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端起面前冷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意有所指的说道,“这冷透的茶水,喝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听着楚谨州骤变的话题,众人摸不着头脑的面面相觑。
“王爷,你有话直说好了!搞得如此文绉绉的,俺老黄愚钝,着实听不明白。”
黄进摸了摸头,憨笑着,有些不明白的说道。
一番话,引得其他人纷纷摇头轻笑。这老黄,果真是大老粗一个!
“不明白便自个儿领会吧!好了,今日之事,大家各自埋在心底便好。本王即刻便动身回驻地,你们也都各自散了吧!”
楚谨州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
刚刚那一番话,便是他故意说给众人听得。楚谨灏的行事作风,早已引起众多大臣官员不满,自己这一把小火,暂时引燃便是。
做人呐,要懂得见好就收!
“王爷!您就这样走了?”
黄进不解的瞪大了眼,诧异的问道。
“是啊王爷,您好不容易回京一趟,就如此走了不成?”
“是啊王爷……”
众人均感到惊讶,难不成,勤王这次回京,不是冲着皇位而去?
“有些事情,咱们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时机还不成熟。本王走后,大家各自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其他的,且待来日!”
楚谨州微微扬起下巴,严声说道。
“是!我等谨遵王爷之命!”
众人抱起拳头,纷纷应道。
楚谨灏,你为咱们兄弟的长兄。却对所有人赶尽杀绝,丝毫不顾念手足情分。今日我也不欲与你相争,就当是最后一次叫你一声皇兄。
只是,咱们之间的兄弟情分,就此断绝!
来日,咱们若是拔剑相向,我绝不留情!
楚谨瑜,我的好七哥。你宁可装病,也不愿与我相见么?你究竟是拿我当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弟弟,还是根本不想见到我?
或是,不愿与我结仇?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
楚谨灏独自坐在龙椅上,挥手让周太医出去了。这才眯着眼睛拧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楚谨瑜真的生病了?周太医是朕的人,自是信得过。他都如此说,看来是真的了。只是……”
“皇上,您说什么?”
不远处收拾桌上杂物的陆公公,听到楚谨灏一个人在那边神神叨叨的叽咕个不停,不由得出声问道。
“无事。”
楚谨灏摇了摇头,总觉得此事还是不大对劲。
他忽的出声叫陆公公过来,“小陆子,你觉得摄政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呃……皇上怎的问奴才这个问题?”
一听到楚谨灏这样问,陆公公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他知道了?
“无事,你且实话实说便是。朕只是想想多多了解一下,并无其他意思。”
“是。”
陆公公敛了敛心神,镇定自若的答道,“摄政王此人,虽身体孱弱,但做事狠辣决绝,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而且,摄政王心怀百姓,在皇上您昏迷期间,将朝政之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由此看来,是个有能力,有手腕的。”
说罢,陆公公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楚谨灏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又忙道,“只是,摄政王再如何能干,也是万万及不上皇上的。”
“朕看啊,就属你嘴贫!”
显然,陆公公刚刚一句恭维的话,极得楚谨灏欢心。
原本就看楚谨瑜不顺眼,暂且不说楚谨瑜的能力与他不分伯仲,最主要的便是父皇还在世时,对楚谨瑜的各种偏疼。
甚至,意欲将皇位传给他。所以说,他这个位置,原本还是抢了楚谨瑜的!
因此,他便更容不下别人在面前说楚谨瑜的各种好。他乃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怎能由得别人样样比自己出色?
“嘿嘿,奴才不是嘴贫。奴才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而已!”
见楚谨灏笑了起来,陆公公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上流下的冷汗,心中对楚谨灏的话嗤之以鼻。
只是为了性命,恭维你几句又何妨?
其实,是万万及不上摄政王的大气!陆公公此刻,巴不得楚谨灏早些下台,他也好安然度日。
否则,日日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脑中的筋整日都是紧绷的。这样惶恐的日子,谁他妈想过?
见楚谨灏开始深思不再说话,陆公公看了一眼即将下山的太阳,又轻声对着楚谨灏道,“皇上,天色也晚了。此时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刻,您可要动身前往鸾凤殿了?”
楚谨灏听闻此话,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外,叹息着说道,“走吧!”
其实,他现在面对杨柔,是有些胆怯的。
他自己也知道,利用一个女人的爱慕之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确实有些卑鄙,且杨柔还对自己一往情深,甚至在自己重病期间没日没夜的周全照料。
况且,她现在已经怀有自己的孩儿。
之前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关键的工具,一步紧要的棋子。
在知晓她怀有自己的骨肉时,楚谨灏心中开始复杂起来。他这样不择手段的利用一个女人来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