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世斌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刘翔和郑世斌都是来参加葬礼的不便打扰太久。我和两位大师留了自己的份子钱便离开了。
接下来漫无目的的游走了半天,还是毫无线索。我和张天师意见一致决心不管这件事情,张天师的说辞是既然是人为不属于灵异事件,就理应由警察去管,道士只要做好道士的本分就行,分外之事就爱莫能助了。
陈大师见我们态度坚决,也只能任由我们回了白石山。而他自己受了张副市长之邀,今晚去他家做保镖。对于陈大师的这种鞠躬尽瘁的表现,我只能报以无奈的摇头,其它找不到只言片语来形容。
回到白石山以后,我有点为今天浪费时间的举动感到后悔了。今天完全应该回四川去的,要不是留下来凑热闹现在都应该躺在自己床上了吧。就在这样的唏嘘中我渐渐的进入了断断续续的睡眠,感觉做了好多梦但是又记不起来。
清晨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昏昏沉沉的,浑身都不自在。好在白石山山清水秀灵气充盈,没过一会儿头脑就清醒了。说句心里话,如果有一天我也想找一个地方隐居,也会考虑白石山的,前提是这儿还有一片不被人打扰的净地存在的话。
本来我是想再一次把返行计划提上日程的,可是上午的时候三清观内来了一位客人。听说有朋友来找张天师我也想去凑凑热闹,本以为又是一个奇人异士或者富商官宦什么的,结果过去一看这人我居然认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大师,他来这儿自然也不会是游山玩水来的,除了为他的主子办事我想不出他还能有其他什么事情。果不其然他是来找张天师帮忙的,令人意外的是张夫人也失踪了。
而且昨晚他就睡在张副市长家的客厅,这下可把张副市长气坏了,让你过来保护我们,守在门外都让人弄丢了。陈大师是一条忠心的狗,却看不好家门,对张副市长来说就变成了一条没用的狗。没用的东西自然不用对他客气,副市长狠狠的臭骂了陈大师一顿。
不过以张副市长的为人这也不算什么,前天才丢了个儿子,昨天又丢了个老婆,连续两天就丢了两个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丢人丢到家了。发发脾气纯属正常现象。
这可苦了我们的陈大师了,主子发了火他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来向张天师求助。我们来到观外清净无人处,陈大师就开始求救了:“老张啊,你看我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这个是你一定要帮我,你也知道我对追踪丢失的人物一类的法术是一窍不通。但是我知道你行啊,你就破例帮我这一次吧。”
还没等张天师回答我就按耐不住了:“我说陈大师啊,好歹你也算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啊,怎么能如此没有傲骨。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身为修道之人攀附权贵也就算了,这张副市长不知道背后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不顾因果帮他,他反倒不领情把你当成他的家奴一般,你还这么依附于他又是何苦呢?”
陈大师听了我的话,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我这几句话让他面子上很是挂不住,这也没办法也许这是从我那毒舌师父那留下来的后遗症吧,说话总是这么直来直去,不知道捡些好听的说。
张天师在一旁见到这情形也跟着尴尬了好一阵子,最后陈大师还是开诚布公的正面回答了我的问题。“说来惭愧,在你一个晚辈面前,我不仅连功力修为不及你,现在为人也受到了质疑。明人面前我也不说暗话,我确实是依附权贵靠上了张副市长,开始只是想利用他的关系,赚点养老钱晚年能过得好一些。他们那些人需要我们都是有原因的,个个作恶多端才会惹上一身麻烦。我也是因为贪图钱财,出手帮忙解决了不少事情。可是钱财是得了不少,却总是不够花。也许是因果报应吧,我越是贪图钱财生活感觉越是拮据。可是我的生意基本都是靠张副市长介绍的,离了他我连糊口都成问题。”
说到这里陈大师沉默了,甚至叹了一口气盘腿坐在了地上。虽然他情绪激动没有表述清楚,但我也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大致就是金钱现在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海洛因一样,钱瘾怎么都戒不掉。但是贪图钱财又陷入了一个越贪越不够的恶性循环之中,而张副市长是目前满足他金钱欲的唯一希望。
他现在是明知道眼前的是毒,还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不放。殊不知自己违逆因果,甚至出手做出驱魂散魄这样的极损阴德之事,实际上不仅仅是造成越来越缺钱的恶性循环,更甚的是他正在把自己一步一往死路上推。
看到陈大师现在的样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修道资粮财侣法地,财排首位但是道家弟子还要以贪财为首戒了。明明是最需要的东西偏偏要最忌讳,看起来很矛盾实则不然。正因为需要,而修行之人本领异于常人,如果贪起来会比常人更容易迷失其中。到头来不仅得不到丝毫好处,反而会因此万劫不复。
刘翔的一个电话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他来电问我们是否已经知道张副市长夫人失踪的事情。我将陈大师上山找张天师帮忙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刘翔在那边说,正好郑世斌那边听说有了一点眉目,他们又不方便直接问张副市长具体案情。既然陈大师昨晚在案发现场,不如一起过去协助调查,也好综合一下双方的线索。
我也没问其他人的意见如何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