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福润微笑点头,对李幼渔他很满意,这俗话说的好——娶妻娶贤,李幼渔这样能干,对家庭来说,就是一大劳动力,他儿子经常在面前做工,他年纪逐渐大了,家里没个强干的劳动力怎么行,看李幼渔这身板不咋的,可这力气惊人,有娶进门的价值,这嫁过人还是其次。
福润的胆儿肥了,看李幼渔就像看自己的儿媳妇,那是越看越喜欢。
这余宛棠刚到,就见福润满是欣慰的眼神,心里不舒服了,有人要打李幼渔的主意,她是没意见,但也得等她和李幼渔有了孩子之后,她才能允许李幼渔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然被那些混蛋污染了她内丹的品质,她非跟他们拼命不可。
余宛棠扭着腰来了,还不忘看一眼在那抱着树歇息的诸位。
“村长,您来了,有失远迎。”
“姑娘好,贵姓。”
“余。”
“余姑娘,你和李姑娘的关系很好啊。”
“好。”
“她的事,你都知道?”
“她的事,奴家没有不清楚的。”
福润笑着说:“你们姐妹敢情关系好。”
“是啊,就差穿一条裤子,还享用过一个男人。”余宛棠的话让福润受惊了,女人家的竟然能这样大胆的说出这些话,性格直率,好!福润在心里给余宛棠竖大拇指,他原本还以为余宛棠娇气些,他看走眼。“这都第四个了,个个都没活多少时候,奴家这位姐姐真是命苦,遇上了好男人,却都是短命鬼,人家都说她克夫。”
福润笑道:“余姑娘千万别信这个,那是迷信,这命是老天爷管着,哪里是一个女人家能决定的,我看李姑娘人就不错,肯吃苦,能干活。”
“是啊,奴家这姐姐就是千金出身,丫头命,闲不得的,奴家也看她这点好。”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人,还想跟她抢,哼,今儿非黄了福润的那点小打算。
“女人嘛,只要性情好,能生养,其余是不重要的。”
“奴家也是这样认为,只是奴家这姐姐自从死了四任丈夫后,早已心灰意冷,发誓再也不嫁了,可惜了这样一个好人。”
“不嫁了?”福润怪叫起来。
“早请了贞节牌坊。”余宛棠脸上很是惋惜的样子,心里早乐开了花,看着福润那可惜的好像掉了二两黄金的样子。
她的人也敢打主意!还性情好,能生养,那母猪不也是一个格调吗,这些臭男人,敢情把女人当母猪,当丫头呢!那是她培养出来的户主。
“真是贞洁烈女啊!”福润嘴里感叹,心里可惜。请了贞节牌坊,那就是受尊重的人,不能打人家的主意,朝廷每月还会有赡养费派送,表示对其人格的尊重。可惜话说回来了,一个女人要生活的好,着实不易,这李幼渔怎会如此想不开!
“嗯。”事情总算黄了。余宛棠看李幼渔脸上的汗,都觉得跟宝石一样闪,没办法,心情好啊。余宛棠笑着目送李幼渔,李幼渔感觉自己被视线盯着,有些不自在,可是等看见余宛棠笑了,她安慰自己是‘眼花’,然后继续埋头大步向前走,努力干活。
她得再加把劲儿,可来来往往的汉子为什么一个个都走不动了似的,难怪娶不到老婆,身体虚成这样。
李幼渔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余宛棠的功劳,她不好直接叫这些人不干,她得变着法儿的让这些人干不了,所以他们手上的树就跟千斤一样的重,刚开始是一个人抬,后来是几个人抬一棵树,而李幼渔呢,轻轻松松的扛来扛去,仿佛肩上扛着的是扁担似的。
这些汉子傻眼了,看着李幼渔脚步轻盈,而他们却丢脸成这样,最重要的还是在村长面前,好似故意给他丢脸似的,他们是有苦说不出,可是呢,就是抬不动,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抬不动,这树咋越来越重,难道是铁树?
福润看着眼急,他已不忍直视,如此丢脸,还是不看的好,转过脸去和余宛棠说话,“余姑娘,我是看来来你们的房子建的怎么样了,顺便来告诉你们一声,晚上去我家吃饭,我让孩子妈收拾出房间来,你们晚上也有地方睡。”
余宛棠看看那一堆树,地基还没打上,住房估计也要耽误两天,她是不必麻烦别人的,可是不麻烦,必定引起怀疑,博了别人的好意,那也是看不起别人,心里一想,就这么着吧。“行,真是太谢谢村长了。”
“谢什么,乡里乡亲的,那就这样啊,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干,等我家大郎、二郎回来,再让他们来帮忙。”对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儿,不屑的扫了一眼,还是大老爷们,尽做些让女人家看不起的事儿。
“村长慢走,不送。”
余宛棠挥舞帕子,转眼又看见那堆连脚都抬不起来的汉子。
“兄弟们,过来吃碗面。”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走人!
余宛棠招呼他们,大家心想:“好啊!”但这树抬半天了,还没移动分毫。福德给大家鼓劲儿,“加油啊,加油!”众人心道:“加你的头,你难道没看出来大家连家里老娘的劲儿都加倍的使了么。”
“算了,算了,吃了东西再说。”被她动过手脚的树,这些凡夫俗子还能抬得动?那简直就是侮辱她。大家见她松了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过来了,可是余宛棠又说了,“奴家这里没有多余的碗,各位回家拿了碗来。”
“好好,多谢余姑娘了。”
众人作鸟兽状散了。
李幼渔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