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你们在外面候着。”
聂关行的话音未落,柳快快已经进了屋,门很快就被人关上,不安的瞥了眼紧闭的门扉,耳边传来了严厉的话语,“玲珑,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为父要告诉你,晚上太后要见你,必须要伺候好他,知道吗?”
“这不行,我还在为程仲守丧中,不能……”话还没说完,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柳快快捂着疼痛的脸,不可置信的凝视着聂关行,眼神里充满了各种情愫,杂陈五味,愣是讲不出任何的只言片语。
良久,聂关行收起悬在半空的手斥道,“你不过是跟程仲有过婚约为他穿过嫁衣而已,你还没正式跟他拜堂成亲,为他守什么丧,如果你再得罪了太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本疼惜仁爱的父亲,在这一刻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目,柳快快眼角含着深刻的痛楚,问道,“你是我的父亲吗?为什么在我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您还这样待我?我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聂玲珑吗?”
一时被她的话噎住了聂关行,怔愣了片刻,厉声道,“正因为你是我聂关行的女儿,所以当为父出现危机的时候,才想要借由你的力量帮助我。你可知眼下太子是我最有利的后盾,但是你却几次三番的拆我的台。”
“您所谓的帮助就是将我当货物一般的推给太子是吗?”柳快快眼神酸楚的问道。
有些失去耐性的聂关行,沉眉冷色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自然由我说了算。太后虽许诺让你七七四十九天后再说,但是眼下太子就要你,所以你必须要去。”
“我不要。”
这个坚定的回答,再次得到了聂关行的耳光,嘴角都渗出了一丝血迹,可见他的用力之大。
柳快快因此也变得更加强硬,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脖子上,威胁道,“如果你再逼迫我做不愿做的事情,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聂关行的脸色当即变得阴沉,脸上透出一份恼恨,咬牙切齿道,“我聂关行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就知道拿命来威胁我。”愤怒的冲柳快快低吼道,“你听着,你的命是老子给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死。”
痛心的望着眼前这个让她感觉无比陌生的人,心就莫名的酸楚,只觉得他此刻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稍有不慎就会将自己撕裂般。
“我不要去见太子,我不要。”柳快快态度坚决的反抗着,很明显激怒了聂关行,原本还保有理智的他,此刻失去理性气恼的冲过去欲夺下她手里的簪子。
很显然柳快快的力量根本抵不过聂关行,你推我挡了起来,奋力抵抗的同时听到他的嘶吼,“你这个丫头也学你娘对抗我了是吗?”
“我娘是品宁郡主还是柳玉琼?”柳快快趁机问道。
但是聂关行一心只想扣住柳快快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一个用力将她推上了一边,气恼的他失控的拿起旁边的花瓶,抬手就往她的头上砸去。
当即柳快快只觉脑袋一颤整个人都定住了,血慢慢涌了出来,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手上的簪子失去着力滑落在地。
聂关行看着她渐次滑落的身子,心里不觉一凛,后悔莫及的扶住她,慌张的按住她的头,大喊着快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