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谁来劝她都听不进去,心里想的全是那名碧袍男子对自己的轻慢,以及那白袍男子的一掌与那女子的嘲笑。
她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何曾受过委屈,如今她连一个无法行动的女子都不如,连只狐狸都敢欺负到她头上来,无论如何都不肯不了了之。
却全然不知,她之所以还能在此大呼小叫,已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则哪里还有命在。
“小姐,您还吃饭吗?”掌柜的小心翼翼地问。
“吃什么饭!先回府里再说!”卞艳抬头盯着楼梯上方,恨声道,“本小姐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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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之后墨离坐在床沿望着她柔柔一笑,“娘子,你不是累了么?快睡吧,为夫在这里守着你。”
“你也上来。”宁天歌的眸子里是洞悉一切的宁静,“一起睡。”
他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毫无退让之意,终无奈地点了点她的唇,“好吧,一起睡。”
脱去外袍靴子,他稍稍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胳膊上,再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做好一切,遂笑道:“现在可放心了?”
“嗯。”她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
他亦不再说话,只是在她额头印下轻轻一吻,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片刻之后,怀中之人的呼吸已渐趋平缓,他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托住她的头将手抽回,并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准备离身,身后响起淡淡语声,“要出去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一声?”
他动作顿住,苦笑,只得躺了回去,复又抱紧她,“娘子,你不是睡着了么?”
“睡着了你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她缓缓睁开眼睛。
“当然不是。”他唇弧一勾,端的是无比魅惑,“娘子的话是金科玉律,堪比圣旨,怎可不听。”
“墨离,我不是那些女子,别以为一个笑容就可以将我迷得七荤八素。”她抬眸打量过去,“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也不是看到你就会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你的这些手段对我没用。”
“为夫身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竟然不能使自家娘子为我倾倒,岂非太过失败了。”他做出哀怨之色。
她扯了下唇角,“卞艳的事我不想过多计较。她年轻气盛,又不知我的身份,师兄既已出手教训了她,只要她不再纠缠此事,便罢了。”
墨离忽然敛了笑,默不作声,墨玉般的眸幽幽地望着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她将脸依偎进他的胸口,“你的心意我懂,论卞艳今日行径,如果较起真来,足可灭了九族。可你难道真要因为她气急之下的话而灭了她的九族么?你不想让我成为一个滥用皇权的人吧?”
他的眸子渐渐流露出一丝疼惜,“天歌,心胸开阔是好事,可你这样总是让我很心疼。”
“这没什么,你知道,我从不喜欢看到人死,更不喜欢杀人。”她垂下羽睫,睫尖被灯光镀上了一层暖晕,“那日为了你,我在业都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如今这样,也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所以,我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
“那不怪你。”他缓缓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抱住,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声音低沉,“我答应你,饶过卞艳,不去找卞家的麻烦。而你,也不许再因那事自责。如果真要怪,那就怪我。”
她静静听着,感觉到他话中的内疚,见他又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去,便不再多言。
如此,相拥入眠。
时近后半夜,忽被外面一阵喧闹吵醒,她皱了下眉头,还未睁开眼睛,一只手掌将她眼睑轻轻按住,“没事,继续睡。”
却听得外面人声越发鼎沸,有纷杂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直走到他们几人的房间前才停住,有人在说:“就是这里。”
接着便是震天的敲门声,有人喊,“快开门,再不开可就要踹了!”
隔壁楼非白与紫翎的房门很快打开,紫翎的冷斥声传入,“做什么?是谁允许你们这般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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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评论区,一长溜的全是“秀才”,顿时有种咱家妞们都是才女的赶脚啊——秀外慧中且有才,简称之为“秀才”!自豪感急速膨胀,哈哈!
昨天本来想让大家猜猜进来的女子是谁,不过现在应该能猜到了。