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的大度不是装出来,现在柳丽娘出现,他更没什么可担心,甚至一局不赢也好说了。何况现在还赢了两局。
比试结果已定,中苗拿下最后一场之后,取得两胜。越族、佤族和安族的联盟取得两胜,南苗一胜,白族和北苗方面则没有胜场。
最后大理老的归属,由中苗、南苗和三族联盟决定。
刘愈没表态,南苗的嘎略侬衣倒先走上前,拉起刘愈的手臂,救灾刘愈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侬衣突然将刘愈的手臂举过头顶。
登时全场人的目光都望过来。
侬衣道:“南苗,跟三族是一体的,现在,是我们取胜。”
全场哗然,尤其中苗一方显得接受不了,南苗这是明摆着以势压人,自己只得一分,却偏偏说三族跟他们是一体。
连柳丽娘看着刘愈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怀疑。因为她明知,刘愈是不会跟豺狼一样的南苗相合作,但她又把握不准,因为她也不知刘愈南下的真正目的,而相比于南苗这只豺狼,刘愈便是一只大老虎。大老虎的心思不是谁能轻易猜透的。
刘愈挣脱开手臂,好像很惊讶地看着侬衣问道:“等一下,侬衣嘎略。你的意思是,准备把南苗的一胜加在我们三族这边,准备推选我当苗族的大理老?”
侬衣皱眉道:“是你们三族,加入到我们南苗……”
“喂喂,咱可说清楚了。你们南苗一共才一胜,我们两胜。让我们加入你们。这是不是很不合理?”
侬衣终于知道这小子是要反水。之前还说的好好的,谁曾想现在便不认账。侬衣脸上升起怒意,指着刘愈道:“你敢反悔?”
“我反悔什么了?南苗是南苗,我们越族是越族,现在我们越族代表的是三族的立场,你让我们加入你们,凭什么?你们可说说有这样的道理?”
刘愈把问题抛给了场上的观众,因为彼此有嫌隙。当然没有一家肯为南苗说话,尤其是中苗的人,一个个都骂南苗的人太霸道。
侬衣正要发作,突然从他身后走出个不高的身影,便是这几天一直当看客的南苗理老侬阿六。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何必把关系闹那么僵?”侬阿六走上来,不是质问刘愈的背信,而是用很和缓商量的语气。
人家客气,刘愈也不能太霸道,刘愈淡淡一笑道:“还是老人家说话中肯。”
侬阿六露出赞许的笑容。点点头道:“年轻人,你要开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南苗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理老,您这句话就说错了。我们从来都不是自己人,我也没说过,要跟南苗的人当自己人不是?”
侬阿六脸上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刘愈能猜出此时这老头心中肯定是怒极,本来大理老之位已经到手,现在却因为这小子的突然变卦而横生枝节。
“昨天,我们不是还将礼物送过去?”侬阿六依旧保持平和的语气问道。
“哦,那些礼物不是见面礼?还有条件的?那真是要不得了,禾卢达求,你让人把南苗的礼物给抬出来,这礼物我们不能收。”
禾卢点点头,赶紧去叫人抬礼物。禾卢这么积极,也是想着,现在三族手上有两分在手,未必需要看南苗的脸色,现在说不定还可以搏一搏大理老的位置。不但是禾卢,三族的人基本也都这么想的。
侬阿六年老体弱,此时气的拿着手杖的手臂都在发抖,如果这年轻人把礼物抬出来,那就证明南苗是耍手段来贿赂,摆明了是要让他难堪。
“不必了。”侬阿六抬起手略带怒意道,“礼物就当是南苗送给越族的见面礼,不过年轻人,你要为今天的傲慢负责,你会知道后果的!”
说完,侬阿六往自己南苗阵营走去,而且似乎要招呼着带人走。
中苗暂代理老侬多上前,拦住侬阿六,道:“阿六理老,你这是何意?”
侬阿六冷冷道:“我们南苗一向习惯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不会跟其他部族合并,也不会接受一个不相干的大理老的调遣,现在,我们要回去,以后中苗和南苗也不能互相干涉!”
侬多怒道:“那你就是看大理老新丧,准备把苗部分裂?”
侬阿六继续往前走,道:“你说是分裂,那就是分裂。除非,你们中苗肯依附于南苗,不然,不能怪南苗破坏苗部的团结,只能说你们中苗仗势欺人!”
越族等三族不肯把选票投给南苗,现在侬阿六又以苗部的团结来威胁侬多,让侬多把大理老的位置让出来。侬多脸上也满是恨意,但他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把到手的胜利拱手让出。
“那南苗有何危难,也休想得到中苗的援手。”
侬阿六冷哼一声,不再做停留,带着族人径直离开。
比试结果刚定,南苗的人就先撤出了大民族,这令全场的人都有些沉默。就连白族和北苗,也心生退却之意,留下就代表要听命于他人,而走了,便得不到援助。南苗有不听号令的实力,但白族和北苗没有,所有他们虽然心中纠结,还是暂时决定留下。
侬多上前,看着刘愈道:“既然三天的比试,中苗和越族都获两胜,那明日便加赛一场,谁取胜,便推举哪方人为大理老,如此可有异议?”
“没异议。侬阿罗,不知可否谈谈?”刘愈突然问站在一边不语的柳丽娘。
柳丽娘笑道:“付离达求远道而来,应该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的比试,你我暂时是对手,还是不便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