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七想了想,说道:“小时候听老人们讲,冥都不仅是冥朝的城都,还是冥界都城,天下只能有一个冥都。”
“冥界都城?”
战天扬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经你一句倒是很想看看这冥都到底是怎样的景象,这里事情办完后顺路见识一番。”
进入罗川城后更能感受到这座豪城的富庶,一眼望去店铺林立,幌旗招摇,各种叫卖、高谈阔论和喝彩声溢满街市,人影川流不息,让人眼花耳鸣。
“在这里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沙七禁不仔慨,走在人群中就觉得这城大的不着边际。
“赵雅是从去往大漠的商客口中得知他在这里,既然商客能有消息说明他也不是籍籍无名……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从长计议。”战天扬也有些无力感。
现在的战天扬几人用腰缠万贯来形容也不过分,不过还是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落脚,伙计格外热情,在这个闻名遐迩的地方讨生计,没点真本事连流浪街头的份都没有。
四人草草填补了下饥肠,战天扬招呼来伙计问道:“你可有听说过城里有一个叫陈刚的人?是从北边来的外乡人。”
“陈刚?”
伙计怔了一下又噗嗤乐了,把布巾搭到肩上谦卑的笑说道:“公子,这个名字也太普通了,不瞒你说,小的每日在这里耳闻的陈刚就有好几位,还都是外乡人,更别说小的不知道的,就是在这里找出百余位叫陈刚的也不稀奇。”
战天扬苦笑一声,有说道:“他们其中可有哪一位在罗川城有点小名气,实不相瞒,我们应朋友所托一定要找他。”
“这个……”伙计挠了挠头,眼珠一转说道:“公子这么说的话,的确还真一位算是有点小名气,小的私下里还不时的能听闻一些他的轶事。”
“哦?”
战天扬和另外三位诧异对视一眼,都没想到会这般顺利,急忙问道:“你可知这位陈刚身在何处?”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净是些道听途说罢了,不过谈论他的都是城西的人,你可以去城西探问探问,说不定真能找到。”伙计机灵的讨好言道。
“他是做什么行当?既然有人说及他,说的都是些什么事?”战天扬又问。
“呵呵,这个小的就……”伙计面露难色的笑着,似乎心有顾忌。
战天扬心中一疑,给了伙计一锭碎银,说道:“什么话你但说无妨,我问得清楚好便于找他。”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伙计嘴上说着却已经把碎银装进了袖口,低了低身子对四人说道:“小的就直说了,几位公子听了莫生气……那位陈刚没有什么正当行当,就是凭着脸俊、嘴上有点口舌功夫经常勾引些富商小妾,就是靠这些女人养着。”
沙七推了推斗笠,对这位陈刚大大的意外,战天扬倒是面色平静,打发走伙计望了一眼门外说道:“今日天色已完,我们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去城西找找这位陈刚。”
三人都从他的话音中听出了不愉快,谋求生计各行其道,陈刚的这个道就太不人道了。
这一晚可说是他们几人过的最平静的一晚,一人一间各自休息,一夜无话。
翌日,街市刚开张几位就早早来到了城西,净找些不入流的店铺、地摊打问,能流传桃色流言的地方当然不会是大雅之地,用了半日日光跑了几趟冤枉路,终于打问到了这位陈刚的住所。
一个颇为僻静的胡同,谈不上富贵但也不破败,能在这样的胡同有一宅院对外乡人而言足可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
四人来到一个院落门口,门庭上无字无匾不过台阶扫的是一尘不染,叩门叫人,片刻后一个青年应声开门,看清外面的人后只把门扇打开了能容半个身子的门缝,狐疑的问道:“你们找谁?”
透过门缝已经能看清楚青年的模样,皮肤白净,的确有着几分俊容,战天扬径直问道:“你可是陈刚?”
“啊——”
门里的青年怔了怔,眼睛流露出了恐慌的神色,正要摇头否认时战天扬又道:“我们从北塞城而来,应赵雅所托前来找你。”
“赵雅?”
听到这个名字青年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不自主的把门扇又打开了一些,问道:“不知赵雅托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们可否进去说?”自见到陈刚后战天扬一直面色沉寂。
“哦,好的,几位请进。”陈刚挪开身子把几人请进了院子。
宅院不大,墙边有一园花圃,院中是一颗郁葱古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几间屋子的门面都擦拭的干净明亮,竟有几分清雅的意境。
战天扬扫视了一眼停在院中,拿出信件说道:“这是赵雅托我带给你的书信,你既然不再回北塞城,为何不捎信回去告知一声?”
陈刚接过信脸上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悻悻说道:“我是想在此站稳脚跟后把小雅也接过来的,北塞城太清苦了,在这里小雅也能过上好日子。”
“你还是捎信回去吧。”
战天扬冷笑一声,眼中多了股厉色,盯着陈刚,道:“可知道信该怎么写?”
“公子说笑,我怎会不知书信怎么写,今日我便写信回去,让小雅安心再等些时日,很快就接她过来。”陈刚故作轻松的说着。
战天扬面色一凛,道:“你们混得这副模样说明你也不笨,该听得出我话中意思,何必装傻呢?”
陈刚的脸抽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