音上来辩别,参与打斗的至少在百人以上,石中柱见七大门派和东方诚挚他们先后起身,便若无其事地道:“没事。请各位坐下继续喝酒。”
可外面并非没事,而是事情大着呢。在孤雁府的营地外,鲁刚他们七八十人正在抵御企图攻入营地的原孤雁府那些人。天云堡,海盐帮,云姑师太。温楚辞正带着二千余人,在将整座营地都围起来。孤雁府原本人就不多,走了白文他们四十多个,北神剑他们十几人又是天魔会的人。在这生死关头,除石中柱在蒙古包里陪客人吃喝说笑外。连翰林他们这些孩子都用上了。人说孩子象父母,父母强悍。孩子也不怕死。孤雁府的五十多个孩子虽不能象长辈那样用刀剑棍棒来抵御外敌,却在翰林的带领下,用车轿机关里的毒针来射杀袭营的对手,其效果也不亚于长辈们,还真打得对手入不了营地。可对手是一拔接着一拔来,将孤雁府的营地围得里三层来外三层,看来天魔会是下了大血本,非得将孤雁府和七大门派的人全剿灭在此。“六爷,怎么办?”在营地门口,李飞边打边问,贾六爷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有打了再说。”奇枪镇漠北听了就说:“六爷,现在不是打了再说,而且是根本没法打了。”想想也是,孤雁府连孩子算在內也就一百五六十,而对手至少在五六千,这还怎么打?还真没法打。…
可总不能让对手冲入营內吧,基本带伤的贾六爷他们四十多人只能死扛着,拚死拦在营门口,能耗多久就多久,死了也对得起锦衣公子了。正在指挥孩儿兵用车轿机关里的毒针射杀对手的翰林,见长辈们快要顶不住了,便叫了声:“剑兰,你们几个快随我去堵门。”就和营中十来个最大的孩子提枪赶到营门口来助长辈,温楚辞见了大声叫道:“兄弟们,孤雁府的人不行了,连娃娃都用上了,大家拚力往里灌呀。”
他这话还真有鼓惑力,天魔会的兄弟听了就象潮水般地朝孤雁府的营门涌来,可说是排山倒海之势,眨眼便将奇枪镇漠北他们连孩子全都压入了营内。也就在这生死一线之时,有支千余人的马队载着黑衣蒙面舞枪呐喊的人,打着孤雁府的狼牙旗从远处冲杀了过来。当先的是四位飘逸秀发的少妇,到了近处同声叫道:“灭了天魔会,杀了无敌魔君。”这千余人便左劈右挑地杀入了人群。景凤虽不知这是哪来的援军,但孤雁府的狼牙旗吿诉她,这是自己人,就大声叫道:“孤雁府的援军来了,大伙拚死一搏,缠住这些狗日的,别放跑一个。”听了这话,鲁纯他们这些人忽然又变得有精神了,死死挡住天魔会的人。也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就听得有人惊恐地叫道:“堡主,有四五十骑往这边疾来,跑在最前一骑象是锦衣公子的乌血神马。”这锦衣公子的名头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就连中鹰爪这些人听是他来了,这身上都直发毛,只怕走迟一步就会没命,那哪里还敢硬撑,“呼啦”一下疾身便走。
而那些围攻营地的二三流角色也早已魂飞魄散,四处逃窜,跑慢的已被那些打援的人杀了七八百个。云姑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