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连俢肆淡漠的背影无语的勾了勾唇,司空青御并未理会他挑衅的质问,倒是将慈祥的目光落在了唐翩跹身上。
见她醒过来了,气色虽然还是很糟,但比起昨天还是好了一些,他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绕过床尾来到病床的另一边,司空青御不紧不慢的把手中精心挑选的韩式花束放到了床头柜上。
出于礼貌,他本想塞到她手里,顺便说一句,‘小小心意希望你会喜欢,祝你早日康复!’
但考虑到她体力不支,看脸色就知道,接过去也是要自己放,他便没多此一举。
看了一眼他送的花,发现有绣球,洋桔梗,粉玫瑰,还有几种她叫不出来的花和叶子,搭配的很好看,也很品味,唐翩跹虽不清楚他是谁,但她还是想出于客气的跟对方道声谢。
一声‘谢谢’都到她嘴边了,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对方摸脸的动作以及玩笑式的口吻给打断。
——“怎么,昨天刚见过,今天就把我忘了,我长得有那么路人甲?”
唐翩跹被他说的一愣,下意识的又把目光落回到他身上,仔细瞧了起来。
而对面的连俢肆被忽视的太彻底,又见司空青御离跹跹离的那么近,多少有些担心。
阴鸷的冷眼瞪过去,他极其不耐的语气再度质问司空青御,“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医院除了看病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看望病人的。”
好笑的睨他一眼,司空青御拉过身后的凳子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也挨着病床坐了起来。
说完,他再次看向唐翩跹,准备问她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连俢肆冷不丁的一声讥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司空青御懒得理他,刚想张口问唐翩跹,她突然用愤怒的眼神朝他瞪过来,“我想起来了,你是昨天绑我的那帮人的头头!”
难得她还记得他,司空青御欣慰的挑唇笑了。
但,触及她记仇的眼神,他多少有些心虚,
忙笑着跟她道歉,“,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唐小姐你勿要见怪。”
笑了笑,他接着说,“昨天的事,其实是个误会,我今天过来一是来看看你,二是郑重的向你道歉。”
在知道了他是谁以后,唐翩跹本来挺生气的,都恨不得给他一拳先泄泄愤再说。
敢绑架她,真是不想活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这张比起某人毫不逊色甚至还有多出几分成熟韵味的中年面孔,她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
没来由的,不想赶他走,还挺想她留下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高烧烧糊涂了,要知道这人昨天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命的。
不管了,烧糊涂了就烧糊涂了,毕竟他并没对自己下手,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猜到可能是他送她来的医院,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她昏迷之前见过的最后一群人之中就有他,但又不是很确定。
于是,她只能向他求证,“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对。”
司空青御微笑着点了点头。
想着昨天她也没吃什么亏,倒是他的手下受伤惨重,唐翩跹大度的扬了扬唇,决定不跟他计较。
“好,看在你送我来医院的份上,昨天的绑架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我想知道你绑架我的原因。”
她的问题在司空青御的意料中,敢来看她,他就想到了会被她刨根问底。
正犹豫着如何回答她,就听她喃喃自语的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针对我,不然你早就下手了。”
“细想一下你昨天说过的话,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是针对他。”
这个‘他’,很显然是指连俢肆,因为唐翩跹说这话的时候余光不经意的往连俢肆的方向瞟了一眼。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你针对的是我父亲许博年。”
她猜对了一半,另一半司空青御自然不可能告诉她。
如果告诉她,他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她,她肯定会吓一跳,而晚池的身份也会被揭穿。
“唐小姐,没想到你不光胆识过人,智商也不低。”
营造出一种她全猜中的错觉,司空青御鼓掌称赞她道。
末了,还不忘挑衅的看一眼对面时刻出于戒备状态等着看他究竟想干什么的连俢肆,司空青御接着感叹了一句,“阿肆的眼光真是不赖。”
他来意不明,而且和跹跹的谈话也处于了危险的边缘,目前她的身体还不足以承受那么大的刺激,暂时他还没有告诉她她母亲还活着,而且被面前的这个人霸为己有多年。
很多事情不便明说,连俢肆只能用眼神警告司空青御,勒令他住口。
阿寺看向身侧上不知道性命的大叔的眼神充满了敌意,说的话也是相当不客气,这一点唐翩跹早就瞧出了,只是一时忘了问了。
“你们认识?”
话一问完,唐翩跹就后悔了,因为她想起来,昨晚这个中年大叔就告诉过他这一点了。
透过她的神情发现她应该想起了昨晚的事,司空青御也就没有回答,坐等她下一个问题。
莫名其妙被他绑架,这孩子眼下肯定有满腹的疑问。
吐了口气,唐翩跹绕回到正题,“你刚刚没有否定我的猜测,说明你的确是冲我父亲而来,我说的对吗?”
司空青御没有犹豫的点头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