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是天堂,好客栈好酒楼不少,可天啸在街上慢行张望,直走了两条街也没找到好客栈,见路边蹲着个乞丐老头,就取出一把碎银,足有六七两重,便往乞丐老头那只破碗里一扔。
听得声响,那乞丐老头抬起头来,一见天啸愣了下,原来这老头就是万万千。“公子,给我这么多银子,是找人,还是问路?”天啸见这老头机灵,便笑道:“你带我去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万万千点头一笑,收起银子,将碗夹在腋下,在前引路,拐了几个弯后在通海客栈门口停下。“就这了。公子,你莫嫌贵,甲子号二十两银子一晚。”万万千说了句,便闪身扎进了人流。天啸一行进了客栈,请秀兰与白文下车,将马匹与车辆交给了伙计,到了帐台对掌柜说:“来三间最好的上房,一桌好酒好菜。”便拣了张干净桌子,请秀兰他们坐下。“两位娘子,我先去房里疗伤,你们先吃,我等会就下来。”言毕便走,上了楼梯,秀兰担忧地问:“老三,相公不会有事吧?”
碧玉轻叹了一声,说:“相公虽没说伤在何处,那定然是剑伤与刀伤之外的内伤,或是中了甚么毒。不过,凭相公的内力,只要及时疗伤,或将毒逼出,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柯三说:“小姐,老奴还是上去看看吧。”便起身上楼去了。不一会,酒菜上桌,白文已饿了两日。此时见了佳肴,伸手抓了就往嘴里塞,一把一把的,秀兰忙说:“别急。别急。慢慢吃,不够再叫。”碧玉也说:“吃慢点,文妹妹,小心咽着。”这时从外面进来四个持刀戴斗笠的黑衣人,看了看碧玉,又瞧了瞧秀兰,其中一人道:“大师兄。看来那老道还真有点本事。说我们今天能遇上一对尤物。瞧啊,原来在这呀。”便伸手朝秀兰的脸上摸去,碧玉见了抓起桌上的长剑去撂这黑衣人的手,另三个黑衣人便攻了过来。瞬息也就交上了手。看来这四个黑衣人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这一出手。碧玉就处在了下风,打得很是吃力。
也好在白文有些功夫,加之食客中有两个女孩很是仗义。一个用笛,一个用箫,怒喝声中来打援手,就这么四对四地混战了一块。正打在兴头上,门外疾进一个人来,是个拿着折扇的白衫公子,长得很是俊俏,朝白文笑了一句:“小妹妹,吃你的饭吧,我来教训他们。”这话音一落,便从折扇中打出几枚暗器,顿时有两个黑衣人中招。
有个黑衣人见了,便朝白衫公子怒道:“一阵风,我们都是同门,你的胳膊怎么往外拐呀,就不怕祖师爷罚你。”这白衫公子笑道:“王四,我们虽是同门,但不同路,更不同道。识相的就快滚,不然锦衣公子来了,你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实话告诉你们,那位持剑姐姐,便是无敌魔君的女儿,锦衣公子的娘子。”这四个黑衣人一听这“无敌魔君”和“锦衣公子”,吓得“妈呀”一声转身便逃,没了人影。碧玉倒捏长剑抱拳道:“谢三位相助。请留名号,也能来日方长。”谁料白文先指指白衫公子道:“这是一阵风唐云飞。”又指指两个姑娘说:“拿笛的叫添笑郡主,使箫的是玉箫女侠万丽。”碧玉听了,便指指桌子说:“唐公子,两位侠女,我们边吃边聊。”万丽忙抱拳道:“你既是锦衣公子的夫人,那我们定然还有相遇时,今日还有事要办,告辞了。”
言毕,摸出一锭大银扔在了帐台上,朝掌柜笑了句:“菜味不错。”便和添笑郡主闪出了客栈。“这位姐姐,我也有事要办,也告辞了。”唐云飞笑了句,不等碧玉说话,闪身已不见了踪影,这真是来去一阵风。“便宜了他们。”秀兰气愤地嘀咕了一声,便招呼碧玉坐下,俩人刚拿起筷子,天啸与柯三下楼来了,将刀枪往桌上一靠,便大刀阔斧地坐了下来。柯三斟了两碗女儿红,与少爷对饮闲聊,白文便插话说:“哥哥,刚才巴中四丑想欺侮姐姐,好在一阵风唐云飞,玉箫女侠万丽,和添笑郡主出手相助,这才没事。”
天啸听了冷笑了一声,对碧玉说:“这巴中四丑可是你父亲的天魔会兄弟,连我的夫人都敢欺侮,看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捎句话给你父亲,让他管好自己的兄弟,千万别犯在我的手上,不然有他们受的。”言毕便大碗喝酒,显得有些愤怒,吓得碧玉都不敢吭声,秀兰瞧了便说:“相公,有话不会好好说,看你把碧玉妹妹吓得。”天啸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放下酒碗,捏住碧玉的手说:“我刚才那话,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别往心里去。说真的,你父亲的势力那么大,高手又那么多,我真怕有人犯浑犯到我的手上来。你说说,让我到时怎么办,杀还是不杀?”碧玉说:“有机会,我找爹说说。”
到了掌灯时,施政一身新衣,牵着两匹好马来到了通海客栈。他将马匹交给了伙计,入店找到了正在吃饭的天啸。“来,施政,坐下一块吃。”天啸指指椅子,见施政有些犹豫,不禁笑了,拍拍桌子说:“怎么,怕我把你一块吃了。往后,在本少爷面前不用拘束,快坐下,不然我生气啦。”施政这才坐下,接过天啸递来的筷子和大碗酒,感激地看了新主人一眼,便畅开肚子大吃起来。“对了,施政,没找到好马吗?”天啸问了一句,施政忙乐呵呵地说:“少爷,小的没去找马,是因为白捡了两匹好马。”天啸听了一愣,笑道:“捡的?不会是你偷的吧?”施政忙将脑袋摇得象拔郎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