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一片凌乱,山源裸着身体趴在地上,樱子早已被真衣绑了起来,嘴里塞着一块儿布,呜呜地小声哭泣着,头发散乱地披在身上,看到段飞时,她动了一下,眼神中尽是可怜之色,最重要的是,樱子也和山源一样,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明眼一看就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更明白空气中弥漫的是什么味儿。
“你们看到了吧。”真衣从后面走了过来,指着樱子,骂道:“就这个女人,是她榨干了老大身上的最后一滴血,一定是她,为了留住老大,才会在老大的汤里下药,让老大对她欲罢不能,老大,是真衣不好,是真衣没有照顾好你。”
真衣说着,扑到了山源的尸体上,痛哭起来,她的哭声悲戚,让人听了,心里酸酸的,若是不真实情的人看到真衣这个样子,一定会觉得她对山源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段飞和老三早已心知肚明,二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三环顾四周,走了进去,把地上的被子踢开,看到被子下面是女人的内衣时,他不屑地抬头看向别处,自从他的女人死了以后,他都很久没有来过山源的卧室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山源居然也喜欢上了简洁,屋里很多陈设都不见了,架子上空空的,只有几本书。
老三自顾自地走了过去,拿起书架上的书翻了几页,扔到一边,把架子上的东西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老三转头看向真衣,看到她依旧伏在山源身上痛哭,看向段飞,问:“你觉得呢?是谁?”说着,他看了一眼可怜巴巴地,正瞅着段飞哭泣的樱子,冷笑一声,说:“总该有一个人做替罪羊的。”
随着老三的声音,樱子抬起头看向老三,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呜呜地叫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断地流了下来,她又看向段飞,恳求他救救自己,可是段飞一直背对着她,没有看她一眼,樱子看到真衣眼中的恨意,她的心凉了,她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她甚至开始后悔,后悔听段飞的话,让山源早点死。
段飞听到老三的话时,没有转身,他环顾四周,看向真衣,他在考虑怎么救樱子,怎么样让真衣放过这个女人,这个被她利用了的女人,可是看到真衣看向樱子的眼神时,段飞没有了把握,他看得出,真衣是真的想杀掉樱子。
“替罪羊?老三,这话是什么意思?”段飞说着,转头看向老三,既然真衣不行,就只能和老三一起对付她了,想到这里,段飞继续说道:“难不成,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大哥?既然真衣小姐让我们找到真凶,替罪羊恐怕不行吧,真衣小姐怎么会满意呢?”
真衣猛的抬起头,看着段飞的后背,冷笑一声,说:“二当家的,这话说得有理,一个替罪羊,我怎么可能会接受,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都在怀疑我是故意与樱子做对?我是自私,但我不会拿老大的命来开玩笑,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樱子一定是凶手,自从她得宠之后,就开始得意忘形,她做过什么,她最清楚。”
樱子哭着摇着头,不停地扭动着被绑的双手,想要挣开绳子,可是没有人帮她,而她自己也弄不开,她再次哭着看向段飞,在这里,她唯一的救星只有段飞了,可是段飞却一再避开她的目光。
就在这时,段飞忽然发现旁边的衣柜门动了一下,段飞急忙走了过去,老三和真衣同时看向衣柜那边,段飞一把拉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掉下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真衣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樱子,她没有想到,山源屋里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可她明明记得进来的时候,只有樱子一人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段飞回头看了一眼真衣,问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谁让你在衣柜里待着的,说,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个女人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真衣从山源的尸体上爬了起来,爬到了女人身边,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她,“不要害怕,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进来的?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啊,樱子也没有说,还有别人在屋里。”
那个女人呜呜地哭了半天,依旧说不出一句话来,失去耐心的真衣皱了一下眉头,用力拧了一下女人的胳膊,瞬间嫩白的皮肤上红了一片,没多久,红色褪去,留下一片青,那个女人哭着用手捂着胳膊,想要避开真衣,可真衣哪里容她乱动,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问:“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再不开口,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野狗。”
“不,不要。”那个女人终于开口了,她苦求了真衣半天,这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直都在屋里,是老大让我藏在柜子里的,他说要先和樱子姐姐玩一个游戏,让我先回避一下的,我本想出去的,可是老大不让我离开,说马上就会轮到我,让我躲在柜子里看他们。”
“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真衣说着,冷冷地看向樱子,问:“老大是不是被樱子害死的?赶紧说,是不是这个女人害死老大的,她到底是怎么把老大害死的。”
那个女人哭着看向樱子,看到樱子也看向她时,慌忙低下了头,哭着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樱子不停地喂老大喝汤,后来老大就和樱子姐姐干,干那种事,突然老大口吐鲜血,还没来得及大叫一声,就趴在樱子姐姐身子上不动了,樱子姐姐喊了他半天,老大一点反应都没有,樱子姐姐轻轻推了一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