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等家母七十大寿时,做几身衣服给她老人家穿,也算是做儿子的孝敬。现在,这布就给你了,弥补你夫人一下。”天啸听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既是为老夫人准备的礼物,如我拿回去讨了夫人的欢心,这心里也不痛快,你就别再强我所难了吧。”言罢就起身,拱拱手说:“我急着回去见夫人,就不在贵府打扰了,这就告辞。”中年听了人忙说:“朋友,我还没给你银票呢,怎么能走。”不料天啸摆手笑道:“我又没说价,你给甚么银票,这马是送你的。”中年人还以为是听错了,凭白无故地送你一匹上上品好马,这不是在做白日梦,只听天啸又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无需多想,只要你外甥女婿高兴,我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怕中年人硬要给银票,天啸提枪便走,出了亭子刚要牵马走人,忽听得一声欢叫:“相公。”
便有一人投入自己的怀抱,惊讶之中一看,却是十一夫人小菲儿,忙双手搂住,也忘了这是在别人家,说了声:“想死我也。”便捧住了小菲儿的脸就是一阵亲吻,吻得是两人泪流满面,四目相视,很是恩爱。俩人亲热叙说了一阵后,天啸才知那中年人是小菲儿的大舅齐中天,济南第一富贾,在齐鲁各城均有酒楼,客栈,布庄。这齐中天也没想到为求得一匹上上品好马,竟误打误撞地把外甥女婿请到了家里来,而且还是冒顶拔尖的锦衣公子,便在菲儿面前大大地夸了天啸的一番为人后,对那持刀大汉说:“赵汉,快遣人去把老太爷,夫人,和你师兄接回,就说外甥女婿来了。你再马上赶往青州孤雁府,说锦衣公子在齐家作客,思念五位夫人心切,接夫人与少爷和小姐马上过来。”小菲儿听了高兴,依偎着天啸和大舅到了堂内。灵猿很是知趣,与大雕,藏犬呆在堂前的井院内,宝马被下人牵入马厩饮水喂料。
齐家老小早已经在堂内候着,齐中天见了家人便说:“我这外甥女婿,豪爽与功夫一般深厚,真是无人与匹。
菲儿真是慧眼也,识得如此英雄。”随即便将天啸赠马与拒收贡品的事说了下,可谓是人人惊讶,个个感叹,老太太更是喜悦,一手牵过天啸,一手搂过小菲儿,乐呵呵地说:“自齐家避祸由洛阳迁来济南府,近百年来,今日是最风光的了。”小菲儿小嘴一张甜甜地说:“姥姥,那你可要活到一百岁噢,别再为外面的那些事烦心了。你外孙女婿回来了,谁还敢胡来呀。”天啸何等聪明,听了小菲儿此言,脸色顿时一变,对齐中天说:“大舅。菲儿此言必有原诿,若你把我当自家人看,快把所遇之事道个明白,自有我出面。”这话说得没退路,齐中天只能如实相告。“齐家在东昌有份家业,前是酒楼,后是客栈,对面还有两家店铺,一家经营绸缎,一家经营皮货。这生意十分红火。而东昌城内有个叫方兴的人。功夫十分了得,江湖人称豹子头,对齐家产业早已眼谗。他是屠龙教的一个堂主,还认了云中飘这副教主做干爹。又聚了十个好手在身边。就打伤我儿子与伙计。强占了齐家这份家业。我打听过了,这云中飘是百毒魔王的高徒,屠龙教的第一煞星。功夫深不可测,谁听了都怕,你可不要硬来呀。”
原本这种事,只要在龙啸面前吱一声,让至尊随便找几个好手到东昌府,齐家这份家业也就拿回来了。但齐中天不想在天魔会里陷得太深,而当时入天魔会也是中了岳笑轩的套,所以他并不想有求于龙啸,宁可不要了这份产业,反正齐家也亏得起这点银子。天啸耐着性子听完了齐中天的话,冷冷地笑了几声后,对老太太说:“姥姥,你就放宽心地在家喝茶吧。我这人师父多,自然师兄师姐也多了,江湖上的半数好手均是我的同门,这云中飘就是我师兄中的一个,应该好说话。再说了,他是屠龙教副教主,可我是他的教主,那他至少也要让我三分。还有,尽管他是屠龙教的第一煞星,人人见他怕的要命,可我却不怕,真打起来,他未必是我的对手。而且,若论名声,我这锦衣公子的威名,要比他的云中飘大多了。如此这些,那这云中飘未必敢与我过招。姥姥,东昌府就在济南边上,我的马匹匹均是日行千里之宝马,现在就与大舅走一趟,去把产业要回来,这可是齐家的脸面,丢不得。但你老放心,晚饭前,我们定会安全回来的。”言毕,让人快给乌龙马喂料饮水,再拿些熟肉给灵猿吃,取二三十斤生肉来喂大雕与藏犬,自己胡乱地喝了三大碗酒,吃了一碗饭,便吩咐小菲儿。“
十一幺,我半夜没睡,先去打个盹,待大雕与藏犬吃完了生肉,你马上叫醒我,别忘了啊。”便随意往堂内一竹榻上躺下,眨眼间便响起了鼾睡声,心疼得小菲儿抬手便打了自己一巴掌,轻声骂了一句:“都是你这张臭嘴惹出来的事。”老太太见了摇头轻叹一了声后,亲自拿来一条毯子小心地盖在了天啸身上,将堂内人全赶了出去,到了外面轻声叮嘱。“尔等都给我听清了,再去告诉尔等的丫环和下人,谁出声吵醒我的外孙女婿,就自己离开齐家,求饶也没有用。”一时吓得齐家上下谁也不敢大声说笑,即便在自己房间里也是窃语。丫环们走路都用脚尖,把门的谁都不让进,只怕失职被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