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馨诧异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而后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以万般受伤的表情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结婚呢?”,不可能和别人结婚的。
她哂笑道:“真的结婚了,已经快三年了。”
一旁的苏书也是从震惊中回过神:“你在德国时结的婚?”
“嗯,是啊!一个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没个人在身边照料还真是觉得万分艰难。你们放心,男方五官端正、家境殷实且无不良嗜好,是个安稳过日子的人选。”她衔着欣慰的笑容柔和的回视冷馨,意思就是:我过得很好,你们也不用将操蛋的心搁在我身上了。
冷馨满含歉意和她对视,声音有些颤抖:“我哥……他知道吗?”
池小墨无辜的耸耸肩:“回来第一天他就知道了。”说罢抬手扫了下手腕上的手表,起身礼貌的道别,“俞主任说这个点找我有点事,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转身后衔着的笑愈见冰冷,她忽然不明白所有人的态度了,她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众人反对;等现在平复心绪后每个人都想将他们撮合在一起。
幸抑或不幸?这些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她拉回思绪盯着外面灯火通明的万家灯火和婆娑的树影,叩响了主任办公室的门,高声道:“主任,我是小墨。”
“请进!”
她推开门自然落座在俞兰宜对面,拢上笑容甜甜叫了声:“兰姨。”
俞兰宜将椅子挪到她身旁,拉过她搁在膝上的手,语重心长道:“在医院我也听了些关于你和小然的流言蜚语,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让你执意过来这边。一个妇产科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这些天跟你同台手术才醍醐般发现我们小墨已经不是三年前需要我指点的小墨了。专业技术精湛,做决定能当机立断毫不拖沓。所以我还是希望你重回麻醉科,这边提前准备的妇科手术我和子如都可以来做,你要学会应对任何突发情况,要像珍珠一样不断磨砺才会更加圆润光滑。个人恩怨不要带到工作中来,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可明白?”
俞兰宜说的她不是不知道,妇产科的麻醉绝对不能和麻醉科划分的手术麻醉相提并论,她低垂着头权衡了利弊,然后郑重的点点头:“明白。”
这一声明白的意思就是她一脚又被踹回麻醉科了,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郑东时他欣喜的活动筋骨高声喊道:“这才是不埋没人才啊!”
末了神神叨叨的凑上去说:“小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她一挑眉,不怀好意狡黠的笑了两声:“你先说,我要看这个秘密的合理性与公开后的影响度来判断是否保密。”女人可不就是八卦动物,有热点还要坚守秘密这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郑东一脸无奈,一本正经打量她:“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出去一趟小脑袋竟是些小九九啊?”
她吐吐舌头晃晃脑袋:“这个你说不说可是你的事,等会儿我指不定连你说的八卦都不想听了。”
郑东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过去,她照着指示做了,听见郑东轻声说:“你觉得以我们俩的能力至于站在一个手术台上吗?”
她蹙眉,郑东说的问题她不是没想过,郑东在景和的时间比她长,早就是骨干医生了,除非大型手术一般不会划分到同台手术,就和她跟冷然站在一个手术台的性质。
更何况还是普通妇产科手术,都没有多科会诊的情况下。
“为什么?”
郑东撸了撸白大褂的袖子到臂弯,噙着浅笑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的反应:“很简单,就是头儿交代要我照顾你,所以把我踢出来了。”
她怔在原地挪不开步子,须臾恢复常态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先去找秘书重排班次。”
郑东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连连咋舌,就头儿那股闷骚劲什么时候才能追到手?他们这些麻醉科的同事还真是身负重任啊!
明明那样关心却又不说出口,这不是瞎折腾么?
等从秘书处出来时顿时有种崩溃的感觉,为什么换去换来她还是和冷然一起值班同台手术,转了一圈又回到起点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在玩她么?
***
林小宝已经出院了,伤口恢复的很好,仿佛一夜之间又长了几岁,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深沉反思了自己对食物的异常依赖,决定减肥。
她对高升的太阳完全置之不理,窝在被子里继续睡,直到习娴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时她才迷蒙着双眼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附送一个哈欠:“奶奶什么事啊?”
“快点给我起来,人家乔医生和路医生特意给小宝手术,你好歹也去送送鲜花锦旗什么的吧!”
池小墨那么点瞌睡虫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吧!一个阑尾炎手术还去给她送锦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习娴一掌打在她肩上:“我不管大小,只知道他们救了你侄子,送个锦旗什么的很正常。”
“奶奶啊,我也是个医生,要是被景和的人知道我去给一医的医生送锦旗了还让我活不活啊?”
习娴退了一步:“这样吧,你就送个果篮。”
她无奈的挠了挠头,为避免奶奶反悔,马上应承下来:“好!就送个果篮,明天p班,上班前去一趟一医,今晚明晚就在医院住了,不用等我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