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fēng_liú在洞中勉强调息,发现那画者种下灵符之后,自己竟能正常的运转阳气,抵御这洞里的阴寒。
只是背后那把凉剑,让人有些难受。
时间到了下午四点多,已是申时,距阴阳交汇的黄昏已是不远。
那画者果然又来了,却仍不言语,只把皇甫fēng_liú放进篮中,拉了上去。
其它三人都在虚弱中一片莫名。
到了上面,画者方开口-----看来也忌讳下面的纯阴之气:“你借这太阳的余热,赶快调息一阵,然后把他们三人救上了,我去望风。”
也不待皇甫fēng_liú答谢,一转身,进了那低矮的树丛,几下就不见了。
等到皇甫fēng_liú调息完毕,在吃力地把下面三人通过吊篮运上来,把他们一一放在阳光能射到的地方养神,时间几经五点多了。
黄昏即将到来。
画者又出现了。皇甫fēng_liú忙开口道:“感谢前辈相救,请问------”
画者笑着一摆手,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快跟我走,乘着黄昏离开这里。”
离开?
皇甫fēng_liú一摇头:“前辈,我此行本是来救一朋友的,若这样离去------”
画者道:“泥菩萨过江,出去再说!”
当下也不再言语,左手扶起范小龙、右手扶起古国平,往这山谷背后走去。
皇甫fēng_liú苦笑无语。
现在是不是救人的时候,就算自己恢复了体力,这还有三个人要“照顾”----不如以退为进,到明天中午阳气盛时,再进来寻找。
对方既然用沈君忧威胁他,估计她短时间也不会有危险。
于是扶起应双儿,跟着画者而行。
那老画人一人扶着两个壮汉,却一点不显得吃力,古国平与范小龙也是暗暗吃惊。
应双儿却忽脸一红,忽道:“停一下---”
皇甫fēng_liú有点不解:“怎么了?”
“你放下我----”
皇甫fēng_liú此刻一手把应双儿的左手扛在自己肩上,用右手搀扶着她的腰——那腰柔滑而充满弹性,估计是和她过往的训练有关。
“这也受不了?忍忍吧”皇甫fēng_liú道:“你要是觉得吃亏了,改天-----”
应双儿一跺脚,轻声道:“我要---去厕所--”
原来在那洞里呆了多时,气血不畅,身上的水气都被阴寒吸走,这几人都是大半天没有上一号了。
被应双儿这么一说,皇甫fēng_liú也觉得是该解决一下了。
可是这荒郊野外,那有厕所?
应双儿被这不大熟悉的男子扶着,说出“要上厕所”已是有点害臊,总不能让她当着一群男子方便吧?
于是他让画者带古、范二人先行,自己也走了二十多米远,等着应双儿。
可是直到那画者走远,都没有看到应双儿跟上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小心翼翼”地回去找,却见应双儿侧身卧倒在草地上。
原来女子体内本来阳气就虚弱,竟这一阵、一洞的侵袭,再一蹲一起,气血倒涌,竟昏了过去。皇甫fēng_liú一探她的鼻息,知无大碍,只得把她背在身上,反身去寻那画者。
可这山里曲折,竟已不见画者等三人的踪迹。
心中一急,方要轻声呼叫,却听一女子的声音从三人消失的方向传来:
“这里怎么忽然有臭男人的气味?”
皇甫fēng_liú心里一惊,这些女子修为不高,但都是纯阴修炼之身,对男子的气息,倒是特别的敏感。
又听另一声音道:“赶快巡山,马上是阴阳交汇之时,要影响了先生,我们姐妹就惨了。”
这两个声音都是第一次听见,估计和那“云儿”同属于先生的下属。只不知那先生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这些妙龄女子这么怕他?
身上背的应双儿呼吸沉沉,竟已是睡着了。皇甫fēng_liú心中愈发担心沈君忧了。
听那两个声音慢慢往这边过来,他忙背着应双儿转到另一条小路。
并仔细留意着是否有阵法。
还好,这里的树木花草都是天然,没有奇门五行之术。看来要害就在那谷口的玄阴牝.纯
阵。
可是一般风水高人隐居之所,总有基础的五行或八卦阵法,免得他人意外闯入。
为何这先生毫不防范?
走了一段,他才明白,原来这山里,竟有一个天然的迷宫。凡人转来转去,要么转到岔路上去了,要么就转不出去了。
俗称有些路人晚上迷路的“鬼打墙”,就是这种情况。
但这难不倒皇甫fēng_liú--------有人经常走的地方,就有人气,沿着人气走,就能找到出路。
不觉中,已到黄昏,空旷的天空里,疏淡着灰白的云,有一点两点的星,挂在天边。
山色也开始朦胧。
皇甫fēng_liú一路沿着人气寻觅,却来到一巨大的山石下,石下有一条人工开凿的小路,一边是嶙峋的山石,一边却是翠绿的植物,石路的尽头,竟是一曲弯弯的小溪。
金锁玉关阵?
这金锁玉关,本是风水“峦头派”的一个派系,其真正的声名不过百年,但真正得到其中的学问也非同凡响。
可这阵,却不是以金锁玉关来论命改运,却是用来锁住一股气流。
玄阴之气。
这气流由溪流而起,就像一个屏障,那内外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