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这么想,对蜜莉恩不公平,眼下的举动也很对不起她这个现任‘女’友,毕竟两个人尚在‘交’往中,但连俢肆不想管那么多?
他是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他爱的从来都是怀里此刻这个正被他‘吻’到落泪的丫头。
这一点,蜜莉恩心里早已心知肚明,‘交’往之前他就把话说得很清楚。
跹跹对她来说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前‘女’友或前妻,而是他今生唯一的‘女’人,唯一的妻子,唯一的挚爱。
他这个人很自‘私’,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承认。
如果蜜莉恩现在问他,假如他和跹跹同时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
他想都不用想,就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跹跹。
必须也只能是跹跹!
即便跹跹会游泳,他也不放心。
除非确定她安全以后,他才会有心情和‘精’力去救别人。
这世上,除了已逝的家人,跹跹就是他的全部,他怎么可能让她有事。
‘逼’她弑父,伤她,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却成了失去她的理由。
口里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嘴‘唇’和舌头也被他咬得疼痛难忍,唐翩跹仍是倔强的闭着眼睛。
任屈辱和悲愤的眼泪爬满脸颊,她难受的直用手隔着裙子的布料掐大‘腿’上的‘肉’。
好想把他推开,再给他几巴掌。
可是她推不开,她的力气从来都抵不过这个人。
怎么都没想到,再遇,他还是如此疯狂,秉‘性’不改。
明知道她已经再婚,已是湛太太,他依然不管不顾,我行我素。
当初说好再见形同陌路,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感觉她的气息开始不足,小脸都憋的通红,连俢肆纵然并不想松开她,却还是不得不选择了松开,他可不想让他的跹跹一命呜呼。
松开她的一刻,看见她的‘唇’瓣被他咬得红肿不堪,他自责不已,轻皱眉心,“我很抱歉,跹跹,我又把你‘弄’疼了。和你分手太久,这张嘴已经四年没跟人亲密接触,所以难免粗暴了点。”
唐翩跹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正想等气喘顺了就把他掀开,再给他一巴掌以示愤怒。
谁知,还没等到她动手,倒是先等来了他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心下不免一惊。
他这话什么意思?
四年了,难道他一直没跟‘女’人接过‘吻’么?
荣驰哥不是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都‘交’往两年了,怎么可能!
“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看我漂亮的丫头。”捧在她脸上的掌心稍稍将她的脸抬起,连俢肆眉目温柔的望着她笑,眷恋的眼神一如细腻的指尖般拂过她脸上每一寸光洁的肌肤。
越看越觉得还是他的跹跹最美,最能打动他的心,连俢肆‘激’动的直感叹,“天哪,我的跹跹真是变得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了,怎么看都是那么美丽。每一个棱角都那么分明,每一个细节都美到无可挑剔。”
任由他在那里喋喋不休自言自语,唐翩跹紧攥手心一言不发,就是不回应。
她不敢睁开眼睛,好怕一掀开眼帘就会撞入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去。
四年了,不是只有他饱受相思之苦,她也一样,没有一天不想他。
无数次拿起手机,想拨打他的号码,或是拨一通电话给严嫂,问问看他的情况,却总在最关键时刻打退堂鼓。
真的不想那么快再婚,不想嫁给天丞哥,不想让他那么难过。
可是那个男人不光爱了她半辈子,等了她半辈子,还为了救她失去了一条胳膊。
他截肢以后每天都萎靡不振,自暴自弃,连她都不愿见,甚至都动了自杀的念头。
她能怎么办,她有选择吗?
那么优秀的人,少了一条胳膊,美好的人生差不多都毁了,她做不到不管不顾。
秦奕炀说,“你是治好他心里创伤的良‘药’,只有你陪在他身边,他才不会自暴自弃,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废人,才会慢慢走出失去胳膊的‘阴’影。”
事实上,的确如此,自打她答应跟天丞哥在一起以后,他的心情开阔多了,也慢慢接受了失去胳膊的痛。
连俢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下定决心选择天丞哥之前,她哭了整整两个晚上。
不光为自己难过,也是怕他知道了以后会受不了。
他说过的话,她都记得。
哪怕两个人再没可能,她也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说,“跹跹,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着急着再婚?”
当时她虽然嘴上无情的拒绝了,心里却很坚定地点了头,“好。”
和他分开是迫不得已,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她怎么有心情有‘精’力去再婚!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出那么个意外。
……
“你也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想我么?我是阿寺,跹跹,我是你的阿寺!”
唐翩跹紧闭双眸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一刻,耳边再次传来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四年了,她是做梦都想再听见这道声音,而今梦想实现了,她却无措至极。
是,我知道你是阿寺,是我思夜想的阿寺。
可是你不是我的了,我也不再属于你。
我们回不去了,连俢肆,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在心里回完他的话,唐翩跹鼓足勇气睁开了眼睛。
不客气的伸手把他用力的往后推了一把,再把脸上的大掌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