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可算是瞿竹的伯乐,将他送一个赖提拔成负责皇宫戍卫的朝廷大员,而瞿竹在当上御林军统领之后基本跟刘愈断了联系,主要因为他身份特殊。
身为皇帝的左右手,他不能随便跟外臣有联系。
在人前,刘愈和瞿竹也只是普通同僚之间的见礼,没有多寒暄,刘愈直接进了歌舞教坊,此时歌舞教坊里人满为患,衙差簇拥在里面,新任的京兆府尹和一众官差正在里面查看案情。一个人一脸晦气走出来,正是昨夜与隋乂一同留在教坊的李糜。
“刘兄,你可来了。”李糜见到刘愈总算是稍微安定下来,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到底怎么回事?”
“书达他昨夜喝了太多酒,我便劝他早些休息,他拉着柳媚儿和歌舞教坊的两个舞女进了房,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将两名舞女赶了出来,只留下柳媚儿在房里。房中一宿都有些……动静,天亮才消停下来,随从叫他起床回家,没料想屋子里空空如也,户大开,人不知被绑到何处去了。”
刘愈心说一声大意,他早就感觉到柳媚儿不简单,本来他也该留下侍卫在歌舞教坊防止出现这样的变故,但昨夜他也贪杯了,喝多了这些事哪还记得。这才让隋乂着了柳媚儿的道,人被绑走。这长安城地方大人又多,上哪找?
“不是说昨夜开始长安城就已经戒严了?“刘愈突然想起这件事,道,“我来的路上,关卡重重,就这样人也被掳走?有沿途问问周围街道可是有闯关的人?”
李糜叹道:“问过了,没消息。”[
刘愈颇为奈,整了半天跟当初达都王子被刺杀时真是一模一样,都没有什么线索,而歌舞教坊毕竟不同于国驿馆。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密道。不过刘愈还是不确定,让人找过,的确是没有。隋乂应该是从口被掳走,这点不会有错。
官府查案也头绪,刘愈和李糜不得不出来,此时司马璇儿去问过昨夜陪酒的一些舞女,她们哭哭啼啼的表示不知发生了何事。刘愈猜想隋乂可能在进屋不久就被人绑走。之后发出的声响很可能是绑匪留下来混淆视听的。昨夜城中戒严还能把人绑走藏好,要么人在周围没有走远,再者可能这些人跟官府有勾结。
刘愈也不得头绪。
瞿竹走过来说道:“侯爷,此事交给我们详查,您还是先回去等消息。长安城最近有些小乱子,最近最好不要出来走动。”
瞿竹的话让刘愈稍微一愣。之前他在李遮儿处也听到差不多的言语。而刘愈手下的密探并未带来这方面的消息,刘愈问道:“什么乱子?”
瞿竹脸上露出几分难色,似是不愿说。
刘愈没勉强,心中却带着几分疑窦,心说回去一定要找人好好查查。
歌舞教坊发生绑架案,绑架的还是朝廷大员,朝廷也是格外重视。将原本的戒严升级,城门都加以封闭,看样子有一两日不会恢复正常。刘愈回到家,心中总有些不安,他总感觉这一切都好像是针对他而来,感觉愈发强烈。
此时隋家的代表隋妤也是匆忙过府,在得知隋乂被人绑架,隋家的人也是乱了分寸。毕竟现在隋乂身官职,而隋妤又只是掌管商贸司并行政权,只好来求助刘愈。看着隋乂抹着眼泪说话,对兄长极为担心的模样,刘愈心中也有些不忍,可他也的确没办法。
“隋小姐放心,令兄不会有事。现在城中已戒严。相信凶犯很快就会落网。”刘愈安慰两句,转而道,“隋小姐也不妨发动一下商界的人,他们人面多。或许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嗯。”隋妤点点头,婷婷施礼作别,到商贸司那边去找人打探。
现在整个长安城好像一滩死寂的水,这次回到长安城的刘愈感觉自己手中力,没法将整个长安城落于自己的掌控之下,以至于发生这样的案子,他除了等待好像事可做。
刘愈正有些焦虑间,突然门口的侍卫递过来拜帖,说要请刘愈一聚。字迹歪歪斜斜很像人用左手写的,拜帖没落款,不知是谁送来的,而约定的地点竟然是晓花楼,柳媚儿身处的青楼。
徐轩筑与刘愈同看完拜帖,道:“此时城中尚不安宁,夫君还是别去了。派人去看看是何为为妙。”
刘愈却摇摇头,他感觉隋乂被绑架,就好像是为了跟他来谈这次的条件,刘愈想了想道:“去还是必须要去,多带点人应该没事。”[
刘愈身为军将,即便在城中戒严时仍可自由通行,这次他也将手头上能调用的侍卫全部带上,包括吕楚儿等一众女侍卫,他可不想跟隋乂一样当人的肉票。
其实此时的晓花楼已经有官府的人在守卫,柳媚儿接连三番出事,晓花楼难辞其咎,这次柳媚儿很可能是绑架隋乂的元凶,因而晓花楼也暂时被官府查封,没人可以自由进出。即便是如此约见刘愈的人还在这里相见,让刘愈感觉到这人不简单。
进了晓花楼,楼里安安静静,只有一名婢女模样的人在楼下等候。刘愈跟婢女询问了两句,婢女只是打着手势不说话,刘愈稍稍皱眉问:“哑巴?”
婢女笑着点点头。
刘愈问道:“你是来等我的?”
婢女再点头,然后指了指三楼的一个房间。刘愈抬头看了看,那房间他其实进去过,便是第一次来这里,那时那还是柳丽娘的房间。
刘愈一摆手,两行侍卫急冲而上,刘愈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一行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