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仔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坐在华仔身边的小子终于等不及了。
这时,和华仔对坐的健壮男人拧了拧眉,开口道,“你出去看看。”
“明哥,我……我害怕……”自从上次在这儿出现过一次拼杀之后,他们的胆子都变得小了。
明哥抬眼,目光狠戾,“不去现在就死!”明哥突然出枪顶住对方的脑袋。
把那小子吓得差点儿尿裤子,“我去,我去,我这就去,明哥你别生气!”
倒是另一个悠然坐在位置上,对这明哥的做法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里的麻将牌。
等那小子出去了,明哥才收回手枪,“没用的东西!”
这时旁边坐的人开口了,完全不是最初玩牌时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安宁的夜。”
“不管是谁来,我都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明哥,有你在,我真安心啊。”那人捣鼓着手里的麻将牌,“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先下去看看他们进行得怎么样了,如果人已经挂了,我们也没必要死守了。”
明哥眉毛一挑,“你小子老说不吉利的话,小心被少爷知道了割舌头。”
那人耸了耸肩,“割舌头也没办法,这是事实啊,你看吸毒吸到那程度了,戒毒根本就不可能了。”
“去吧,去吧,赶快回来,这局让华仔这小子输的裤衩儿都不剩!”
那人笑了一下,转身下了一楼,进了一楼的某房间,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哥正洗牌,房门突然被推开,抬眼的瞬间,他的右手手腕已经被飞镖打得血淋淋的!
啊……!
后知后觉的疼痛让他惨呼起来。
走在前头的男人在他伸出左手企图摸枪反抗的时候,再次扔出飞镖,废了他的左腕。
“你们是谁?!”明哥忍着疼,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我们是谁不重要,只问你,你们看守的人关在哪儿?!”司成双眼冷锐,手上的枪闪着死亡的光泽。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这儿根本就没关过人!”
司成闻言,目光一沉,一枪打在明哥左腿上,“说不说?!”
明哥惨嚎,声音嘶哑,但他还是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雇主告诉我们只要守在这儿一个月,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钱!真没让我们看守任何人和物!”
司成听后忍不住看向靠在门口吸烟的贺迟年。
贺迟年压了压头上的黑帽子,刻意放粗了声音,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其他人呢?!”
“刚刚虾米下去了,墨鱼昨天就走了。”
“还有一个呢?说实话不然……!”司成不知何时手中多了管冰蓝色的针剂。
明哥虽然并不知道针管里是什么东西,但猜也能猜到里面肯定是些让人生不如死的病菌。
所以,纵使他在人前从来都强悍牛叉得不行,这时候也吓得抖了起来。“他,他,我不知道!”
司成见他死鸭子犟嘴,针头毫不客气地扎他肩头的肌肉,“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在,在下面!”
明哥终究泄露了。
贺迟年听后,什么都没说,转身下楼,五分钟之后找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
削书抱着本线装的《三字经》不停地翻来翻去,不多会儿就翻了半本,可再过一会儿他又倒着翻回了第一页。
“削书,你到底是在看书还是翻书?”
顾池安和贺殷都忍不住看向削书。
削书突然把《三字经》一扣,“好无聊!”
“我们在这儿陪着你,你还说无聊,真让我们伤心。”
“我是说《三字经》的内容好无聊,我看不懂。”
顾池安黑线,“看不懂,你都抱着看了一个星期了。”
“是么?我看了一个星期了?”削书一脸不敢置信,“我居然看了一个星期?可是我就记住了第一句。”
贺殷耸肩,“没办法,谁让你一直喝洋墨水?”
“可我国语说得很流利啊。”
“我英语说得还很流利呢,不照样读不懂那些深奥的世界名著。”
贺殷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着。
“可是,我读懂了《七步诗》诶。”削书欠扁的笑容,灿烂地让贺殷觉得刺眼。
削书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暗中讽刺着他和贺殷,他当然很清楚。不过,削书说这种不着调的话,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贺殷只是淡淡地扫过削书,道,“那首诗写的不错,不过可惜,我不能体会。”
顾池安心头也有几分不爽,他爸爸和陌芷烟的母亲,当年那也是兄妹相煎的典型例子。
削书摊手,“我也不能体会,只是听人说写得好,就觉得好了。”
顾池安和贺殷同时黑线。
这时,天已经很晚了。
“我该告辞了。”贺殷心中有事,所以,比每次小聚都退场的早。
削书和顾池安也不挽留,只道,“我们再玩会儿,你路上小心。”
贺殷一离开,削书就继续抱着《三字经》翻。
顾池安凝视了削书一会儿,忽然说,“念再多三字经也无法回到人之初了。”
削书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扭头看顾迟安,“人之初有什么好的,那么弱小,就连一只狗都可以当点心吃。”
“啊呀,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