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心只为你一人跳动,你明亮的眼睛,洒脱的个性,每一句忧郁的话辞都无不牵动着我的心,即便你不信,我也要告诉你,就在看见你的那一瞬,我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伤痕,我的心给了你,我对你一见钟情。就在刚才,你主动吻了我,即便我知道你将我当成了南箓,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我心里依然是欢腾的,受惊一般的高兴,至深,请不要这么快拒绝我,至少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
“这这……”这家伙怎么还说得跟唱戏一样!
张至深继续躲闪那热切的目光:“赵公子,我跟你很不熟,还是不要这样。”
赵毅握着他的肩膀,道:“为什么?那个人离你而去,你为何还要将一颗心为他守着,你应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专情,我温柔,我颇有家产,我会是这世上最好的情人,至深,请看着我真挚的眼睛,告诉我你愿意。”
张至深已经有种要咬舌的冲动了,这人怎么这么能说!是他喝高了还是自己喝高了?
他看着他真挚的眼睛诚恳道:“赵公子,您真挚的感情很让我感动,甚至让我忘了我是一个刚刚被抛弃的人,但是,我请求您,请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与我说话,我们,还是自然一点……”
“那你答应我的请求么?”
张至深望着他深情的双眼,感动得泪花浮现,柔声道:“不,我不会答应,我要等他回来。”
“若是他永远都不回来?”
张至深望着他闪烁着希望光芒的双眼,毅然道:“那小爷我娶妻生子!娶一屋子的小老婆,享尽人间之乐趣!让他知道抛弃小爷我是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没有他,小爷我活得更开心!”
“那至深是怎样都不会接受我?”
“是的,赵公子,你会找到能给你幸福的,也是断袖的那人?”
“张公子对断袖似乎意见很大?”
瞧瞧,求爱失败,这称呼立马就变了,张至深松一口气:“不,我对断袖意见不大,只是我不是断袖。”
赵毅埋下恶毒的诅咒:“你早晚会是的,相信我,我是过来人。”
***,这是报复!
张至深甩甩衣袖:“时间不早,我回去了。”
赵毅再次埋下恶毒的诅咒:“新为弃夫,张公子孤枕一人,怕是难眠。”
“……”我忍!张至深停下脚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至深回去也是睡不着,不如在这里陪赵某聊聊天,消遣一晚孤独月色。”
张至深回到他对面坐下:“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我。”
“我有什么好聊的,你那点破事也说得差不多了,小爷我找夜心消遣消遣去!”
赵毅抓住重点:“听说张公子是月师。”
“那又怎样。”
“可否为在下算上一卦?”
张至深的神棍性质瞬间被激活:“好啊,你想算什么?”
“就算算,我这一生会不会孤独终老,若是不会,陪我走到最后的那人究竟是谁。”
“你这是窥破天机,算了之后,可不要做出过激行为,人的一生,只能顺应天命。”
“这一点,张某自然知道。”
“好,我帮你算,一卦十五两银子。”
赵毅讶然:“这么贵!你我朋友一场,怎的还要收钱?”
“就是看你我朋友一场,我已经给你便宜了,”张至深伸出三个手指,“寻常人找我算命,我要的都是这个价。”
“你要三十两?”赵毅瞪大了双眼。
张至深点头:“朋友一场,已经很优惠了,你若是满意,记得再来照顾生意,下次给你三折优惠!”
赵毅垂死挣扎:“就不能不要钱?”
“赵兄此话非也,所谓算命算命,找人算命,心诚则灵,你若连这点诚意也没有,那这算出来的命怎么能准?”
“原来这样,那愚兄就出十五两,请贤弟为我算上一卦。”
“好说好说。”
张至深喜笑颜开,这厮竟然这般好忽悠,他习惯性地往怀里摸,面色一变,十五两银子飞了。
“那个……赵兄,实在对不住,今日出门太匆忙,忘了带幻月镜。”
赵毅问:“早先听说蔷薇宫的人算命每人都要带一面镜子,在镜子中显示你想看到的命数,原来真是这么回事,难道寻常镜子不行?”
张至深道:“自然是不行的,蔷薇宫幻月镜是用特殊方法所制,一共一百零八把,世间仅此而已,此镜集日月灵气和山中精魂而成,岂是寻常镜子所能相比。”
“不能用其它事物代替?”
张至深无比鄙夷道:“我都说了幻月镜是世间瑰宝,聚有灵气魂魄,怎能用寻常事物代替。”
赵毅摇头:“至深所言差矣,我虽不懂你们所谓的月术,却也博览群书,知道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之说,这幻月镜既然是一面镜子,集日月精华那也是大地之气,逃不过万物之法,成者,便有之源头,愚兄有一法,方可一试。”
张至深瞠目结舌,赵毅这天赋,不去当神棍实在太可惜了!
显然,他也被绕了进去,好奇问道:“什么方法?”
赵毅指着敞开的窗户:“今夜恰逢月圆,风清星朗,日月之气最是精茂,你那镜子又名幻月镜,镜花水月,不过都是集齐不可得之灵气,不凡将这明月浸于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