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氏一族如今跟皇上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司空府被拖下水,皇城里的波涛暗涌可不小,难为你皇城里的那位兄弟。”
“唐靖尧是只狡猾的狐狸,懂得怎么明哲保身。对了大人,上次你要末将查的那个圣澜江边助我们脱险的黑衣斗笠人,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那个好像突然凭空消失了,要想知道那人的身份,恐怕要等见到阿堇亲自问阿堇了。”
“既然查不到,那就算了,那样的高人要是不想出现,我们如此查他,反倒引起他的反感。”
“是,大人!”
季无歌的声音落下,门外便传来一阵铿锵的脚步声,二人下意识的转过头,正好看到一身灰色劲装,披着狐裘披风的幸拂画英姿飒爽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父王,季大哥!”
幸拂画将头上的风帽拉下,露出一张被冻得绯红的绝色小脸。
“是画儿回来了!”
幸崎天慈爱的笑了笑,指了指塌边的燃烧的壁炉,“过来坐吧,烤烤火,外面还挺冷的。”
“见过公主殿下!”
季无歌刚想起身拜道,却被幸拂画微笑的伸手阻止了,“父王也不是外人,自己人叫名字就好了,不然叫我阿九也行,反正我本来就是排第九的,刚刚回来就听说你们两人在书房,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一些宵夜,季大哥也不急着回去吧。”
“谢过九公主,末将还有事,就不打扰您跟大人了,先告退了!”
季无歌起身告别,看了幸崎天一眼,见幸崎天默许的点头,然后便退了下去。
“最近在那边过得怎么样?这几日忙,就没过军营那边视察,听无歌说,你似乎表现还可以。”幸崎天关切的问道。
“还好,就是每天要熟读那么多的兵书,了解各地的地形文化什么的,感觉比以前跟宫里的嬷嬷修习功课还要累。”
幸拂画接过幸崎天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忍不住抱怨道。
“你以为想做一个出色的谋臣有那么容易?放眼整个风云,哪个谋臣学士不是学富五车,读遍天下圣贤书的?”
“堇哥哥就不是!但是他比谁都厉害!”
幸拂画不服气的辩解道,一说到自己的心上人,她脸上就染上一道绯红,眼神也莫名的变得温柔如水,“不过,我一定会努力追上堇哥哥的步伐,一定的!”
闻言,幸崎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清瘦的大手一伸,轻轻的摸了摸幸拂画的小脑袋,看着幸拂画的眼睛忽然浮现出些许的迷离而怅惘来,叹息道,“画儿,你长大了,跟你母妃也越来越像,当年,你母妃也总说父王在她眼里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转眼,快十七年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
幸拂画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父王回忆起母妃,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母妃……
“父王,母妃知道您这些年一直思念她至今,她一定会很欣慰而幸福的。”
“人都去了,哪里知道还会不会感受得到?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回来了,看来那些兵书你也看得差不多,明天开始,你就跟在父王身边吧,上一次战场,顶过你读很多本兵法。”
“嗯……”
……
暮春时节,天气依稀寒冷,抬头往天空上一看,却隐隐能感觉到阴霾的天空里到处飘荡一股潮湿的水汽,几场朦胧的春雨淅沥沥的下来,沉寂了长达半年的冰天雪地也开始有了慢慢融化的趋势。
冰城是快扛不住了,司空大人只好下令将士跟百姓们重新在废墟之上建起新的村庄,经过这么一场灾难之后,百姓却是相信了司空大人那什么《明天会更好》《团结就是力量》等等一些精彩鼓动演说,对接下来的日子充满信心和希望。
司空大人用掠夺来的钱财从大雍内部置办了很多小麦高粱种子,分发到百姓的手中,还给他们每户分送了两只小羔羊,这一举动博得了西北百姓们热情拥戴,为了答谢这位如同他们再造父母般的恩人,百姓们纷纷劝自己的孩子加入四旗军,追随司空大人。
然而司空大人却不急着应答,只说一切等到春耕过去再说,西北的大地上,到处飘散着一股充满希望的新气息。
而,听说伊苏山—塔塔城这一带的百姓已经重新安家落户,生活得不错,那些集聚在塔兰城附近,企图攻占崇州城造反的乱民纷纷丢开手中的木棒菜刀,开始往伊苏山—塔塔城这边迁移,前来投奔,崇州城的危机居然得到了缓和。
司空大人下令从那些大辽俘虏中,挑出一万人由四旗军将士分派到各个被摧毁的村庄做苦力,在很短的时间内,一个个焕然一新的村庄便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当然,这段时间里,司空大人也没有少给大雍皇城里的大雍皇递交了好几份汇报这边的局势有多么多么严重的密信,当然,密信的最后一行内容总是一层不变的要银子!不过,没有人知道,大雍皇拨过来赈灾的抚慰款有一大半都是落入了司空大人的口袋里。
饥荒暴乱得到圆满的解决之后,司空大人开始带领着她的部队们到处在西北地区进行了大扫荡,窝藏的乱民抢匪流寇几乎都被她给粉碎了,那些人不是被司空大人残暴的乱刀分尸就是被司空大人当成将士们骑射的箭靶,吓得那些流寇抢匪纷纷弃械投降,根本不敢反抗,甚至率领自己的弟兄跑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