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后宫香玉传>乱红尘(一百)

香魂一缕随风散,片片飞花逐水流

尘埃落定望难却,梦醒情归入梦还

这一日天气有些闷热,天佑也不大情愿出房走走,也不和姐妹丫鬟等厮闹,自己沉闷木讷的,只不过拿着书解闷,或弄笔墨,也不使唤其他丫鬟,只叫元春服侍在身旁。

谁知元春是个讨人怜爱聪敏乖巧的丫鬟,见天佑心闷忧郁,她变用尽方法笼络天佑为之解闷。然至午饭后,天佑因心意低落吃了两杯暖酒,眼饧耳热之际,若往日则有香玉等大家喜笑有兴,今日却冷清清的一人对灯,好没兴趣。心中毫无牵挂,反能怡然自悦。因命元春煮水烹茶,自己随手翻了几页《山海经》。

忽念起我,然轻声叹口气放下手里的书,一人亲自去房中来看视。

彼时我悠闲躺在床榻安然歇午,左右伺候的丫鬟们皆出去自便,满屋内静谧安宁的,天佑揭起绣线软帘,进入里间,只见我熟睡在那里,忙走上来推揉道:“我的好妹妹,才吃了晌午,又踏实入睡。”将我从美梦中唤醒。缓过睡意见是天佑,温柔细语说道:“你先出去走走。我前儿折腾了一夜,今儿还没有歇过来,浑身酸疼。”天佑道:“酸痛只是小事,睡久了浑身不舒服那才是大病。我今日不知为何心里一股酸味,忽然念起你就过来看看,想必也闷得甚。混过困去就好了。”我只合着眼,说道:“我不困,只略歇歇儿,人生苦短,不吃饱歇息足吹会凉风,岂不辜负了这大好时光,你且别处去闹会子再来。”天佑推她道:“我一人能往哪儿去呢,见了别人就怪害臊,你就这会儿陪陪我。”

我听了,噗呲的一声笑道:“你嚷嚷既要呆在这儿,就老老实实地坐好,咱们说会话儿。”天佑一脸委屈道:“我也想像你一样歪着。”我淡淡道:“你就在旁歪着就好。”天佑道:“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我娇气道:“胡说!外头不是还有枕头?拿一个来枕着。”天佑出至外间,看了一看,回来笑道:“那个我不要,也不知是哪个用过的。”我听了,睁开眼,起身笑道:“若说不准你就是我命中的小煞星!请天佑哥哥枕这一个。”说着,将自己枕头推与天佑,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自己枕了,二人对面倒下。

我不经意间看见天佑左边腮上有微微微小不起眼的一块血渍,便挪动身子凑近靠前,以手抚之细看,又心疼问道:“这又是哪家姑娘的玉指划破了?”天佑侧翻身子,一面躲藏,一面笑睨道:“不是划的,只怕是昨日替妹妹们淘漉胭脂膏子,不小心上了一点儿。”说着,便找手帕子要揩拭。我便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揩拭干净了,口内说道:“你又胡闹干这些事儿,干也倒罢了,必定还要带出谣言蜚语来。便是舅舅看不见,若是别人看见了,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鹦鹉学舌好说一顿儿,吹到舅舅耳朵里,你又该被责骂尽惹生气。”

天佑总未顾及这些话,只闻得一股幽香挥之不去,却是从香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天佑一把便将我的袖子拉在鼻前,要细看细闻着何物。我笑道:“春意盎然的四月,这说不定池塘里的莲花散发出的香呢。”天佑笑道:“既然如此,为何此香浓郁久而不散?”我道:“连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柜子里头散发的香也说不好,衣服上熏染的也未可知。”天佑摇头道:“未必,这异香异气飘散四方,不是那些香饼,香炉,香袋的香。”我冷笑道:“难道我使唤仙人仙子下凡给我些香不成?便是得了奇香异香,也没有亲哥哥亲姐妹弄了花儿,朵儿,草儿,树儿替我炮制一番。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罢了。”

天佑不禁笑道:“凡我就说了一句,你就扯上这么些无关闲话,不给你点利害尝尝,也不知道我的能耐,从今儿可不能再饶你了。”说着翻身起来,将两只手哈了两口,便伸手向香玉胳肢窝内两肋下乱挠。我素然天性触痒不禁,天佑两手伸来乱挠一通,便笑得喘不过气来,口里说:“天佑,你再胡闹,我就恼了。”天佑方住了手,笑问道:“你还说这些不说了?”我笑了笑道:“再也不敢了。”一面理鬓笑道:“我有自然而生的奇香,你有外在而来的暖香没有?”

天佑见问,一时解不来,因问:“什么是外在而来的暖香?”我点头暗自叹笑道:“真笨,好笨!你自出生那时口含玉,而李大姑娘就有金来配你,而我有天然而生的冷香,你就不曾想过冷香丸的香去配?”天佑方听出来。笑了笑道:“方才口口声声要求饶,如今更说狠了。”说着,又去伸手。我忙笑道:“好哥哥,我可不敢了。”天佑笑道:“饶便饶你,只要把袖子给我闻一闻就好。”说着,便拉了袖子笼在面上,闻个不止。我夺了手道:“闻了一下便好,消停歇歇。”天佑笑道:“咦,还不能消停。咱们斯斯文文的躺着说话儿。”说着,复又倒在床榻上。我也倒在床榻。用香味正浓的手帕子盖上脸。天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机灵话语,我只不理。天佑问我几岁随师傅上京,路上见何景致古迹,徐州府有何遗迹故事,土俗民风。我只不答.

天佑只怕我睡出病来,便温柔哄道:“嗳哟!你们徐州府衙门里有一件动人魂魄的大故事,你可知道?”我见他说的一本正经,且又惟妙惟肖,只当是真事,因问:“什么事?”天佑见问,便忍着笑顺口诌道:“徐州府从古至今有一座红山。山上有个


状态提示:乱红尘(一百)--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