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酒意冲昏头脑道:“本王看你此家宴带了不少女妾,欲破例准她们过来陪你饮酒。”
曹颙摆摆手,貌似恭敬地说:“多谢宝亲王美意,臣怕她们平日在家里被臣惯坏了,不懂宫里的规矩,所以只带了两个侍女进府,其余人都在园外休息,一来一回,宴席都该结束了。王爷就凑合凑合吧!”话语间说的是“凑合”,表情却一点“不凑合”,端着酒杯,长吁短叹,一脸寂寥。
也许弘历酒意上头,冷漠的脾气也堪称已入化境,对着弘历这样多情善变的王爷,竟然眉头都未蹙一下。一直表情淡淡,有话要问弘历,就问,无话也绝不多说。
可卿公主、紫鹃已彻底看傻了,连心中不怎么把宝亲王当回事情的三姨娘也看得目瞪口呆。不管怎么说,弘历是一国之君最宝贝的儿子,就是权倾天下大臣命脉的张廷玉也不敢当着众人面拂逆弘历的话语。这位宝亲王真不愧是出了名的无实有名的王爷。也不知道为何弘历喝酒后性情大变。
四姨娘和曹婶娘垂目吃菜,不理会外界发生了什么。几位姨娘夫婿笑意吟吟,专心品酒。天佑似有所思,神在宴外。
诺大的曹家府邸只闻弘历一声声的叹气声。
我忽地起身,对弘历迎合叩头:“王爷千岁,臣女竺红玉,略懂歌舞,若王爷不嫌弃,臣女愿意献舞一支,以助王爷酒兴。”
家父曹颙还未说话劝住,弘历大喜道:“好。”
弘历颔首拍手准了我之请。
弘历笑了笑说:“有舞无乐如煮熟的菜里不加调味料,不知道姑娘你打算跳什么舞?”弘历说话时,视线斜斜瞄了下曹颙,一脸笑意。而曹颙一丝无奈的脸色。
我笑对弘历说:“臣女听闻王爷精于琴箫,斗胆求王爷为臣女伴奏一首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