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乾盼山这模样哪还像是个活人,这分明就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啊!我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就去掏打火机。
我一边掏一边轻轻叫了叫二白:“二白,看来乾大哥乾大哥真是找咱来陪他玩的。你准备出,咱跟他叙叙旧。”
我掏了几下,发现打火机似乎不在我的口袋里,可我下来掏烟的时候,明明还摸来着呢。难道说,是我掏烟的时候把打火机给掏丢了?
乾盼山晃悠着身子站了起来,我看他全身上下都没好地方了,在那火光下看起来就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走一步掉一地的渣,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看着乾盼山那模样,心里就有点打鼓,我打心底里是不愿意接受乾盼山已经死了这件事,所以我还是他说道:“乾大哥,劝您一句,跟我上去兴许还有的治。我也见过都烧的跟烂茄子似的植皮也能变好,您不信我,也得相信科学是不?”
我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发现打火机在哪,脑门上也见了汗。看着乾盼山就那么一步步地朝我走了过来,身上都露骨头了,我小声对二白说道:“二白,快帮我找找打火机,不然咱俩这可能要栽。”
叫了一声,发现二白没答应,我又叫了两声,二白还是没回应,我心里一紧,难道二白不在我身上?我感觉事情要遭,赶紧就往后退了两步。
看乾盼山这模样,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如果是死人还好,我一套阳淬给他打趴下收了,也不往我们认识一场。但他这要是还活着,我用阳淬打上那么一套,那可就相当于谋杀了。想到这,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一咬牙,还是先撤再说。
这坑的宽度少说也有个十米,不过,如果我用跑的,兴许很快就能摸到那根顺我下来的绳子。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想法真是比动画片里的小羊们还天真。我这一口气起码跑了二十步,可是竟然没摸到坑壁!这一下我可有点荒了,赶紧站住了脚步。
之前在这尸坑被点着的时候我隐约觉得这里好像没多大,可这现在看起来,这尸坑底下好像无边无尽似的。我回头想看一下那火的所在,想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
这一回头的功夫,我却呆住了。那火光就在我身后不过两三步远的地方,而乾盼山却不见了踪影。
这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已经跑出去那么远了,怎么会……难道是我又着道了?
我想了一下,回过头来就想继续跑,可刚一回头,我就看到一张没有皮的脸就正对着我,两排白森森的牙正微微张着,似乎是在冲我笑。
我猛的把头扭过去,再一转身,身后的火光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现在想想,似乎有很多不太对的地方,我这一路跑的有点太过顺利了,这坑里的死尸就算烧的再干净,地面应该也不会这么平坦才对。而且,那股子刺鼻的焦糊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底。缓缓地转过身,就发现那火光果然此刻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乾盼山又不见了踪影。
我盘腿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火光说道:“嘿,玩的这把戏,差点又让我上当,可够费心了。”
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火光,那火光慢慢地在我身边转了起来。我感觉身边不停的有东西在跑动。看着这火光,我反而静下心来,那火光慢慢地围着我转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只觉得一股戾气从体内顶了出来。我笑了下,紧跟着我一睁眼,伸出手指猛地朝着那火光捏了过去。
眼看我手指碰到了火光,一股奇怪的感觉手我的手指上传了过来,紧跟着就是二白的大喊声就跟把音量调到最大的电视似的,一下子从我脑袋里冒了出来。
“哥!你快点停下啊!”
二白不停的喊着,我只觉得脖子上一阵窒息,紧跟着我的肩膀就被人给抱住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咳咳……别喊了,我脑袋都要爆了,是谁放屁了吗?怎么这么臭。”
我说了一句话,感觉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二白听到我这么说才松了口气。我抬眼一看,就看到师兄和小离他们全都站在我旁边,扎纸刘也在那贼溜溜地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声,低头一看,就发现我的御鬼扣变成了一个绳套,缠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右手正拽着绳套的尾巴:“看来,我真的是着道了,话说……你们怎么都下来了?”
扎纸刘贼溜溜地说道:“我们本来没想下来。不过看那火光在那飘来飘去的,只能看到你傻愣愣地站在那,叫你也不吱声,我们这才赶紧下来看看。这丫头非说要一起跟着,我们也拗不过,再说她一个人在上面,不安全,所以也让她跟下来了。”
看着扎纸刘现在没什么异状,我也就点了点头,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发现我这样,有多久了。”
师兄淡淡地说道:“差不多有十分钟。”
我一愣,心说,才十分钟,我怎么感觉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我觉得嘴里不是滋味,往外一吐,就看到那鬼烟已经差不多让我嚼烂了。我摸了摸兜里,打火机没丢,还在,我这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我眯着眼看到一旁的火光,就发现那光是燃着的一截白蜡烛,那股子臭味就是从白蜡上发出来的,竟然把旁边的焦糊味都给盖了过去。
我一抬头,忽然就瞧见不远处有一双莹绿的小眼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