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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显得有点怪异,丝竹心被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江梓皓看得浑身都不自然起来。她不断地挪动着双/脚/慢慢地与他拉开了一段的距离,她发现只要自己离他远一点,自己的大脑就能够有正常的思考,与他抗衡。说话就不会断断续续,心跳也不会莫名地狂奔乱跳。

双手也自然地抚上了刚才热/得发/滚/的脸颊,丝竹心摇摇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病了。她不想理会太多,快步地走到江梓皓的跟前,一把抢过了他拿在手里玩弄的“彩色玛瑙”。

“皓爷不觉得很无聊吗?还有,我只会拿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丝竹心的性子于刚才那件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即使现在是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任人宰割的傀儡,但是她犹如刺猬般的/性/子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收敛。

向着门口刚迈出了一步,丝竹心就听到了从身后传来了江梓皓略带着微怒的嗓音:“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在这座别墅里随意走动,不然我不敢担保你会发生什么意外,还有你不准走出这座别墅半步,在我还没有替你做好宣传之前。如有不乖,你要付出的代价并不是你能承受得到的。”

丝竹心听着这些无比残酷的警告声音之后,情绪一下子就跌下了谷底,心里一阵悲凉,绝望的气息蔓延四周,这么快就开始变相囚禁了吗?不行,我要反抗!

“皓爷这话是不是有点……我要照顾我爸妈,但我保证会按时回来的。”丝竹心一时口快打断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江梓皓,放下了身段一脸商量的神色望着江梓皓,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焦急。

“哼,我想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和我谈条件,滚出这间房。”似乎是触到了江梓皓的某一条神经,他突然变得暴怒起来,随手拿着一只杯子,向站在门口的丝竹心砸去。

丝竹心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灼热鲜红的液体,就从额角处顺着脸庞倾泄而下,顿时浓重的血腥味充诉着书房里的每一个角落。液体慢慢地蔓延到了嘴角处,流进了口腔里,丝竹心竟也感觉不到腥味,只剩下满腔的苦涩,转过了头看着站在书桌旁的魔鬼,扬起了一道鄙夷的笑容,清秀白晰的脸颊夹带着鲜红的液体,披散开来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竟也显得十分的挣拧,犹如一个从地狱飘移上来要讨债的冤魂。

而江梓皓则看着这嫣红的鲜血,脑海闪过那熟悉的画面,他双手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头,藏在心底的最深处的悲痛,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丝竹心只是轻哼了几声,看了几眼这个变态的男人,流露着满脸的痛苦表情,暗暗心道他不知又在发什么神经,现在弟弟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绝对不能惹他,但是也得躲他吧。

不然等下一个不开心又要拿她来当出气桶,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丝竹心用手轻轻地按住了额头上的伤口,鲜红的/液/体还是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她的头脑里的一阵晕厥,缓缓地靠着走浪上的墙壁无力地依靠着。心里有一道声音不断地提醒着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不能晕,外面的精彩还在等着她呢。低着头凭着自己的记忆,丝竹心向自己的目标前进。

突然一双纯手工打造的黑色真皮皮鞋进入了丝竹心的视线,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低下头的她将这双皮鞋,一览无憾地收进眼内。

同时一只泛黄皮肤的大手及时地扶住了丝竹心的手臂,才幸免了她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美女,你无事吧?”一道陌生的嗓音自头顶上响起,好一会儿丝竹心才缓缓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粗矿的五官,一脸老实的样子,正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等这个男人看清了眼前这个娇小女子的面孔时,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而更多的是同情,这让丝竹心一下子产生满脑的疑问。

丝竹心轻咳了几声,不屑一顾地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她不需要他们的同情,挺直了腰身倔强地甩掉了搭在手臂上手,说道:“我无事,多谢你的关心。”

丝竹心的举动令陷入沉思的男子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只见这个男人苦笑一下,就将视线望向江梓皓说道:“老江,何必对一个女人生气呢。”

闻言的江梓皓将视线投射过来,然后冷冷地哼一下,才蹙起眉头说道:“别在这里耍嘴皮,舅舅的那个晚会我会去的。”

晚会?听到江梓皓的话后,丝竹心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然后冷笑起来。

不过丝竹心也没说些什么,望一眼脸色冷峻的江梓皓匆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扶起丝竹心的这个人,自然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哼,只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而已。”江梓皓见这个男人发愣,冷哼一声说道。

站在原地的男人,看着远去的身影,有那么一刻的闪神。好一会他才转过身去,看见江梓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整个脸庞都黑了下来。

跟了多年的大哥,深知他的脾性,这个男人心里暗叫不好,这次有难了,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书房。

“张名桥,你最近的同情心似乎有些泛/滥,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江梓皓也毫不避违,直接警告说道。

而这个叫名桥的男人只好恭敬地站着书桌前面,低下了头,心里一阵阵的战颤。不敢抬起头直视江梓皓这个如帝皇般冷酷无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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