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邓小平的经济改革,也首先从农村改革开始,农民通过“包产到户”某种意义上返回了传统经济结构,以家庭或村庄为基础重建经济,在短短几年内使中国农村全面复苏,中国政府也因此一举获得了继续进行城市改革的基础。九十年代至今,情况变得复杂了:一方面,令世界瞩目的“中国经济神话”始终保持着很高的增市高楼耸起,五光十色;另一方面,由于滞后的体制改革,使极度扭曲的经济—政治结构持续地向城市和权力/利益集团倾斜,九亿农民再次成为被残酷剥削的对象。
在这个大背景下,“吃”和“食品”再次成为焦点,这里也同样有两面:一面,城市里“吃的文化”极度蓬勃、甚至疯狂。成千上万的饭馆、琳琅满目的市场,遍布各处,人满为患。从官商互相拉关系,到老百姓朋友间的聚会,在“吃”上花样翻新、一掷万金。另一面,半个多世纪的人民民主专政,把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权力思维方式,充分扩散为对全社会人心道德的恶性污染,“吃”的高利润,直接诱使食品制造者们毫无道德地以假冒真、以次充好、甚至任意添加化学毒素——只要能让食品好看,有助于拉顾客上钩。法制的松弛、权力的介入,使这种黑社会行为也大规模进入了中国出口食品工业,并已经引发了多起国际争端和抗议。对此黑幕早有了解的人都会这样警告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千万不要——至少尽可能少地——到外面吃饭!因为自己在家做饭,至少还有选择材料、清洗准备这最后一道防线,而出去吃饭则无异把自己“交给”毒药制造商,损失钱是小事,简直就是自杀和任别人屠杀。一个以悠久“美食”传统著称的古老文明,堕落到这种程度,不能不令人感到恐怖!我们可以说,人为的“食品污染”是一场对人类健康和道德底线的无声挑战,它正在整个中国大地上进行!…,
例如:被中国老百姓列为“开门七件事”中的首要生活必需品食盐,却成为频繁引发中毒事件的毒物:山西万家灯火大酒店造成168人中毒、陕西省乾县造成115人中毒、吉林省长春市因不法分子用亚硝酸盐投毒,造成117人中毒。再如,四川人引以为傲的的四川泡菜,成都的部分企业却是用“敌敌畏”炮制的。泡菜厂的老板说“我们根本不吃自己做的泡菜,只给外地人吃。”又再如,不久前北京召开的食品安全高层研讨会上,有关专家估计,我国每年实际发生食物中毒例数至少在20—40万人;“约三分之一人的癌症是吃出来的。”又又再如:由于食品添加剂(激素)的作用,性早熟急剧逼近中国孩子,7岁女孩来月经,6岁男孩长胡须,屡见不鲜;男性浓度从过去至少五千万下降到三千万……
在国内以激素催长蔬菜,以避孕药喂养甲鱼,等等等等,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中国食品工业,堪称一场被害者们无从逃避的“谋杀”。从欧洲、美国到日本,甚至香港和新加坡,凡是采用国际通用食品安全标准的地方,中国生产的食品都被发现严重违反安全规定。中国食品采用国际安全标准的比例目前仅为23,由此引起的禁运、禁止入口、禁止出售或销毁等等“贸易战”,屡见不鲜。中国出口的污染食品,已经构成对世界饮食者健康的巨大威胁。
今天,在我们的生活中也许你找不到一种没有毒的食品了:毒大米、毒面粉、毒食用油、毒猪油、毒盐、毒肉、毒面条、毒馒头、毒油条、毒鸡鸭蛋、毒豆腐、毒鸭血、毒调料、毒酱油、毒醋、毒酒、毒白糖、毒蜂蜜、毒牛奶、毒奶粉、毒饮料、毒蔬菜、毒水果、毒草莓、毒茶叶、毒水产、毒海鲜、毒木耳、毒银耳、毒豆芽、毒皮蛋松花蛋、毒卤菜、毒烧烤、毒火锅、毒火腿、毒鸡翅鸡腿凤爪、毒狗肉、毒香肠、毒肉松、毒方便面、毒方便食品、毒麦片、毒快餐盒饭、毒凉皮、毒米粉米线、毒臭豆腐、毒粉丝、毒腐竹、毒竹笋、毒海带、毒蜜饯话梅、毒糖果、毒瓜子、毒板栗、毒果冻、毒罐头、毒牛肉干、毒薯条薯片虾条、毒纯水、毒酸菜泡菜、毒榨菜、毒辣椒酱辣椒面......
网上一直流传的一篇《中国人幸福的一天》很形象也很心酸的描绘了这种民生状况:“早上醒来,先用二甘醇超标的田七牙膏刷牙,再用发臭的蓝藻水洗脸,给儿子冲一瓶添加三聚氰胺的三鹿奶粉,自己喝杯黑作坊的豆浆,吃几个硫磺熏白了的馒头,就点儿废旧油漆桶里腌的榨菜……中午跟同事一起到肯德基吃顿苏丹红炸鸡,喝了杯苯超标的可乐。下午给朋友打电话,就听见她哭哭啼啼,大约是炒股炒赔地,约她出来到新开的菜馆吃顿地沟油炒的菜,来一盘避孕药催大的香辣鳝鱼,再来一盘臭水沟捞来的麻辣龙虾,还有个农药高残留的清炒菠菜,老板上一杯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