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天丞哥分析的很有道理,唐翩跹也听进去了,但她就是气某个人那么不冷静,“原先,我不告诉他,是怕他着急,怕他担心。但是现在,我不想告诉他是因为对他失望透顶。明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他还故意气我,甚至还开了枪。他一辈子都是这么冲动,万一我真的不在了,要我怎么放心他和亚米?”
她话音一落,湛天丞就点着手指笑了起来,“你看你看,真心话出来了吧。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担心他。”
心事被拆穿,唐翩跹别着脸反驳,“谁……谁担心他了,你再‘乱’说,小心我跳车,你信不信!”
有人明显心虚了,湛天丞暗暗舒一口气之余,脸上善意的嘲笑越发深了,“好好好,你不担心,我担心,行了吧。”
恼恨的瞪了湛天丞一眼,唐翩跹突然觉得这人真讨厌,“湛天丞,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挺’会气个人!”
“哪有。”倍感无辜的耸了耸肩,湛天丞笑道,“我也就在你面前话多一点。”
不想再跟他多言,唐翩跹气呼呼的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儿,“我想躺会儿,你别说话了,到我家了叫我。”
听闻她要回家,湛天丞眼里划过一抹明显的失落,“不是说饿了,让我带你去吃东西的么?”
没好气的睁开眼睛瞟了他一眼,唐翩跹冷笑,“我现在这样,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东西?”
藏起眼底的失落,湛天丞无谓的歪了歪嘴,“那在你睡之前,容我再说一句,可以吗?”
感觉他今天‘花’好多,唐翩跹烦躁的低吼,“有话快说,有……后面那句自行脑补!”
“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你应该跟连俢肆坦白。”
“为什么?”唐翩跹顺口问了一句。
湛天丞开始滔滔不绝的跟她讲起了大道理,“什么叫夫妻?夫妻就是既能共享乐,也能共患难。”
“哪怕你就算查出来得的是绝症,瞒着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瞒着那个和你一路走过来的人,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问题。何况,你得的并非是不治之症,是你自己太悲观了。”
“你站在连俢肆的角度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生了病,偷偷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倘若他平安度过难关,你不知道也无妨。但假如他没‘挺’过来,你会不会留下遗憾,恨他一辈子?”
“*啊,你这一病,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当哥哥当丈夫又有什么区别,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你,看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现在是真的希望你和连俢肆不要再闹矛盾,赶快和好,一起面对一切。”
听了他这番话,唐翩跹心里大受触动,“天丞哥,你说的是真心话?”
“天丞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扭头冲她笑了下,湛天丞便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起了车,“当然,除了亚米的事。”
怕他因为这件事一直自责,唐翩跹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亚米的事不光我,就连阿寺和亚米都原谅你了,你别自己老揪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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