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和郝柏雅的婚礼就在下月三号了,这日子并不是陈言和郝柏雅决定的,而是两家大人在请大师看的,这要说是讲究迷信吧,也不完全。
总之,大家都是生意人,又是孩子们一辈子的大事儿,找个吉利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好。郝柏言和陈言俩对于中国的习俗上面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
一切都按着父母(母亲)的意见为主,所以算下来,就是三月三号了,这日子虽然是单数,可好歹是相同的,大家也就勉强能接受了。
越是靠近婚礼,陈言越是紧张,总觉得看谁都像是坏人,要和自己抢婚似的,让穆女士的老脸简直给丢尽了,直觉得自己在亲家面前低了一头。
好在陈翠翠是个心大的,笑过了之后也就算了。郝柏雅每天累的要死,一点儿也没有力气再管陈言的情绪问题了。所以,陈言更加地失落了。
好在陈父最后看不下去了,找了儿子谈心,也不知道父子俩是怎么说的,神经质的陈言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这让大家都轻松了不少。
作为郝家的老大,郝柏言也要出面协调好多的事儿,自家的亲戚啊,生意场上的伙伴,同学啊,朋友之类的,总之,忙的颠三倒四的。
这哪里是结婚呢?简直就是在找罪受了。可此事事关郝柏雅一生的幸福,自然要是越盛大越好。最后,大家都是带着急切的心情,想着赶紧地结束了才好呢。
真是折腾不起啊!
婚礼当天,倒是和和顺顺,让大家都觉得满意的很,郝柏言当天差不多是被人郝柏平抬回去的。这些人灌酒,也实在是太没谱了些。
当然是以车俊为代表的伴郎团,男人之间的交情么,自然是要以酒量来说话的,郝柏言也不能太过推辞,他的酒量一般,所以,很快地就被灌趴下了。
反而是郝柏平,是从大碗喝酒的军队混的,这酒量,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最后,郝柏平一个人大杀四方,车俊喝的都爬到桌子底下去了,至于其他人,看着郝柏平面色不变的样子,直接地溜了。
这也就是在长辈都散了之后,都是些彼此间亲近的同辈,才敢这般地胡来。至于陈言夫妇,早就在这群人开喝之前,直接溜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他们的蜜月了,早就订好了巴厘岛的机票。所以,他们要赶飞机,大家自然也是没有谁敢拦着不是。
喝醉了的郝柏言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方秋白在哭,而且还骂他没良心,是个绝情,没心没肺的家伙。郝柏言自己也觉得特委屈,自己哪里没良心了?哪里就绝情了?哪里没心没肺了?
天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过的有多纠结,可是方秋白继续地骂,纠结有个屁用?郝柏言都没来找过自己,一个电话也没有过,简直就是黑了心肝,烂了肺腑的。
郝柏言更委屈了,他哪里是不打电话,而是不敢啊,要是方秋白真的恼了自己,再不理自己,可怎么好呢?所以,郝柏言便辩解了一通。
可是这梦境,也太真实了些,似乎自己就和方秋白在面对面吵架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这么一着急,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郝柏言,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颤巍巍地撑开了眼皮,自己的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方秋白的身影。
郝柏言嘟囔了一声:“唉,我又做梦了,好了,睡觉!”然后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脸的小心翼翼。
可是双手,却是死死地抓着方秋白不放开。
方秋白本来因为他这副样子有那么几分好笑,可是看着他的表情和动作,又觉得心酸的很,主动地扑倒在郝柏言的怀里,带着哭腔道,
“你没做梦,真的是我。”
郝柏言自己倒是很配合地将人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箍疼了她,又生怕她飞了。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方秋白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珍视。
所以,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了,这眼泪很快地就透过了薄薄的衬衫,让郝柏言觉得胸口滚烫滚烫的,他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轻拍安慰道,
“别哭了,别哭了,你哭的我也想哭。”
喝多的了郝柏言难得的有些稚气,不过这话说的方秋白哭的更狠了,郝柏言换了个姿势,让方秋白躺的更舒服一些,紧闭着的眼睛掉下了几滴眼泪,飞快地没入枕头,留下了些轻轻浅浅的痕迹。
大男人,掉眼泪什么的,总是让人觉得矫情,所以,郝柏言很快地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而且他还知道,这些情绪,只怕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今天喝多了,所以感性因素放大了百倍所致。
替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之后,他便开始安慰哭的打嗝,毫无形象的方秋白了。不过还有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方秋白是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的?
方秋白自己哭够了,这才一句话,好几个嗝儿地告诉了他原因。
来参加婚礼的孙君自己喝多了,所以嘴欠地在郝柏平耳边多嘴了几句,郝柏平简直将自家大哥当成了无所不能一样,可谁知道,大哥竟然还会被一个小姑娘给折腾成这样了。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郝柏平就找了姐姐的同事,让方秋白来一趟了,虽然有些恼火老师竟然敢欺骗自己,可是在看到醉的毫无形象,皱着眉头的郝柏言时,方秋白还是挪不动脚了。
接下来,便有了郝柏言梦中的那一幕。
郝柏言心中为自家兄弟的作为点赞,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