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诺诺点头,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真怕王兆先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连忙转开话题,问他道:“爷爷,你现在的主要职责,主要是哪方面的?”
王兆祥笑道:“跟以前相差不多,除了主管农林水里之外,另外还加了卫生、社团。”
陈锋一听他这么说,先是一喜,接着就突然的有些脸色大变了。
2003年,众所周知这是一个非常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将被很多人所纪念,因为这一年发生了恐怖的流行性疾病——**型性肺炎,简称萨斯,在国内有上千人因此而丧命,首都京城更是因此疾病而封城,限制人口流动……直接影响了国内老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对于这次的今年即将发生的疾病,陈锋之前一直就想找个好的机会向干爷爷反应一下,再让他向中央最高层反映一下,说不定就能将这场恐怖的流行性疾病给预先控制住,但陈锋也知道如此是非常顾虑的,自己完全没有合适的借口,将这件事说出来,而且说出来后,他的干爷爷也未必采纳。
在陈锋的记忆中春节假期一过,“不明病毒袭击广州”的传言,通过口传、手机短信息及互联网聊天室等,以指数增长的速度散布,一时间使得广州城全城男女老少惶恐不已——排队倾囊购药购醋、戴着口罩上街、不敢光顾食肄,甚至一度发展到连油盐大米都要争购……老广州惊叹: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香港《南华早报》称,还沉浸在节日喜庆气氛中的人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充满谣言与恐慌的“黑洞”之中。
而在此之前,有记录的首起病例是在2002年11月16日的广东省佛山市,其后,一月刚刚辞别了2002年,位于广州东部、距离广州约200公里的广东省河源市就掀起一股罕见的抢购抗病毒药品风潮。香雪抗病毒口服液、罗红霉素、红霉素……只要药盒上标着抗病毒、预防病毒感染,就迅速被当地市民抢购。原本10元左右一盒的抗病毒口服液,价格先是涨到30元,后又到60元,甚而到100多元。据说,这是因为一种不明病毒正在河源流行,传染性之强无法可防,病势之凶无药可治,有医生告诉亲朋好友,得预先吃些抗生素或抗病毒类药物。传言中,两个高烧患者在河源市人民医院住院,结果两人病情没有好转,接诊过他们的医护人员却倒了一大批,已经有医生护士死亡。
恐惧席卷全城。专家从广州赶来,他们对外宣布:初步诊断患者患上的是**型肺炎。据悉,当时前来会诊的专家中,即有在2002年11月16日到佛山市禅城区为第一例**型肺炎患者会诊者。…,
1月8日记者接报赶赴河源。街上人很少,这个往日平静的小城显得有些萧条。河源市人民医院更是冷清,据说是因为市民害怕被那种可怕的病毒传染,不敢来看病。河源市卫生部门的领导见到记者,一提到“病毒”二字,就双手乱摆,脸上出现显而易见的紧张。一家药厂提出向河源市民赠送一批抗病毒口服液时,当地卫生行政部门领导都面有难色,担心公众会从“抗病毒”三字上联想到“不明病毒”。他们矢口否认了“不明病毒”之说,表示只是因为天气变化大,感冒患者有所增多。两天之后,《新快报》在它的要闻版开始关注“**”,题为《河源人赴广州抢购抗生素?》的文章认为,广州市民对“河源恐慌”浑然不觉。不过,这种浑然不觉似乎没有持续多久,对于这种未得到确认的奇怪传染病的恐慌开始在市民中积聚。2月8日中午时分,一条消息悄悄在人群中蔓延——广州发生致命流感。广东的媒体有些不知所措,记者和编辑们的手机短信里充满了关于它的各种各样奇怪的消息,职业本能已经明确告诉这些记者和编辑这个报道题材的新闻价值。
那时候,河源的恐慌并没有影响到辞旧迎新中的广州城。但仅仅只隔了两周,恐慌开始波及距广州只需不到两个小时路程的中山市。1月16日,“不明病毒”传言肆虐中山,“**型肺炎”的病例在中山出现了。患者的症状起初都是发烧,持续一周后就出现高热不退,但没有特效抗生素可以抑制,有的还出现肺功能严重受损等,需要呼吸机治疗。令人恐慌的是这种疾病的传染性。据记者了解,中山市某医院的一些医生和实习医生,因为当时并不知道这种病具有传染性,没有及时防护而被感染。记者当时在中山采访,有关部门对这一问题讳莫如深,十分回避,拒绝透露任何消息。
据《信息时报》报道:对于记者的求证,中山市疾病控制预防中心一负责人毫不犹豫地表示:“没有,中山市根本没有流行什么肺炎,这都是谣言,市民不必过度恐慌。”与此同时,广东省卫生厅疾病控制处的有关负责人也向记者表示:“目前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中山市肺炎流行的疫情报告。”他们同样表示,只是天气原因使感冒患者增多。但是河源狂抢药品的一幕又在中山重演。
1月底,疫情传到离广州更近的佛山市。1月25日左右,佛山市顺德区人民医院传染科、呼吸科**型肺炎病人骤增,需要到其他科室调用护士。这一消息经传播后,畸变为“医院已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