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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的脸暗藏深深的疲惫,眼角下的乌青清晰可见,苏易琛阴冷着脸,风尘仆仆的出现在c市机场大厅,低调的匆忙而去。
即便如此,获知小道消息的记者仍旧闻风赶来,争相采访颓靡的苏氏掌门人。
“苏总,请您谈一谈为何突然出……”
“苏总,对于老董事长被绑架受重伤事件,您……”
“……搁置的婚礼是否会重新举行,新娘……”
阴冷的眼神扫过去,似是初出牛犊的小记者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多蹦一个字,不多时便被挤了出去。
“苏总,苏氏财团股票多日来持续下跌,您是否有何应对……”
“苏总,此次出国是否为寻找逃婚……”
……
清潭坊高壮的黑衣保镖迅速隔成一道人墙,郑宇沉着脸阻住记者的探询,亦步亦趋的跟在苏易琛身后,疾步向门口走去,坐入早就等候的车子。
“去医院。”
疲惫的捏着发疼的眉心,苏易琛头还是有些昏沉,靠在椅背上重重呼出口气,“郑宇,抛售出去的股票收购的如何?”
“大部分已经收回来了,但是听说董事会几个持有股份较多的股东正有意向抛售,恐怕资金是个问题。”
“……城西的那几个和城北那几个苏氏的董事,替我约在明天见面。”幽眸半眯,苏易琛急需要一个发泄口,既然要剔除,就要除个干净!
郑宇看苏易琛疲惫的模样,沉吟了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学长,关于老董事长绑架一案,警方根据上面遗留的指纹检查结果出来了,极有可能是苏沂……和苏烟小姐。”
修长的指颤了下,苏易琛闭眼,似乎是真的很累,“知道了。”
苏烟,给他下了个圈套!
“……需要加派人手寻找么?”
“不必,就这样吧。”苏易琛轻声应了下,随即闭上眼假寐,清俊脸庞上的疏离即便在昏暗的光线里也可一窥。
郑宇自然不便再说话了,可是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xx医院
“爷爷情况怎么样?”
站在加护病房门口,苏冉哲脸微沉,“抢救过了最佳时间,失血过多,看爷爷能不能撑过来了。”
“阿琛,你过来,二叔有些话想跟你说。”
苏劲叹口气,老三苏简跟父亲的关系冷淡,看了眼之后就走了,更别提老三那貌合神离的媳妇儿,如今苏建雄能靠住的,也就几个孙子了。
点点头,苏易琛心里其实有点底,二叔跟阿哲是一个性子,向来秉持顺其自然的处事原则,可这并不代表,苏家发生的事情,他一无知晓。
“阿琛,二叔知道你因为小烟的事情对你爷爷成见很大,可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跟你有血脉关系的亲人,他现在重伤在身,你也就别跟他计较什么。”
“……二叔,我知道。”苏易琛不轻易将人搁在心里,苏烟是,苏建雄也是,差别在于苏建雄再被他搁进心里后,狠狠的用不堪的现实捅、了他一刀!
苏劲微笑,慢慢在前面走,“你为什么怨恨你爷爷,二叔知道,你父亲逃狱之后层有段时间跟我联系。”
拳捏紧,苏易琛清俊的脸半隐的不明的光线里,静默的站在原地,幽眸定定的望着走了几步也停下的苏劲,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父亲跟我说过你的事情,我也秘密查过,江媛当初生下的是死婴,对吗?”这些被刻意藏起来的资料,应该在父亲书房的保险柜里锁着。
“而余姝也在江媛生下死婴的当天难产身亡,听说她也生下了孩子。”苏劲说话一向点到为止,有些事情要靠他们自己去悟,有些心情他们要自己去承受,低叹一口气,“余姝在之前的一年,一直被我父亲囚禁在郊区的别墅。”
“二叔,你想告诉我什么?”话,现在才到点子上。
回身走过来拍了拍苏易琛的肩膀,苏劲淡笑,“不管我父亲曾因为你布下了多么大的局,又牺牲了什么,但毕竟他将你亲手抚育长大,平心而论,对你真是疼*的没话说,所有别对他太狠。”
苏易琛站在原地,心头转过很多的味道,酸甜苦辣咸,直至苏劲的脚步快消失,才幽幽的问了声,“二叔,你知道我父亲现在在哪儿?”
“……在城南的颓废酒吧。”罢了,苏家现在的确是一团糟了,这,都是因大哥而起。
四周倏然就静了下来。
苏易琛闭眼,深吸好几口气才举步离开,烟儿,不论之前你怎么或是做了什么,我现在,真的真的很想见你一面,一面就好。
城南颓废酒吧
黑色车子缓缓停在夜晚人潮略挤的路边,吩咐了司机等着,苏易琛下车步行入狭窄幽深的街道尽头,清贵的身影悄然隐入不见光的一角,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扭动的身躯,这些斑斓的色彩在他十八、九岁的时候很常见。
“先生,您的酒。”
修长的指握住透明的棱形酒杯,幽眸深深的盯着二楼珠帘后移动的身影,蓄着八字胡的男人正和苏沂谈笑,衣着暴露浑身充满成熟世故的女人周旋在他们之间,几乎贴在了苏沂身上磨蹭。
心底暗暗有些波澜,反复揉捻着一个名,苏烟,苏烟,苏烟……
十分钟后——
苏易琛淡淡抿了口酒,抬眸却见珠帘后走出某个熟悉的人影,淡淡表情的小脸似乎被这里燥热的空气熏的有些红,粉唇抿着,苏沂见了立刻松开怀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