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赵铁头不服。”白文见这老头是真生气了,恨不得找天啸打上一架,忙说:“赵前辈,你老千万莫生气,我家相公在逗你呢。实话对你说,大明那狗皇帝夺了我隆庆,那我隆庆自然也不能让大明皇帝过得太舒服了,你说是吧。你这差使就是到处去劫狱,将牢里的犯人全放出来。不过,若有好的别忘了带几个回来。”赵铁头抱拳道:“十四夫人,你瞧我的便是了,赵铁头决不砸你的脸。”临走前朝天啸道了句:“公子,夫人就是比你有人情味。往后我就听夫人调遣,不听你的。”这话引得满堂大笑,天啸笑了句:“这前辈,有趣。”就遣李飞与平儿速速赶往隆庆刺探消息,让娜莎带一千娘子军和三百宫内女侍卫赶往灵山血洗四贤庄,再让钟宏带三千虎威铁骑神箭手打着大明军旗号速速赶往鞑靼去灭了龙啸所在的部落,最后由阿蛟带阿娟他们十几个丫环赶去江南血洗岳笑轩家三族人,余人和李村的乡亲做好随时离开此地的准备。
虽处在逆境之中,但大过年的,李村反而比往年过得更热闹。不论是孤雁府的。还是李村的乡亲,小昭她们这些夫人亲自推着板车,走马观花似地挨家挨户去拜晚年,从初六直拜到了初十。每户一瓮透里香,两瓮女儿红。十斤牛肉,五斤羊肉,三尾大鱼,嫩鸡肥鸭各一只,几块花布,一幅对联。凡是孩子每人还给了五两银子的压岁钱,老人二十两,谁家的心里都欢,都记着孤雁府的好。拜完了李村乡亲,秀兰她们又相继到了虎威营。娘子军,月牙教,和孤雁府的营地去拜年,每人五十两银子,一瓮透里香,两瓮女儿红。
这年谁都过得舒心,只是知道天啸心里烦忧,不论有甚么事均去找白文。就连翰林都不让弟妹去打扰父亲。而天啸最大的烦忧是隆庆,住在皇宫里的莫菲母女,文武百官。还有隆庆百姓不知现在都怎么样。但他此刻急需要解决的烦心事,就是还被锁在囚车里的大菲儿,玉罗刹,和长子翰博。他清楚,想杀大菲儿三人的不仅仅是白文,还有万丽和丹莹。婉儿姐妹是甚么态度还不清楚,就是丫环中也有不少人要杀这两个夫人。
只是此刻还在大年的喜悦之中。等过了正月十五必会动手。他当初没杀碧玉和楚贞贞,自然今日也不会要了大菲儿与玉罗刹的命。毕竟是夫妻一场,不是想绝情便能绝情的。整整苦思了三日后,他决定趁夫人们还在拜年之机去私放了这三个“囚犯”。
到了晚上,他换了夜行装,蒙上脸,既不拿覇王枪,也不拿霸王锏,这容易让人识破身份。他推开后窗户跳了出去,知道儿子翰林带着小伙伴在村外十里地巡视,村内与四周只有自己的犬儿在巡夜,见了他便冲了过来,可嗅了气味转身便走。他先从孤雁府的马厩里牵出三匹宝马栓在村西道旁的树上,随后迅速来到了李村西北角上的一间独屋前,这是关押大菲儿三人的地方。今夜轮到琥珀与黛仙在此看守,她俩见有一条黑影飞疾而来,知是不速之客,舞枪便打,招式十分凶狠,出手便是杀招,好歹不能让死囚从自己的手上逃脱。天啸也不敢真打,只怕一出手便会伤了琥珀与黛仙,只能在左躲右闪了一阵后,看准机会突然疾到她俩身后,用常用的点穴手法点了她俩的穴位,用手扭断门锁,推门入内说了一句:“都别吭声。”便放出大菲儿三个。“快随我来。”驮起儿子到门口朝外张望了一下,见四处没人,忙闪身便走。大菲儿俩早已听出来人是自己的相公,动情中早已热泪盈眶,但一时也说不上话,只能紧随在后。话不噜苏,夜色中到了村西口,天啸将儿子抱上了马鞍,解开缰绳扔给了他,见大菲儿俩还愣着,便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塞给了玉罗刹,伤感地道:“我在凤翔府放走了老十与十三幺,结果老十带着假冒我的十三少上了魔鬼岛,用毒酒毒杀了我的十个恩师,让我伤心欲绝,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但愿你俩不会让我再次后悔。快走吧,不然被老二她们发觉了,那定然是走不脱。”大菲儿一把抱住了他,亲吻了几下后伤感地泣道:“皇上,臣妾两个和太子都没罪,有罪的是段氏和天魔会。皇上,臣妾俩和太子又怎么会背叛你呢。”玉罗刹也说:“皇上,臣妾与皇后对你的情感,别人不知,难道连皇上自己也不知吗?臣妾不在乎全隆庆人怎么诅骂皇后,臣妾和太子,只在乎皇上心里怎么想?”翰博说:“皇上,儿臣做不做太子并不重要,就是做个普通百姓也快乐。
重要的是,儿臣三个没谋反,却背了个千古骂名,儿臣心里不服。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死得太冤。”这些话听得天啸心里作痛,好生烦忧,禁不住长叹了一声说:“事已如此,非朕说上几句话,就能洗淸你们的冤屈,首先要活着,那才有昭雪的一天。若懂朕的意思,那就保重好自己,我走了。”
便不舍地亲吻了一下大菲儿和玉罗刹,对儿子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翰博,逆境未必是件坏事,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