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取下驮在身上的一只包裹扔给了天地十二尊神,大叫一声:“驾”十三匹宝马便扬蹄远去了。邓丰将包裹驮在身上,摇头笑道:“在孤雁府时,这三个丫头怎么看都是那么娇嫩嫩,一碰就会出水的那种人。嘿,这半年不见,这两个丫头怎么竟成了小侠女了呢。有趣。有趣。”蓉蓉对莫婧还有些印象,可对婉儿姐妹没甚么印象,就问邓丰。“七夫人我知道。可另两个丫头又几时在孤雁府里住过?我怎么没见。”邓丰道:“就是中秋那回。想必那么多人,你见过也忘了。”
蓉蓉想了想,还是没想起这婉儿姐妹来,拍拍脑袋,也就不想了。在前往石家的沿途中,邓丰照石义演的想法买了八辆马轿。到了石家,石义演的老娘见儿子伤成这样,就叹息了一声说:“义演啊,你现在已不再是甚么捕头了,凡事都要忍着点,别再去管甚么闲事了。”石义演是个大孝子,听了娘的话后连连点头,叹息了一声说:“娘,此回儿子惹了大祸,这汉中是没法再呆下去了,如不尽快离开,必生事端,灭了满门。”石母听了惊愕,忙问:“那这匆忙之中,要钱没钱的,这一大家子人又能投奔到哪里去呀?”石义演忙指指天地十二尊神,斐捕头与蓉蓉说:“娘,他们就是那锦衣公子府里的人。
他们说了,让我们去青州孤雁府里住。”石母听了又是摇头又是摇手的,最后为难地说:“义演啊,石家与那锦衣公子又没甚么交情,这一大家子投奔过去,怕是不太好吧。”蓉蓉见石母也是个老实人,就说:“大娘,你老就别再犹豫了。那不是我吹的,等你老到了孤雁府,见了我家少爷和夫人,如此如此地说上一番话后,那你老甚么想法也没了。没哄你,住在孤雁府里比住在自个家都自在。”
见石母有些不信,邓丰便道:“老太太,我们这些人原本都不是孤雁府的,但现在都住在孤雁府里。我家的主人和夫人,待人好得都没法说。若你在孤雁府里住上了,到时赶你走,你都不肯走了。”石母这才点头,招呼家人快些收拾,只怕走迟了官府会来。可石义演怕收拾细软太眈误时间,忙让全家老小二十四口匆忙离了家,锁了院子的大门,让长子石琐,三子石英,四子石雄,小儿石楠骑了四匹宝马,和蓉蓉在前开道,他与斐捕头和家人挤在了八辆马轿里,自有天地十二尊神护在左右和断后,就这么急匆匆地离了汉中,出城取道前往青州孤雁府不提。
再说某日,孤雁府突然来了个背驮长剑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个驮着竹篓的姑娘,说是特意从关外赶来试毒的。守门大汉忙找来梅山,由梅山引中年人与姑娘到了左院一厢房内,指着桌上那只小碟内早已干枯的一块手指肉说:“你看吧,这是甚么毒?”这中年人也不含糊,伸手取过碟子,先用鼻子嗅了一阵,再用舌头舔了几下碟内的肉后,朝姑娘点头说了句:“不错,是云南岳丘那带的七味草。估计是伴了三味毒。”然后问梅山:“这位爷。告示上的银两能否再加三百两,我要拿银子救人去。”
梅山不敢自作主张,就先请这父女俩坐下,敬上茶水。拿来点心。再快步到了后院。见少爷和灵猿正在喂大雕和藏犬吃肉,五位夫人聚在一旁有说有笑的,忙凑了过去。笑道:“少爷,夫人,有谱了,有谱了。我那来了父女俩,说是从盖州卫来的。那中年人先用鼻子嗅了一阵,再用舌头舔了几下碟内的肉后,说出了毒名。他还问我,能否再加三百两,说是要拿银子去救人。”
青云乐道:“相公,敢加银子的人,那肯定有手段。”天啸乐呵呵地点点头,问梅山:“那来人说这毒,是羊角叶呢,还是七味草?”梅山忙说:“少爷,是七味草。”天啸欢畅地朝夫人们笑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说:“看来,媚英那偷来的三页秘笈,还真是宝贝呀。难怪那飞叶婆婆成小芸,和五彩狐狸施小芹会追捕媚英。”就把半木桶生肉交给了灵猿,让他喂大雕,藏犬吃,自己与五位夫人随梅山到了左院。“这就是我家少爷,你有话对他说。”
梅山说了句,从其它厢房搬来六张椅子请少爷夫人坐下。既然来人识得这毒味,又与自己的判断相差无几,天啸也就不急着问了,反正天地十二尊神也不在府里,便与来人聊起了家常来。“大叔,请问你贵姓啊?”谁料这中年男子却说:“老爷,俺也不知俺姓甚么,总之是四更天生的,所以家里人都管俺叫四更。
这丫头是俺闺女,因从小先会爬山,后学会走路,有个老头经过见了稀罕,就在俺家住了四年,每天带她爬山。待老头走后,俺闺女爬山就象猴子一般,十分灵敏,故家里人都管她叫猴子。”天啸“噢”地点了点头,又问:“大叔,那你家住在哪里呀?”这回做父亲的还没来得及回答,做闺女的却抢了先。“三驼峰。但三驼峰除了俺家,也就没人知道了。老爷,不知你听说过建州卫没有,他们无端抓了俺哥俺嫂,要逼俺爹用祖传秘方去换。这秘方可是俺家的宝贝,又怎能随便给人。俺爹无奈,就托人找了几位江湖人物,可那些人说要收二千五百两银子才肯去建州卫救人。
可俺家就几间破草房,别说二千五百两银子,就是二十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