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碰到岩石的一刹那,刘畅本功能的左手拉着藤条,右手撑到地上,“咔嚓”一声,“手臂断了!”这是刘畅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刘畅不知道的是在右手接触地面的瞬间被地面上一块小小的三角型碎石扎破了个洞,血流如注。流淌的血水迅速的没过了碎石旁一个米粒大小的圆球,血水竟然渗了进去,而圆球就像饥渴般不停的吸这刘畅的鲜血。一会儿,已经变成血红色的圆球在血流中飘了起来,慢慢向刘畅手上的伤口处移动,最后径自从刘畅右手三角型伤口处钻了进去,而流淌的血水竟然停止了,这一切刘畅全然不知。整个青牛山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也没用发生,只有半山腰折断的树枝、纷乱的藤条显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而刘畅胸口一起一伏的状况,暗示着牛头山中还有个活人。
太阳慢慢的走到了今天的末尾,尽管它不太愿意沉入山下,可是日月交替,星辰变换,任谁都改变不了的。随着太阳的隐去,山里的温度降了下来,鸟鸣兽啼都停止了,只有山涧中溪水依旧哗哗流淌着。“嗯”的一声,半山腰上突出岩石上卧着人影动了一下。“动物怎么会说人话?”刘畅翻身做了起来,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怪兽?难到是在做梦?”刘畅看看浑身的伤口,右臂传来痛彻心扉的痛,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从山上跌下来,柴刀也没了,串着碧眼金睛蛤的藤条居然没有丢,就在刘畅1丈远的地上。“天怎么黑了?遭了,这么晚了,爹娘该担心着急了!”刘畅看看天,着急起来,可在这半山腰里又怎么下山呢。
刘畅检查了下,很幸运除了右手臂骨折外,其余都是刮蹭伤,包括脸上也尽是道道,并无大碍。借着微弱的月光,刘畅四下里查看,寻找出路。经过一番查看,发现靠在山壁上居然有一处山洞,可里面乌起码黑,伸手不见五指,刘畅没敢进去。在山洞的右边五、六丈的地方有一条长满杂草的羊肠小道,蜿蜒曲折往山下延伸。“不管了,先走走试试,要不然狼来了就完了”刘畅自言自语着,直奔羊肠小道。
小路真的是往山下去,只不过只能走到距离山底三百多丈的地方,尽头是两棵*的槐树,每棵槐树都有三人环抱粗细,树冠直径更达十几丈。如果不是走过一回,根本不可能发现还有这么一条小路通道半山腰。刘畅暗自记下这个位置,顺着旁边一条溪水往下走去,既然水是往下流,流到山底,那么顺着溪水就能到山下,刘畅如是想。
“畅子!畅子你在哪?”刘畅又下行了二百多丈,隐约远处传来呼喊声。“我在这!我在这!”刘畅跳了起来,高声喊叫,疲惫不堪的身体居然爆发出惊人的能量,飞快的往山下冲去。等冲到下面才发现,作为标杆的溪水竟然就是平时来取的山泉水,只不过在快到山底是被一处山石所阻挡,辗转又从这处山石缝隙中流淌出来,被人们当成了山泉水。
哗啦一声,当刘畅拨开树叶,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冲出来后,就看到山泉取水处人影攒动,火把噼啪作响,“我。。我在这儿。。”刘畅微弱的声音喊道,身体踉踉跄跄的倒了下去。他太累了,毕竟是个孩子,浑身是伤,又饿又怕,又从上山一路飞奔,能坚持到底就凭着一股信念:我是男子汉,我要救我的父亲!
“嗯?下雨了!”刘畅昨晚做了梦,梦到正和爹娘做豆腐,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刘畅拽起爹娘就往屋里跑,累的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右手,痛入骨髓。可又不像在做梦,因为感觉脸上湿湿的,但淌到嘴里咸咸的,又不是雨水,雨水又不是咸的,这是什么?刘畅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母亲刘嫂正在旁边哭泣。
“娘!爹怎样了?”刘畅小声问道。“畅子,你醒了!”刘嫂感觉抹抹眼泪,“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大,郎中都说了,牛头山去了九死一生,可你还去,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娘怎么办啊!”说完,刚止住的泪水又簌簌淌了下来。“我不是想帮爹吗,不想让他受那么多的罪,想让爹快点好起来!爹怎么样了?”“郎中昨晚连夜把你抓来的碧眼金睛蛤熬成油,给你爹敷上了,效果很好,你爹疼的半夜都没睡,敷上油后就睡着了。郎中也把你的伤口处理包扎好了,让你多休息,尤其是右胳膊骨折不能乱动!”刘畅这才发现浑身伤口都已包好,右臂也用木板夹上固定住了。
“那昨晚。。”“昨晚是村长带着二十多个人去找你的,得好好谢谢村长他们!”原来,刘嫂一只照顾刘豆腐匠,并没注意到刘畅没有回来,直到傍晚才发现,急忙去东郭先生那里询问,可先生说刘畅并没有来过,先生还以为刘畅翘课要惩罚他呢。刘嫂一下懵了,突然想起刘畅是和郎中前后脚走的,找到郎中,郎中一听刘嫂的话,一拍大腿,坏了这孩子肯定去捉碧眼金睛蛤去了,刘嫂差点晕倒,不知所措,还是郎中找到村长,说明情况,村长马上召集二十多村民一起去寻找刘畅的。
和母亲聊了一会,刘畅又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