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新人出了酒店,秦末脸上带着笑,对着莫小冉道:“小冉,你的同事真是个人。”
莫小冉知道他说的是梁晓晓,想来是她方才的话合了秦末的意,不然他怎么会称赞她。想起这档子事,莫小冉的脸上有些微,怒道:“刚刚你乱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与你订婚了。”
他刚才也只是顺水推舟接了话,心里知道小冉必定不愿,但是现在听她直白地说出来,心里顿觉难受。他倾过身替她扣上安全带,灼热的吐息离她的脸颊很近,烫起一片薄红。她白玉如脂的肌肤红晕渐染,宛若上等的白瓷点上一抹冬日的红梅,刹那地风华。
秦末的眼眸变得迷离,修长的手恋恋不舍地在她的脸颊游移,温软香馨,他的唇动了动,道:“小冉,等到言诺的事了,我们就订婚吧。”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莫小冉只觉得烈火烹油,要把整个人都烤融了去,兹兹地冒着烟。这些日子,她虽是故作平淡,心如死灰,但是因为秦末的一再紧逼和温柔,斩断的情丝却像春天的野草一般疯长起来。
她现在对秦末不冷不热,一来是因为李言诺之事,二来未尝不是一种自我厌弃,觉得自己太过没有,就这样轻易的被他软化了心肠。
狼狈地移开了目光,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淡淡道:“到时候再说吧。”
秦末见她没有直言决绝,态度稍有软化,不由喜上眉梢,轻轻地笑了起来,宛若山涧飞溅,冷石相撞,清冽隽永,余韵悠长。莫小冉不经意间看到他一副清风皎月般的面容,呆了呆,很快又回过神,脸上却忍不住染上了一抹红晕。
等到回了医院,秦末就听到了一个消息,饶是他一贯不喜形于色,还是露出了笑容。
“秦末,这是真的吗?”李言承脸上不掩喜色,急切地看着秦末,“言诺真的可以做心脏移植手术了吗?”
秦末的的视线在李言承的身上一顿,眼中闪过异色,但是很快就变得正常,他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心脏已经被捐出,言诺最近调养好身体,就可以开始手术。”
“太好了。”李言承喜不自禁,握住李言诺的消瘦的手,欣慰道:“妹妹,等到手术之后,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李言诺的表情有些怪异,似喜似悲,五彩纷杂,忽而她眼中氤氲了薄雾,看向秦末,“秦末哥哥,若是手术成功,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秦末眸色一深,隐晦地打量了李言诺一眼,见她一脸不舍和惊惧,眉头微松,和颜悦色道:“我一直都会是你的秦末哥哥,你当初救我的恩情,我一直都不会忘记。”
见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李言诺垂下眼,藏在被单里的手紧紧地攥紧,尖尖的指甲刺地手心发疼,脸色却不变。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乖巧,道:“那诺儿就放心了,秦末哥哥,诺儿一定会好好调养身体,争取早日康复。”
秦末还有事要做,便出了病房,让他们兄妹两人说体己话。只不过,没走几步,就看到一身西装的齐景匆匆赶来,脸上尚带着疲色。听李言诺说过齐景这些日子正在外边出差,看样子是刚从飞机上下来。
想到昨晚收到的那些照片,秦末的眸色转寒。
齐景也看到了秦末,快步上来,问道:“听说言诺可以动手术了是不是。”
“是的,一个星期后。”秦末淡淡道。
齐景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热得难受,扯了扯领带,也不急地去看李言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似是累极。
秦末见此,也在一旁坐下。齐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秦末向来对他厌恶至极,恨不得永远都看不到他,现在主动坐在他身边,倒是诡异。
齐景侧头,稍稍眯起了双眼,懒洋洋道:“你有什么事。”
秦末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身子坐地板直,手指在扶手处不断的地敲着,咚咚作响。而后,他问了一个似乎是毫不相干的话题,“那次在酒店,是你救了小冉。”
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分外地确定。
似是对他的问题毫不意外,齐景只是眉头轻挑,道:“你知道了。”
秦末终于转头看向齐景,剑眉星目,眸若寒星,五官冷硬坚毅,仪表堂堂,事业有成,毫不否认,齐景确实有着让女人心动的本钱,丝毫不必他差。若不是他早年做错了事,失了小冉的心,不然以小冉的性子,现在她属于谁还是未知数。
这样一想,秦末的眸中不禁染上复杂。
对于那次小冉差点被奸污的事情,处于对小冉的尊重,他没有多做调查,只是使了些手段给她出气,便草草了之。小冉对那件事不欲多谈,他也三缄其言,对于事情的始末丝毫不知情。直到前天晚上收到那些照片。起先他以为是小冉和齐景旧情复燃,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冷静了一宿,再回想照片,才发现了一些端倪。小冉的神情似是有些不清醒,身上隐约可见伤口,他一下子就记起了那次的事件。
于是他才想起让赵少城的身份,他家里是特殊部门,一些事情有些门路,便让他帮忙调查那日发生的事情,而等到他拿到最后的结果,心里忍不住复杂起来。
那日果然是齐景救了小冉,之所以会有那些照片,是因为她中了药的缘故。不仅仅如此,他还知道了齐景三番两次的救助,那样情意,若是一般女人,怕是早就感动地投怀送抱了。
于是他忍不住患得患失起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