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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小声抱怨着,穹乃无奈地伸手想要将站在她头顶上的猫抓下来。不过只是稍稍尝试,在发现白猫抓着她的头发后就放弃了。

外出前打理了很长时间的头发,要是因为一只猫的缘故而弄乱了可就不好看了。而且雪风和奥斯卡(黑猫)不同,总的来说是相当老实的。等它玩腻了,应该就会下来的吧。

虽然是夜市,但由于烟火大会的灯火管制,总有一段道路是灯光不甚明亮的。如今的两人,就走在这样的一段道路上。

其实可以说,并不存在这条道路。两人几乎是斜着穿过河岸边的草地,真正的道路则在她们的上方。黑夜则笼罩在她们的头上,有如天盖。

忽然觉得自己好是渺小。

本来就因为白猫的似乎展现出的诡异笑容(现在也依然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而有些心神不宁的春上感到了一些更加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正通过黑夜注视着她一样。

这逻辑上就无比矛盾的形容,让她自己都感到说不出口。

到底是怎么了?从一开始的疑似“发作”,到现在彻彻底底的怪异,自己的身上到底在发生什么?

而且……

闭上眼睛,春上将“视线”向上移动。

没错,就是“向上”。这是她刚刚发现的,在自己身上出现的最为怪异的事。

在之前尝试集中单独的感官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比无法遮断自己的视线,和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身体更加离谱的怪异。那就是自己的“视线”本身。

竟然,就如同是俯视大地一般,能够出现在空中。

虽然不能无限地抬高“视线”乃至任意设定“视线”位置,但纵使是学园都市确实存在持有类似于“千里眼”这样能力的能力者,也不曾听说有人掌握过这种能力。

更何况,就算是这种情况下,她依然“看不见自己”。

在高空视野之下,自己好友的身边是空空如也。就算草地因为自己的踩踏而留下印记,也仅仅只有印记凭空出现。

没有人听说过这种情况,即使是学园都市对光学研究最深的学者,也不可能研究过这种可能。

相反,春上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最近,海原光贵曾经向她提起过的“常盘台猎手”。

排除那种诡异的高空视野,如果将那个视觉妨碍的能力反过来,倒是和她如今表现出来的一模一样。

“碧绿的湖水倒映着月光,纵使繁星也要为之失色……梦遥远,有眼睛才会盲;夜漫长,有黑暗也有光。路道尽头,哭与笑都只能默默品尝。”

春上疑惑于自己的状况中,而穹乃则是很有感触地享受着与好友独处的时间,所以她们走得很慢。好在目的地显然也并不遥远。渐渐地,歌声变得清晰起来。没有河岸高坡影响的春上,更是看见了她们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在河岸封锁的道路上搭起的临时舞台,似乎是作为烟火大会的助兴节目,邀请了歌手在这里表演。

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舞台,但由于舞台上那位歌手的出色演出,倒是也围聚了不少人。

相对于穹乃好歹接受过来自于母亲的一些音乐训练,春上在这些方面几近一窍不通。仅仅是作为纯粹的外行人,哪怕那位歌手唱的是她并不太喜欢的有点悲伤的歌曲,她也觉得那名歌手的歌声非常好听。

(穹乃现在的母亲的学生……)

事到如今,春上自然也能猜到了穹乃想要带她来见什么人。不过,她意外地感到心底微微有些不高兴。

像这样的事,海原光贵一定也知道。可是,却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

距离烟火大会的时间已经不远,可想而知这场临时表演一定会在烟火大会开始之前结束。恐怕穹乃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这么做决定的吧。

春上第一次尝试使用这样特殊的视野去“观察”周边。然后非常意外地,她看到了几个让她莫名在意的身影。

其中有一个外国人的身影,显得非常扎眼。当然,学园都市的留学生数量众多,不算太过罕见。让这个人显得扎眼的,是这个人的衣着和年龄。

看起来似乎连十岁都不到的扎着双马尾的金发女孩,穿着不入的暗色洋装,理所当然似地混在人群中,却奇怪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这几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听众,倒是有点像是警备员的安保人员。

还有,在跨河而过的大桥上。那是一位倚靠在科幻风格的摩托型车辆边上,以远视设备观察这里的黑发少女。

怎么回事?连同之前看到的那些mar的车辆,总觉得今天这架势都像是要发生什么的样子。

当然这些全部都只是单纯的感觉,没有任何证据。实际上也许那个金发小女孩仅仅只是特立独行;也许那些安保人员仅仅只是在防备人数众多时引发的意外事故;也许那黑发少女也仅仅只是在指挥风纪委员。总之,可能性太多,真正恶质的反倒是少数。但无论如何,原本只是娱乐的烟火大会,在春上心中有种悄悄地变了其意义。

不作声色地以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悄悄寻找,然后又很本能地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恐怕,这部分的怪异并非来自于大脑的损伤。

嗯,实感缺失,记忆破碎等等的情况应该的确是大脑损伤的结果。甚至“无视自身”这种情况,应该也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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