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
胤禩对于皇位。本也无争斗之心,只不过,别人可不这么想,这些年,九阿哥和十阿哥年岁大了,也都成了亲,出宫建府。于是便与胤禩之间的走动多了很多,九阿哥和十阿哥从小便只服这个八哥,自然见他现在顺风顺水,就像让他们这个八哥与太子,大阿哥好好争一争,毕竟,不争,怎么知道不行。
在他们看来,当皇帝重要的是贤能,完全忘记了,满蒙八旗子弟,根本不会接受一个辛者库罪妇做为皇太后。而且,现在已经封妃了,在九阿哥和十阿哥眼里,似乎他们八哥的身份也不差了去。
胤禩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在风口浪尖上,所以对于差事,也都是好好完成,不做的多好,也不做的出错,只是平平淡淡的,也是怕给自己招来什么祸患。到了休沐只日,胤禩也没去找胤禛,自己提溜着海东青出去闲逛,换上简单的衣衫,活脱脱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富贵公子。
走到天桥还没看清街上的人,便听头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胤禩抬头看去,原来是裕亲王福全正在茶馆喝茶。这家茶馆胤禩也是知道了,开了许多年,茶味不错,很多少见的茶,这里也都能喝到,重要的是,虽然处在天桥这种闹市之中,但是环境确实极好的。许多达官贵人,富家子弟都愿意来这。听听说书小曲,品品茶,倒也是别有番风味。
胤禩赶忙走上去,就见裕亲王一身驼色织锦夹层长衫,外加银灰团寿袄子,一圈黑色水獭毛,头上戴着雪狐帽。坐在窗边手里还端着盏刚沏好的茶,想来也是来了没多久才是。
不过裕亲王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带,这倒是让胤禩有点吃惊。
胤禩走上去就要问安,裕亲王赶紧拦了下来“这都在外面了,讲那些个劳什子的东西。坐着,咱叔侄俩好好叙叙。”
听福全这么说,胤禩自然不好矫情,便坐了下来,只见福全盯着胤禩肩膀上的海东青瞧。胤禩便笑着说“这是之前和四哥出门的时候偶然买下的,倒是乖巧。”
福全点头“这玩意难得,想来我满族男人就像海东青一样勇猛,你好生养着。”
胤禩笑着应下,这个皇叔素来与自己关系甚好,自己也颇受这个皇叔的照顾。对于福全, 便多了些在康熙那里没有的感情。在福全面前也更加自然一些。
福全看着胤禩,想到的当时康熙对自己说的话,心里不由的叹息,这个侄子自己看着是好苗子,倒是可惜了。
“今个儿怎么到处溜达了,没和你四哥待在一处。
胤禩笑了两声,手上还逗逗肩膀上的海东青。状似无意的说“侄儿也不能成天粘着四哥不是,平白遭四嫂们的记恨,胤禩也得知趣些。”
“哼,说的倒是好,不过胤禩啊,你四哥家已有子嗣,而你至今就守着你家福晋,也每个子嗣出来。别当二叔不知道,那郭络罗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倔强,虽然是不失满洲女儿该有的英气,但是也不可太过,终究你才是一家之主。”
胤禩听了多少心里不禁哀嚎,看来自己要成了出名的惧内了,天知道根本不是他家福晋强势,而是那位根本不让,上次大婚,那人闹成那样,自己至今还心有余悸。若真是再多娶几个,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呢,倒霉的还是自己。
心里正想着,便见一年轻男子朝他们这桌走来。那人首先便给裕亲王行礼唤了声阿玛,这时胤禩才知道原来是裕亲王的一个小儿子,保绶,自己倒是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他最受裕亲王的宠爱。年纪轻轻倒是文才武功都不错。
胤禩正想着,保绶便又给胤禩行礼,胤禩赶忙扶着“得了都一家人,喊声表哥不就完了,还见什么礼。”
保绶笑笑点头称是。
三人坐下。便随意的聊了些东西。
福全状似无意的对着保绶说“你小子,多学学人家胤禩,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如今领了吏部的差事,你呢,成天就在家待着,要么就是出来闲晃,比我这个阿妈也舒坦。”
胤禩苦笑,伸手主动给福全倒了杯茶,弄的一旁的小二差点以为是这位爷嫌自己伺候不周,不禁吓了一跳。
胤禩叹道“二叔现在还来促狭于我。侄子现在是在风口浪尖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福全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会说,得你皇阿玛赏识,不知道是多少人想的,就你避之如蛇蝎。你若真是这样,直接下楼找你个八旗阔绰子弟,把他们打一顿,明个儿你皇阿玛就得训斥你。”
说的本是好玩的打趣话,不想那边胤禩听了却点头“果然还是皇叔最疼侄子,这等好主意皇叔都能想的出来。侄儿倒是不妨去得罪得罪这些阔绰子弟。”
说着便要站起来往楼下走,福全赶忙拦着。心里不由暗自摇头这胤禩到底是个聪明的,偏生连这种荒诞的法子都应。
福全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必如此,你皇阿玛是何等人物你也是知道的,若是这样刻意为之,免不了被他猜忌,你若真没那个心思,倒也不必害怕,终归是冤枉不了你的不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若不是太子失德,也不会有这些琐事,你皇阿玛断然不可能无缘由的罚你泄气。你只管做好自己就是,凡事有二叔帮你。”
胤禩听了,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赶忙应下。
另一边,对于胤禩近日不来寻自己,胤禛自是知道原由,无非就是做避嫌二字罢了,只不过九阿哥十阿哥可就不行了,素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