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俞从眼前的这片落地窗,可以看到恒集团的大楼。
它虽然不是a市最高的建筑,却是a市最显眼的商业建筑,楼顶上那耀眼的“恒”字在阳光的折射下更加清晰。
池意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傅思俞纤瘦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那形单影只的画面。
她双手交抱,静静地凝望落地窗外的世界跫。
听到脚步,傅思俞从思绪中回过神,池意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听恩同说,你中午没有吃饭。”
傅思俞转头看向身旁的池意,“你没有回公司?播”
“我不放心你。”
池意的声音永远那样的温暖。
傅思俞深深凝视了池意一眼,道,“意,我没事。”
“恩同说你已经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三个小时了。”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占至维送她来到洛威的公寓后,她就一个人呆在了房间里,不再流泪,不再疼痛,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恩同和洛威知道你想一个人静静,不敢打扰你,但我……担心你。”池意如实地道。
傅思俞平静地看向落地窗,“意,你应该很了解我……我不是一个会在遇到事情后而产生一些不好想法的人,眼泪,有时候并不代表脆弱。”
池意轻轻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注视着她平静的脸庞,“我知道……但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发生什么事,你都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你的弟弟妹妹,还有我。”
悲怆在她的心底升了起来。
不是悲伤她此刻的遭遇,而是悲伤,池意把他这辈子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她,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给过他。
这一刻,傅思俞伸手把池意抱住。
和池意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这样做,总觉得,世间再没有怀抱能比得上池意的怀抱。
池意像以前一样把手扶在她的背上,轻拍安抚,下巴抵着他头顶柔软的发丝。
傅思俞闭起眼,任由池意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把她包围,这一秒竟觉得她和池意又回到了从前,好像易宗林并没有再在她的世界出现过,她和池意还在商讨着远泰未来的前景,顺便商讨一下今天晚上要去哪里用餐。
可惜,仅仅只是一秒的恍惚,她的理智又清醒了过来,脑海里晃过了那张淡笑而无情的脸庞。
想到这个人,傅思俞抱着池意的双手不禁微微收紧。
池意感觉到了她的力道,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轻声地道,“一切都过去了……思俞。”
傅思俞闭着眼,很久很久以后才睁开。
池意抱着她,嗓音微沙,“人这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而你,只需要把这个人,当做是你生命中的一道坎坷,以后想想,只会觉得微不足道。”
傅思俞任由自己靠在池意的怀里,很久以后才出声道,“我想,我赞同你说的话。”
池意听闻,欣慰地扯了一下嘴角,松开她,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傅思俞抬起头,脸上已没有任何的阴霾。
池意温柔地道,“我出去让恩同做些东西给你吃。”
傅思俞轻轻笑了一下,点头。
池意随即带着笑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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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思俞跟弟妹用过晚餐,她还没有回房间,占至维就来了。
弟妹对占至维向来都很尊敬,恭敬把他请了进来,还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他们。
此刻,公寓的阳台上,渐进夏天的晚风拂过他们的脸庞,却并没有带给他们一丝冷意,反而整个人都更清醒了。
“你不是疑惑我是拿什么东西跟易宗林做交易的吗?”
占至维开口以后,傅思俞转过头,专注地看着他。
“对上一代的恩怨,你知道多少?”占至维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反而突然这样问她。
傅思俞微微蹙起了眉,“上一代的恩怨?”
听到她困惑的声音,占至维把头转过来,看了一眼她脸上茫然的表情,“看来,你对上一代的了解,只局限在你的父母身上。”
傅思俞如实道,“我父母曾经叫人带过一封信给我,所以我知道我父母当年设计伤害易家并不单纯,但我想不到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我父母去做这样违背良心的事。”
“那你的父母在信里有提到占家吗?”
“占家?”
“是的,占南天夫妇。”
傅思俞摇摇头,“信里除了提到易家,并没有提到其他的人。”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占、傅、易三家人存在了怎样的恩怨?”
傅思俞仍是一脸茫然
,“爸妈只告诉过傅家和易家存在了仇怨,让他们必须要去报复易家,但他们在报复完易家,造成易家家破人亡后,他们十分的懊悔……”
占至维认真地看着傅思俞,“占南天夫妇就是我的爸妈。”
傅思俞听闻,愣了一下,眼眸瞠大,“十年前,是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联合起来,谋害易家?”
占至维并没有,把头转向了夜晚灯火通明的整座城市,在沉默许久以后,他开口道,“事实上,上一代存在着怎样的恩怨,由于我父母从不愿意跟我提起,所以,连我都不是十分的清楚……我只知道,在二十几年前,占家和易家曾经一起创立过公司,是合作得很好的伙伴,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一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