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地方去了。”
苏城挑眉,开门让她进来,端了杯热水递给她,便坐在他对面打量着,据说,苏烟小姐胆子大的让清傲的苏易琛在全城人面前丢尽了脸,放了他莫大的鸽子!
“怎么,和阿琛吵架了?”
心下一想,也明白了来找他的原因,苏昀和苏冉哲跟阿琛太近了,估计逃婚的火还没下去,而他这不远不近,不温不火,似敌似友的关系,正适合。
况且,中间还扯出了个叶菲,最不济,苏烟是叶菲唯一的妹妹了。
“得,二楼左拐第三间,你上次住的房间。”耸肩,苏城并不想多掺合,反正他还挺喜欢,苏易琛欠他人情的感觉的。
灯光暗了下去,寂静的路上,苏易琛凛了脸。
苏烟,你可真会给我欠人情!
苏氏大楼
“学长,城西的几个董事昨天送来的股份转让协议,但是高出市面上很多个点,这是城北几个董事的,看起来是商量好的,准备再敲一回大竹杠。”
手把转着钢笔,苏易琛似乎很懒散,这几天的确疏于对苏氏管理,本来因为苏远连个开发案接连被叫停,已造成股价下跌,但他的没有采取措施,让股价比预期中低了好几个点。
“压低五个点,这两天苏氏的股价一直掉,他们的屁股现在比我烫!”鼻尖落在桌上,咚一声,苏易琛最近心情极其的恶劣,现在敲他竹杠,明摆着要讨不了什么好处还会反被咬一口。
这么狠?
郑宇微愣,默默的记下,“那,关于叫停的两个开发案是否现在就交由苏城接手?”
薄削的唇一抿,蓦然念起没良心的妮子,扔下笔,“先搁着。”一顿,“苏远最近有什么动静?”
“苏缘最近被小田浩志逼得很急,而且经常有不明人士在苏远城南的豪宅徘徊,估计他在想不出法子解决,就得用道儿上方法解决了。”
低眸,推了推桌上刚刚拟好的文件,“把这送给苏远,签了,大家都没事,不签,让他自己看着办。”
心头隐隐有些烦躁,想了想还是拨了通电话给清潭坊的经理,让找几个可靠的人盯紧苏城的宅子,一来,怕小田浩志盯上苏城,二来,怕苏烟又噩梦缠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哥,来医院一趟,爷爷醒了。”
下午,苏冉哲来了电话,语气略微沉重,苏易琛敛下心中不安的情绪,提起外套就往医院赶了去。
对搁在心里的人,苏易琛始终狠不下心,这,便是他致命的弱点。
医院的走廊聚集的很多人,就连鲜少露面的三叔、三婶儿都面色凝重的在窃窃私语,看见他来,打住了谈话。
“阿琛,你来的正好。”苏简一向冷淡,今天愿意搁下女人来医院呆着,跟貌合神离的妻子演一场戏,也是某些利益的驱使。
起码,他的儿子苏昀要比老二的经商白痴儿子苏冉哲强多了。
眸色微敛,清俊的脸不由冷了几分,靠近倚着墙的苏冉哲,放低了声音,“阿哲,不是说病情稳定都快要转入普通病房了么?”
“中午后便陷入重度昏迷。”几乎是靠在耳边说的,苏冉哲很小心,“尹颂来看过,猜测可能当时输的血有问题,现在还不清楚,不过爷爷的身体,怕是撑不过这个坎儿了。”
抿唇,苏易琛手碰到微掩的门把,尾指颤抖了下,推门而入,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指着他怒斥白眼儿狼、混小子的人会如此孱弱的躺在那里,呼吸微弱。
这是苏易琛第二次觉得,人,在汹涌而来的疾病面前如此脆弱。
“阿琛,来这儿坐着,有些话该给你说了。”他隐瞒的秘密,还有他的赌注。
“……嗯。”
苏建雄浑浊的眼瞧着眉目俊朗的他,微微笑了开,“其实,你的眉眼间,是有几分阿姝的影子的,很像。”
咯噔,苏易琛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薄薄的窗纸,还是要撕破了么?
“余姝,我这辈子都对不起她。”低叹一口气,苏建雄握着苏易琛的手,“我,着实是混蛋的糟蹋了人家。”
“……苏远离了婚,倒也没什么牵挂,明目张胆的一掷千金追求当时名动c市的余姝,虽然年纪的确是差的大了点,只是最后闹得结婚的地步引起了反弹,而我偶然见她的一面,便着了魔。”
苏建雄说话断断续续的,他结婚早,遇上余姝时小儿子苏简才刚结婚,病逝的父亲又将嫡系的大权交给了他,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
所以,余姝入了他的眼,勾了他的心,他便是不择手段也要将人抢到手里,不久之后,机会来了……
“……苏远因为余姝怀孕要结婚闹得满城风雨被软禁了足足半年,而我和苏远父亲的计划,就是这时候钻了缝子。”
余姝怀孕,产子,都是他陪在身边,全城都在传,他苏建雄一掷千金为美人儿购得豪宅,对美人呵护备至。
“……余姝对我越发信任,我等一个恰当的机会,让他们彻底撕破脸,很快的,苏远被放了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来找余姝,其实啊,这都是算计好的。”苏建雄摁住发疼的伤口,声音越来越弱。
“那晚,我借酒装疯,从紧闭的窗帘缝隙看见苏远的车子进来,便疾步走到厨房一把抱起她扔到客厅地毯上,疯了一样的扑上去。”苏建雄的眼眶微红,伤口一阵一阵的抽疼,“苏远进来的时候,浑身赤、裸的余姝彻底被我占有,满脸是泪的呆呆躺在地毯上,那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