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夕哪里会不知道季越的想法?但是现在的她实在是不想和季越有什么矛盾,她是真的没有那个精力。
不光是要注意随时都会出现的叶边带齿的植物,还需要尽力保存体力,还要注意不要跟丢,路线不要错。
甚至山林里面会出现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她还需要时刻保持好警惕。
实在是没工夫理会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季越。
季越却不这么想,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东西,反正只管跟着刀疤脸他们就好了。
就在裘夕考虑要不要离季越远一点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传入裘夕的耳际:“运转灵力!”
裘夕皱眉,是宁天秦。
可是这是为什么?难道不需要锻炼身体吗?
虽然对宁天秦的话感到疑惑,但是裘夕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体内灵力瞬间运转,很快就将裘夕全身包裹,甚至开始修复裘夕身上的伤痕。
有了灵力的帮助,裘夕的速度很快就开始提升,就要跟上洛倾二人。
但是季越却在这个时候一把将她拉住:“你是不是跟踪我?”
裘夕微微一笑:“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踪你?”
季越皱眉,好像也是,谁都知道,裘家相貌出众的小姐,对顾家大少那是痴心不改,至死不渝,一腔热恋系数灌注在了顾源的身上。
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
但是,季越瞪眼:“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裘夕面上镇定,心中却是转开了,这个确实是一个硬伤,是自己没有考虑清楚。
裘夕温婉一笑:“问我?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天和你一起玩的人呢?”
“邓宇?”季越瞪大眼睛,“关他什么事?”
裘夕双眼微眯,心中的猜想证实。
“因为我偶然听到邓少爷跟别人说话,说是要让你受伤好嫁祸人什么的,当时我只是试探着说了一句,是你自己的反应告诉了天虎教官,你真的耳朵受伤了。”
季越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对:“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是耳朵受伤的?”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我实在是想不出,能够受了伤之后,不严重,但是却会因为耽误救治而变得严重,后悔终生。”
说着还斜眼看了季越的眼睛一眼:“能让你连医生都不去看,你肯定不会是被马狠狠甩下来,只可能随意擦伤。
这样的话,你的内脏肯定就会没事,而你的其他地方又没有事。”
只有看不到的地方才可能,这个地方自然是就只可能是耳朵了。
季越一脸隐晦,想来是没有完全相信裘夕所说,但是裘夕也不在意,只要有一点怀疑就好。
邓家可是依附于顾家存在的,虽然并不为外人所知,但是在裘家灭亡的前一段时间,邓家却是将季家从第二家族的位置上顶了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就跟顾家结盟。
一切发生的时间实在太短,其中若说没有猫腻,那是谁都不相信的。
季越脑子里想着东西,自然脚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裘夕看了季越一眼,也不管,就想要直接离开。
但是等到她抬头望向宁天秦他们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人全都不见了!
裘夕站在原地,仔细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然后发现季越还在闷头直跑,一把将他拉住:“别跑了,人都不见了!”
“啊?”季越瞬间抬头,这一看不要紧,竟然真的没有看见宁天秦几人的身影。
怎么回事?这简直太诡异了,一瞬间的功夫,所有人就不见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裘夕却本能地觉得不对,看着身旁虽然慌乱,但是仍旧强力克制心头恐惧的季越,裘夕心中暗道一声对不起,然后慢慢绕到季越的身后。
季越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以为裘夕是因为害怕,需要找一个男人保护而已。
但是等到裘夕绕到他的身后之后,立马一个手刀,直劈季越后颈。
“你……”季越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甚至将手高高地抬起,指着裘夕。
但是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出来,季越就这么晕了过去。
裘夕将季越好好地放置在一旁,然后自己目光警惕,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一把瑞士刀。
“毛球,周围有人没有?”裘夕一面防备,一面也不忘询问空间里的毛球。
毛球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才懒懒散散地开口:“没有人啊。”
裘夕皱眉,难道是自己感觉除了差错?那她心中的危机感从何而来?
想到毛球的不靠谱,裘夕再次开口问道:“那非人呢?比如精怪。”
“喔喔,这个有的说,有一只千年老树妖。”毛球瞬间精神振奋,“嗯嗯,味道好熟悉,好像就是上一次差点杀掉主人的那一只。”
裘夕:“……”
她想要骂脏话怎么办?
“毛球啊,看来你是真的觉得饕餮的肚子里很舒服是不是?要不要再进去一回啊,这次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舒服舒服的。”
裘夕咬牙切齿地开口,简直对毛球的不靠谱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毛球瞬间大叫:“不要啊,主人,饕餮它想吃我啊!不要太虐啊!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裘夕简直懒得和毛球说话,正想要切断和毛球的联系,毛球就再次开口。
“喔喔喔,主银,好像不止一只精怪,除了上次的树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