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日头高照,前来拜会的各方信众基本都到期后,主持方丈就身着新做的大红金丝袈裟,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的从后厢走了出来,“各位施主、同道,欢迎大家前来灵隐寺参加我们的法会,贫僧有礼了!”
“方丈有礼了!”众位信众连忙回礼道。
好吧,别看方丈现在一副很淡定,我真的很淡定,人再多我更淡定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快乐的向只猴子般的蹦蹦跳跳了。原因么,还是一个问题,人来得多,他面上有光、佛主有光,香油钱更是多啊~倒不是说他世俗什么的,只是这人没有修炼成佛之前还是要吃饭的,虽说他们都是普度众生、不讲究吃穿的出家人,但是不讲究吃穿不到表不吃不喝,能不能过得好和愿不愿过得好,可是两码事的!
真说起来,这灵隐寺往前一些年也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寺庙,毕竟这世界上别的不多,人最多。外加之前总是到处打仗,各地民不聊生,很多百姓眼看着活不下去后,就投入了寺庙,求得一碗饭食得以活下去。这出家的人一多,寺庙也就多了,竞争力那就大大提升了!毕竟愿意出香油钱布施百姓的大富户也就是那么几家,给了这个寺庙,那个寺庙就没有了。和尚们虽然都是出家人、五根清净,但是如果每天都没得饭吃,寺庙也因为没法维修变得破破烂烂,一个破房子、一群快饿死的和尚,这哪家的佛还修得下去啊?
主持转了转手里的佛主,面带红光、慈眉善目:“既然大家都到期了,我们就开始法会吧。”想他刚接手方丈这个位置的时候,灵隐寺正是饥荒不断的时候,还记得老方丈西去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就是要把寺庙发扬光大。……后来,幸亏自己平时认真修习了佛法,能帮助一些人家开光物件保平安、才在杭州这一块老地界将灵隐寺给留了下来。不过,也就是存活了下来而已,与其他几家百年老寺庙还是没有法子比的,不够佛主保佑,在十几年前,他慧识‘英才’,留下了道济这个家伙,虽说有些疯疯癫癫的,还不忌嘴,但也算心向我佛——
“主持,出事了!”必安小沙弥突然冲了出来,打断了自家方丈的回想,连忙小声道,“师父,道济师叔和陈亮他们又跑了,法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讲禅怎么办啊?”
- t 主持的笑容僵住了,他要收回之前的话!这个该死的道济,又放了他鸽子,说好了今天的法会由他主讲的嘛,这些信众都是看在圣僧的名义来的嘛,这下子让他现在怎么和来人们交代啊!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是这么无纪律、无组织的,佛主啊,难道您是特意派他下来考验弟子的吗!泪流满面了有没有!“广亮!”
“诶,在!”因为香油钱满满而笑得合不拢嘴的广亮和尚笑嘻嘻的回到道,“主持,什么事情啊?”
“道济又溜了,法会你上吧。”
“……”胖乎乎的脸抽了一下,心想,自己上一次看经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这个,有点困难啊,必清,你说是不是啊?”
搂着功德箱的必清型尚自然是连连点头,开玩笑!不说与监寺师叔唱反调会被打,事情上也确实有困难的,师叔都好些日子专心香油钱布施的事情了,这经书什么的,估计都忘光了,现在临时让他上,还不如把法会取消了呢~“主持,还是换人吧,监寺师叔真的不合适啊!”绝对的苦口婆心!
主持的额头青筋直冒,这个寺庙里除了自己,还有认真负责、虔心向佛的人吗,自己百年以后,把灵隐寺交给他们真的能闭眼吗?!“佛主啊,您是在考验我吗?”暗自吐血三百升。
…………
杭州郊外。
一处眼界开阔、鸟语花香的地带,道济陈亮他们正举着一大串的鸡腿、糕点大吃状。啊,天天在寺庙里,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
看着一群人放浪形骸,作为唯一一个还算有点常识、清醒的陈亮公子有些不安心了,拿着棍子捅了捅火堆,“师父,主持不是说了让您今天**会的么,我们这么一走了之,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没事,主持会理解的,”道济摇摇扇子,感受了鼻尖浓郁的肉香,心想大好,“哎呀,我也是不想看见那么表面上虔诚,实际上一见到我就,圣僧、圣僧,多给点钱福的大老爷们,真不知道要那么钱、权有什么用?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凡人啊,就是看不穿!俗气!”
赵斌也是点头赞同道:“师父说得对,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平日里吃饱、穿暖就好了,凡人啊,就是想得太多了,哪里有我们这么开心啊~ 对了,胡萝卜,你真的不吃?”
看见他们在烤肉,心里发憷的白雪背对着他们,疯狂的摇着头,“不吃,我是兔子,是吃素的!”呃,其实修炼成精以后,她也是可以吃肉的,但是因为本身是素食动物,所以就算迟到肉了也觉得味同嚼蜡,还会恶心,还不如不吃。再说毕竟现在是和圣僧在一起,还是要保持一下自己温柔、甜美的形象比较好。想着想着,就恶狠狠的咬着手里的白菜梆子解解馋,对头,今天她吃的是白菜,毕竟再怎么喜爱胡萝卜,天天吃,也还是需要换个口味的。
就在大伙心满意足的剃着牙缝的时候,道济和尚一改之前放松的模样,满脸纠结的半坐了起来,使劲的揉了揉脑子,“想偷得半日闲都不成啊,”原来就在刚才,天道有暗示他,又有事情要上门了,赶紧去解决好得功德,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