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胤禩并没有注意到,只以为陈愈在想些什么事情。他又给自己和陈愈倒了一杯酒。右手拿起筷子,随意的捡了片竹笋。陈愈便顺着筷子,看向胤禩的手指,之后是胤禩的嘴唇。
胤禩承袭了良贵人的唇红齿白,虽不女气,却也十分秀美。想来良贵人容冠六宫也不是说假的,胤禩是她唯一的儿子,自然承袭了颇多。
陈愈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是这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那丝想法。当年父亲也曾问他要娶个怎样的女子,他想了想回答“ 不用绝代风华,但求无人能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人,今日遇到了,却,不是自己能娶的,想来,是天意弄人罢。
胤禩见陈愈一直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陈兄可是有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若是胤禩能帮的上忙的,定然不会推辞。”
陈愈又怎么可能说出来,只是摇头苦笑“没什么,只是想又要失去一个知己好友罢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陈兄,只是陈兄今后若是有空,便来京城寻我,胤禩自当好好招待。定然不会怠慢了。”
陈愈听到这话,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脸上不露痕迹,他端起酒杯“如此,陈愈便先谢谢八爷了。”
“陈兄客气,我胤禩在京城等着陈兄。”
庚辰。御舟泊新丰。
○谕领侍卫内大臣等此地麦田茂盛、朕心深喜。此来原为民生。凡驻跸处、勿使践踏田亩至于随驾兵丁、巳足守卫。此处之兵、尽著发回。其将军、副都统、及各官员等既系该管地方、著乘舟随行。可遍行晓谕、凡有践踏麦禾者、察出、决不轻贷。
○谕河道总督于成龙、朕自淮南一路、详阅河道。测算高邮以上、河水比湖水高四尺八寸。自高邮至邵伯、河水湖水、始见平等。应将高邮以上当湖堤岸、高邮以下河之东堤、俱修筑坚固。有月堤处、照旧存留。有应修堤岸、仍照旧堤坚筑。至于邵伯地方、因无当湖堤岸、河湖合而为一。不必修筑堤岸、听其流行。高邮东岸之滚水坝、涵洞俱不必用。将湖水河水、俱由芒稻河、人字河、引出归江。入江之河口、如有浅处、责令挑深。如此修治、则湖水河水、俱归大江。各河之水、既不归下河、下河自可不必挑浚矣。
○辛巳。御舟泊常州府。
○壬午。御舟泊无锡县
○谕吏部、朕以勤求民隐、阅视河工、特行巡省。一切供御之费、皆自内庭储偫、不取用于有司。而经过山东、江南、地方各官备办夫船等项、效力殊属勤劳。此等官员、有因公诖误、罚俸、住俸、降俸、降级、革职留任者、著察明、悉从宽免。尔部即遵谕行。
○谕户部、东南为财赋重地、朕时加轸念。频□山戊不
□以来、虽在边塞用兵之际、未尝不早夜殷殷、眷怀宽恤。兹以中外昇平、特事巡省、并阅河工。比至江南、亲察民间饶瘠之状。见淮南北地方、叠罹水患、深用恻然已经屡蠲屡赈。仍命截留漕粮、减价平粜。其各州县、虽市肆安辑、耕凿恬熙、而额赋浩繁、民生拮据、历年逋负。计算日增。江苏安徽所属、旧欠带徵钱粮几及百万念小民方供新税、复急旧逋、物力维艰、势难兼办。应沛特恩、豁免旧欠除康熙三十三年恩诏内、已经赦免外。其康熙三十四五六年、奏销未完民欠、一应地丁钱粮、米豆麦杂税、尔部行文该督抚、察明俱著免徵。务饬有司、悉心奉行、俾穷檐蔀屋、均沾实惠。如有已徵在官、诡称民欠、希图侵蚀肥己者、一经发觉、定从重治罪。凡厥官吏军民、宜咸知朕意。尔部即遵谕行。
○谕刑部、朕爱养民生、慎重刑狱。凡有奏谳、时示矜全。兹銮舆南巡、见沿途老稚男妇环跪欢迎。朕甚嘉悦念此编氓、皆吾赤子。原期生聚教训、共底善良。其或陷于刑章、致困囹圄、改过无路。恻然伤之。所经过山东、江南、两省、见在□人犯、除十恶死罪、及诏款不赦等罪、并官吏犯赃不宥外。其余自康熙三十八年三月十五日以前、死罪以下、已结未结、俱著宽释。此朕巡幸所至、欲使并生之至意。可通行晓谕、令咸悉朕怀。尔部即遵谕行。
○癸未。御舟至苏州。阖郡绅士军民、跪迎圣驾。是日上驻跸苏州府。
听到胤禩离开了扬州,胤禛心里虽然稍有放松,但是见他们又去了苏州,心中又开始有了不快,苏州,杭州,扬州,都是fēng_liú多情的地方。
心中暗恨自己不能随驾,偏要留在京中处理琐事,都说让太子监国,只是天知道太子都扔了多少事情给他,而自己却在逍遥着。胤禛虽然心中多有不瞒,但是也不能说,只能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接受着太子扔给他的一件又一件琐碎之事。
这日他又进了宫,正要去毓庆宫回禀太子前些日子给他的事。就恰好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额娘,你是不知道,太子对我,也不如从前那般疼爱,太子多情,美貌的侍妾是一个接着一个,只多不少,女儿心中委屈却没地方说。那些妾侍表面上对女人恭敬,但是,一个个背地里的都不当女儿是回事。”想来这个声音是太子妃石氏的,看来她在宫中的生活也并不如意。紧接着是另一个声音,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